做对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苏秣甩了好几次,硬是没给男人的手甩开。
偶尔一次用得力大了些,只听见教主吃痛丝了一声。他慌里慌张没再动,虽说伤口不大,血却一直在流,大有他不给答案就一直缠下去的理。
杀人杀惯了就不会慌张,杀了这个一直缠着他的……男人,他想过,只是不知怎得后来又停了手。
他不是心软,只是他与教主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做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
血流得有些多了,秦初阳有些体力不支,眼看就要摇摇晃晃掉下去,苏秣一个愣神紧紧抓住了教主的手,另一只手搂住腰。
秦初阳反客为主,抱住了苏秣,胸口那把匕首也因此插得更深了。
苏秣恼了,“松手!
秦初阳,松手!”
他急着想推开人,却又不敢用力。
秦初阳道:“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苏秣立马冷静下来,“之前你问我何时暗度陈仓,你既然心中有了判决,为何还来问我?”既然不信他,为何还要这副姿态?
“我只说过你何时暗度陈仓过,你说我有三千美人,可你看我身边根本没有什么美人了。
你收了玉佩,收了我的玉佩就没有还得理,况且那玉佩摔了,你还不了一个相同的,只能做玉佩的主人。
玉佩我再也不可能给别人了。
所以,我是不许你走。”
苏秣摸了一手血,他本该嫌弃一番,再把教主推开,谁管这个蠢男人的死活,当时演戏哭了几把不作心疼,现在竟有点难受。
作假作多了,总会有点入戏,他也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现实的他只能慌乱无措喊着,“放手。”仍由男人死死扒住他的手不肯松,仍由这人血流的越来越多,“你先放手,你想干什么我答应你还不成吗,我没说要走。”
“那你不许偷偷走。”说完这话教主就躺尸了。
苏秣心停了一秒,才想起来带人去找毒医。
如果他真想走,天地之大何处不能为家,没人能捆住一个想走的人,就像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如意郎君确实难找,途中艰辛不说,那人未必有教主这般样貌。之前说不在意样貌,只能哄自己但哄不了多久,
他还蛮在乎样貌的,起码得翩若惊鸿,又起码得有君子之风。教主现在凑合过过还可以,等以后腻了再走也不迟。
毒医一把脉,未伤及筋骨,血流的也不算多,身上血只是看着骇人,症状并不严重,怎么会昏迷了,按照这个程度的伤不该昏迷啊,再有教主从小练武不该这么脆弱。
华毒医袖口被人不着痕迹轻轻扯了一下,毒医顿悟道:“教主这伤口虽没在要害处但也不容小觑,失血过多身子正虚,这时候再染个风寒可就一命呜呼,这得用体火暖啊。”
苏秣急道:“何为体火?”
华毒医重重咳了两声道:“小公子,暖床可知道,体火和这差不多,用你身体的温度……去温暖他。”年轻人最容易干柴烈火,如此他也算帮到教主了。
苏秣听了当晚果然先上床暖了被子,教主本就体凉,这一失血过多就更凉了。
苏秣tuō_guāng光努力去用体火温暖教主。
秦初阳憋的难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自己惹的好差事,自然要憋好了。
苏秣半夜迷迷糊糊被人盖了被子,教主憋了一晚上没睡着,倒是等少年睡着后,把人搂紧了怀里。
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在教主把人搂在怀里后,翻手随意勾住了教主的脖子,那一脸憋不住的笑意藏在黑夜里谁也看不见。
苏秣自幼学习男女之事,什么欢喜之情哪能不知道,他又不天真,看上眼的东西没有拱手让人的理,他眼睁睁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落入他的网套,变成他想要的听话样子。
教主是个笨蛋,这是个没人知道的秘密,知情者只有他。
痛改前非的教主再也没找过美人,大致有了一个相貌倾国的小妖精,别人自然瞧不上眼,要真说倾国倾城倒也未必,这世上好看的人多了。
可有些美不止于样貌,有种美叫……爱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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