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会好?”
顾远萧也很无奈,这种事他怎么能控制,光是忍住不要将她给吃干抹净就花光他所有心力了。
他将身体撑起些,在她耳边哑声道:“要不,你摸一摸,它就能好。”
那一晚,向来最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的前顾家小姐,把这辈子所有能知道的,羞于启口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可哥哥还是骗了她,摸一下根本没法好,最后是怎么好的,她也不敢看,只是羞愤地把脸埋在被褥里,被逼着叫了好多声“夫君”。
到了第二日清晨,严重缺眠的两人,还得早起去向老太太和邹氏敬茶。
双华无精打采地托着腮,任身后的宝琴为她梳头,偶尔从镜中瞥过去一眼,就看见顾远萧正眼眸噙着几分柔情,笑着往她这边看。
她如今看哥哥的感受很是复杂,以往那么多次,他说爱她、对她好,她都是懵懵懂懂,哪怕有亲密的时刻,也总是隔着层亲缘的柔光。
可经过昨晚,虽然他们事实上并未做什么,她却突然发现:哥哥是个男人,会与她同床共枕,对她有欲.望的男人。
这念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落入虎口的傻兔子,没忍住,狠狠瞪了镜子里的顾远萧一眼。
谁知那人理好衣袍,又笑着走过来,接过宝琴手里的簪花,弯腰认真在她发髻上摩挲着,然后轻轻往里一插,又在妆匣里找出一副宝石耳坠帮她戴在耳垂上,再扶着她的肩,对着镜子问道:“好看吗?”
旁边的宝琴连忙恭维道:“真好看,还是侯爷会为夫人打扮。”
双华却低着头,装着挑选镯子,不敢看着镜子里两人挨在一处的脸。
顾远萧只当她不喜欢,想了想道:“你若觉得不好,我以后每天帮你打扮,日子久了,总能摸清诀窍。”
双华翻出只赤金缠丝手镯,边圈进手腕边淡淡应了声:“哦”,有气无力的模样,让旁边的宝琴偷偷想着:可怜的小姐,昨晚一定累着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老太太的院子里敬茶请安,走到一处台阶,顾远萧回头伸出手来,温柔地扶着她往上走,然后牵住她的手,就再也没放开过。
邹氏坐在老太太身旁,眼看着婆婆红光满面,一脸期盼地望着门外,心里塞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顾远萧这个儿子,不光是她的骄傲,也是整个侯府的骄傲,老侯爷死后,他建功袭爵、光耀祖业,从未让她操心过。
谁知到了终生大事、繁衍子嗣这里,不知怎么就卡着总过不去。按她以往的心气,永宁侯正妻的位置,哪怕公主、郡主来做,也是半点都不会委屈人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看不上的那个丫头,竟能改换身份,登门入室,做了侯府下一任主母。
按说她也被封了郡主,亲娘还是受今上宠爱的长乐公主,这桩婚事也办的十分体面,可邹氏怎么都没法接受,这丫头看似规矩老实,竟在她眼皮底下勾引大哥,让他鬼迷了心窍,宁愿强逼着自己和老太太,也硬是要娶她过门。
她还没顺过气来,就看见新婚夫妇手拉着手走进了门,然后双双跪下,端起丫鬟递来的茶杯,恭敬地叫道:“祖母,母亲。”
邹氏就算再大的不满,这时也不好发作,接过茶杯,借着杯盖的掩饰抬眸,将面前的儿子媳妇儿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就觉出些不对劲来。
她往老太太那里看一眼,见她的笑容也带了几分探究,两人毕竟都是这般年纪,看两人的神态与动作,就能猜出昨晚究竟有没有成事。
既然是郎情妾意,当初那般深情款款地要娶,结果连夫妻之实都没捞着,更别提往后的子嗣了。
邹氏越想越气,脸冷下来,随意抿了口茶就放在一边,再看儿子温柔体贴地将妻子扶起,这么大了个人了,让她自己站起来还能磕了撞了不成。
邹氏心塞的要命,用帕子没好气地扇着风,眼睛斜过去道:“今儿这天,可真是太闷热了!”
双华正被祖母拉着手说话,一抬头就看见邹氏的眼风往这里扫,她从小察言观色惯了,下意识地站起想去为她扇风,顾远萧却将她胳膊一按,对身后的两名丫鬟道:“去给太夫人掌扇。”
邹氏被身后两名丫鬟越扇火越旺,皮笑肉不笑地对双华道:“说起来,世事真是阴差阳错,当初以为你不过暂养在侯府,我也给了你小姐该有的体面,没想到,如今你竟真正进了我们顾家的门。”
双华自然明白,婆婆这是在给她上眼药。她在这府里谨小慎微十几年,一朝翻身成了郡主嫁回来,邹氏怕她会睚眦必报,骑到婆婆的头上去。
这时,邹氏坐直身子,摆足婆婆的架势教训道:“顾家的规矩,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也省去我一番口舌。未来要好好伺候长辈,与夫君恩爱,开枝散叶……”
她越说越带劲,恨不得将家规一条条给背出来,全压在那丫头的身上才好,谁知顾远萧淡淡一笑,走到她面前,换了杯热茶递过去道:“母亲,双华之所以答应嫁过来,是因为儿子执意求娶,说好让她来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