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然的语气很深沉,然而纯情宝宝温欣妍听不太懂,季汐然也没和她细说,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后,飞奔出去给陈敛买了一身的衣服后,带着衣服来到陈敛告知自己地址的酒店。
推开门,陈敛穿着白色浴袍,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啃麦当劳叔叔的j-i腿套餐,眼泪和油糊她一脸她也不管,双眼无神空洞,看样子跟被人玩.坏了的木偶似的。
“……”
“汐汐,你终于来了啊。”陈敛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是她,不知道有多激动了,赶紧把手里的j-i腿丢了,一手油抹到她身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呜哇,汐汐啊……学姐嗝……守身如玉呜呜……二十多年啊……”
季汐然被她吵得头疼,赶紧用一套衣服堵住她的嘴,“行了部长,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咱们镇定点,先去换衣服洗把脸,成吧?”
陈敛是真伤心,她不过就是想解个压而已,喝多了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见自己独自一人置身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里,身上还多了许多红印子。这样傻子都能感觉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她没想到,她不过就是出来玩的功夫,竟然就能丢了贞.c,ao。
陈敛表现的很像古代那种贞洁烈妇,季汐然劝不动她,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易末。
那头的易末也才刚醒,不过她没陈敛睡得那么舒服,她是窝在酒吧的沙发上凑合一晚的。听见季汐然简单的说明故事经过,她也惊讶的张大嘴。
“可是……昨晚上我记得是颜絮把老陈带回去的啊……”
“是颜絮把老陈带回去的啊……”
“颜絮把老陈带回去的啊……”
这句话透过扩音器说出来的时候,自动在她们两人脑海里回放了数十遍。
季汐然的眼神由怜惜一下转为犀利,审视的盯着面前石化了的陈敛,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好几个圈儿,还是没办法看出来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传说中欢.爱的痕迹。
但是并不妨碍她幸灾乐祸,“部长,你还叫唤吗?”
陈敛闭嘴了,偷偷打开衣裳盯着自己身上几个红印子看了好一会儿后,猛地裹紧自己的浴袍,眼神幽怨,默默拿起季汐然带过来的衣服,到浴室换洗,心里头翻江倒海,波浪涛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季汐然摸不透她心思,心里则对她们部长比了个v的手势。
不错,她们部长还是很厉害的么,什么该死的成明诗,都靠边站去吧!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初,校园里头的嫣红的花朵快落尽的时候,大三的学长学姐们慢慢开始为今后的前途奔波,为实习还是考研考公或者保研而努力。
陈敛拿到offer后就去实习了,季汐然也开始认真准备接下来的考试和比赛。
这次区域的演讲比赛,受到了中.央的支持,如果能在比赛里拿到第一名,就有被保送到国家直属外交学院的资格。
从很小的时候,读到周总.理的故事开始,她就是很想要做外交官的,所以心里拼了狠劲,每天披星戴月在图书馆学习,对着小树林的树和听不太懂的温欣妍练演讲的语气和态度。
她下了苦功夫,高烧了都不服输,输液打点滴也要看书学习。自认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她们外语学院的院长把她叫过去了。
当然不可能是约她喝茶之类的,而是很委婉的跟她说,会考虑将院里的下一年的国家奖学金名额优先给她,条件是让她在这次演讲比赛的时候,故意念错几个词。
既然是外文的演讲比赛,念错了词,还有什么好比的?
她们院的院长是学英语的,英语出身的人大多性格都比较活泼,处事也很圆滑,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英语班的人,尤其不喜欢教商英的老师。
偏偏这个院长都占全了,据说他在某个大公司名下挂靠了个闲职,那大公司董事长的女儿刚巧也是念的日语,也参加了比赛。
“季同学,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院长四十多岁,挺着将军肚子,头发斑白,外表文质彬彬的,对她笑得很温和,“有时候,吃点亏,没什么坏处的。”
院长办公室在院教学楼的二楼,从楼梯往下望,可以看见羽毛球场和一片小花圃。
季汐然听见这句话,半晌不说话,目光从窗外透过去,望着靠坐在小花圃底下石凳上看书的温欣妍出神。
微风吹过她的发梢,把她胸前的衣襟都吹得乱了,露出她栀子花似的白衣裳领子。
温欣妍知道她很重视这场比赛,所以每天清晨都会特意早起来一个小时,给她买好早餐,再温温柔柔叫她起来。她听不懂日语,但是尽可能在她演讲的时候,给她指导,为了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枯燥的演讲视频,就为了给她指导演讲时手要怎么摆,眼神要怎么看。
这种感觉文笔是无法描绘出的,就像为了孩子的高考,一对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的父母,花几万块钱起早贪黑辛苦陪读一样。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孩子能考上好大学,不用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了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她,你的孩子没有高考的资格啦。
她为她付出了许许多多,但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季汐然觉得眼中泛酸泛酸,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院长,这个比赛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院长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扬起来,“我知道,这是上头第一年办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