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开车停到辰玥的别墅外,两道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幽静静谧,拿着小型望远镜观测敌情,空旷无人,她得到的情报绝对不会错的,难道辰玥不知道她要杀他,又觉得不可能,她原以为是戒备森严的层层监护,没想到他竟如此自负,又或是十面埋伏等着她自投罗网。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徐初晴还从未有过败绩,越高的挑战越喜欢,最近生活太平淡无味了,此时她都能感到体内的好战因子在不断爆发。朱唇扬起,桃花眼闪过一丝杀意,美艳且危险。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长发肆意的散落在身后,身姿轻盈的翻过高墙,跃过窗户,落在一楼大厅里。
另一边,廖小然在别墅外远远的监视初晴的行踪给辰玥报告,“老大,你家美人进去了。”看热闹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他,万一初晴小姐一不小心把他老大杀了,那就悲剧了。“知道了。”辰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他此时正坐在别墅后的庭院里,面前是一架白色的钢琴,周围围满了玫瑰花,白紫相间,满地馨香。那年,他带着她逃出险境,走了好远,事实上他们迷路了,他也不记得具体是哪里,路上经过一个花圃,各色各样的玫瑰花,真的很美,她可怜兮兮的求他,他高冷的说“五分钟。”
他疲惫的坐在树下,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在花丛中来回的跑,心中暗自鄙夷,这种软弱无能只会装可怜的小女孩最烦了,还喜欢除了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花,品味低俗的简直不能忍,可他为什么还放任她去呢,呵呵,鬼知道。
只是等了一会,就看见一大束花朝他飞快的跑来,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我,我,想送给你。”花后面露出一张满头大汗的小脸,脸上还有些许泥土,那双清澈明晰的眼睛映着花色,是他见过最明媚的色彩,他静静地看着她,紫眸极致的美,她紧张的不知所措,她在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她。
他是不是嫌弃她了,嫌她没他漂亮,没他聪明,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他啊,童话故事里王子会喜欢灰姑娘的,都是骗人的吗?好想哭啊,可她还是咬唇强忍着,因为她知道他最讨厌爱哭的女孩了,她一定要懂事。
辰玥看着她泫泫欲泣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晶莹的泪珠都在眼眶打转,他有那么可怕吗,看着她手里捧着的花,“为什么是白色和紫色,”明明还有其他的颜色。
他和她说话了,那刻她好像能看见天神在向她招手,“因为白色纯洁无瑕很配你,紫色和你的眼睛一样美。”天真烂漫的声音仿佛尤在昨日,纯洁无瑕吗?她应该摘红色,血的颜色才适合他。“我收了。”
辰玥伸手抱过,第一次有人如此纯粹因为喜爱而送他东西,她赶快把手藏到身后,他突然觉得这种东西似乎有些顺眼,指尖轻触花瓣,白色的花瓣上染了些许红色,眼光瞥到花茎处,上面有刺,还有血迹。心中怒气陡然升起,扔了手里的花,果断拉过她的小手。“你是笨蛋吗。”
那一声呵斥吓到了她,委屈的泪水忍不住滴落,她只是想逗他开心而已。辰玥轻柔的帮她拔刺,她的皮肤很嫩,刺破了许多处,血迹斑斑,他真的很心疼,她摘的时候很疼吧,却一句话都不说吗?傻瓜,笨蛋,莫名又讨厌起来这些花来,居然敢长这么多刺。
自那以后,他对她变了很多,她似乎察觉,晚上总是偷偷趁他熟睡时躲到他怀里,有时还会偷偷亲他,他喜欢那蜻蜓点水般的吻,柔软甜美,她羞怯的躲到他怀里,不曾发现他上扬的唇角,她以为他不知道吗,他从没见过像她一样蠢笨,天真,倔强,坚强,大胆,对他那样好的女孩。
意识回笼,辰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动人心弦的音符缓缓倾泻着他的心声,这是他为她写的曲,只为她一人而奏,他不知道她看到这般情景还会不会想要杀他,他只是单纯的在赌,证明自己是对的,证明她没有忘了他,证明她对他还有情意。
初晴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二楼辰玥的房间,他人呢,莫非真的不在。廖小然兴致勃勃的躲在车的等老大的消息,那些玫瑰花可是他亲自挑选,跑遍了a市才买的那么多,为了老大的追妻路,辛苦点算什么,要是老大一高兴他绝对要申请加工资,他保镖兼助理着实辛苦,真是操着亲妈的心。
初晴听到琴声,警惕的走到窗前,一眼望下去,满地的玫瑰花,唯美漂亮,强烈的视觉冲击,重要的是只有白紫两种颜色,花丛中的人背对着她,白色正装,那背影清高孤傲,遗世独立,他在弹钢琴,极其认真,虽然她从未听过这首曲子,却听的出曲调里的情愫,那种无望的等待,却又夹杂着欣喜忧愁,深沉凝重的爱。
这场景极其熟悉,那是她年少时最真挚的梦,他曾问她,你有什么心愿。她天真的说,我想有个王子坐在漫天花海里为我弹钢琴。他还笑她蠢,花痴加脑残,成天做白日梦。她不服的赌气,凭什么这么说我“没错,那白日梦就是你。”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子。
她总是仰望他的背影,就像现在,记忆与现实重叠,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无数的疑问涌上心间,然而她以不是当年那个不知者无谓的小女孩,那时的她笨的连她自己都嫌弃。只为他一个笑都能开心到死的蠢。
他就是辰玥吧,那般绝世的风姿也应该不会是别人,他在做什么,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