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在我最后的时间里,好好的教育我外甥。”
“你这话怎么讲?”
郑鸿拿出张香港医院的化验单,交给老首长。
“这是什么?”首长虽然博学,但也看不懂化验单上的那些数据。
郑鸿脸上的笑更加的苦涩:“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少年了。听说最多活八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还只剩下五年。”
老首长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有些动容。他和郑鸿认识也要四十年了。
当时郑鸿入党的介绍人还是他。他知道郑鸿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吧,头脑聪明……很聪明。但又带了些邪气。放在旧时候,像是三国那会儿,他一定就是个枭雄。郑鸿在香港潜伏的任务,也是他给的……这些岁月来,这个老战友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明里暗里的功勋背在身上,他也知道……他记得年轻的时候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老了就犯浑了呢。
“你外甥干出这样混账的事儿,你还来求我原谅他?舅舅是你这样当的吗?你知道你的外甥这样聚众持枪抢劫,还试图杀人,如果按照现有的法律判,说是要枪毙也不为过的。”
郑鸿听了,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张首长磕了个响头。边磕一边嘴里还念叨 ,求张首长放过他外甥。
他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念想。
他60多岁了。参加过越南战争,潜伏在香港为伟大的华国帝送货宝贵的情报,后来又投身于改革开放的大浪潮。
他平时行事的确有些不择手段。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贪过一分钱,也没有为自己滥用过一次权力。唯一且所有的污点,都挂在了陆保全身上。这个外甥,身上牵涉了他太多的感情。有身为长辈的爱,还有所有的内疚和自责,以及对姐姐的思念……他没有办法不就陆保全。
张首长见虽然动容,手上扶起郑鸿,嘴上却一点都没放松。
郑鸿忽然意识到,软的可能不行。能做到张首长这个位置的,心里必然已经建起了道强大的防线。感情是有的,但是利益和效益比感情更大。他要让这老狐狸看到利益才行。
好在,这点他也早有准备。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沓合同,这是他这些年月来辛苦的成果。
里面有的已经签了,有的还没有签。
试问现在整个华国,经过十年的灾难,人才面临这么大的断层。谁能够像他一样,拉到这么多的投资项目。对资本市场的运作如此熟悉,还有这么广的人脉。
他笃定,张首长离不开自己。
感情牌和最后的王牌放在一起,郑鸿打出了他所有的筹码。
果然,张首长接过那份厚厚的文件翻了几番,眼神闪烁了片刻,再看郑鸿眼神就又变得和蔼起来。
做到他这个位置,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分明了。张首长不得不承认,他手上的确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担起这项重任。
张首长叹息声:“小郑啊……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这句话一出,郑鸿心中的大石头就像被一股巨力给震碎,突然间轻松起来。他知道这件事情有希望!
“然而……你外甥范的事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放过的……”
郑鸿知道自己能够把外甥从枪毙那条死线上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我知道我知道……做个五六年牢是逃不掉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他!”郑鸿赶紧躬身。
张首长对这个处理方式还是满意的……五六年的牢……不短了。
而且,他知道,就算他真的想动郑鸿,其实也没那么简单。
郑鸿在这个县深耕了二十多年,凭他的聪明才智,势力早已经抓地三尺,说是个土霸王也不为过。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打掉的。
原本这事情他也不想管,毕竟只要拿出成绩就可以了。但是,今天他的外甥竟然拿枪顶到他头上来,这就让他心里不舒服。如果这样再不管的话,以后可能就管不住了。
张首长知道郑鸿的软肋是陆保全。所以管的也不深,牢里带个五六年也可以了。
想着,他又恢复了平时的和颜悦色。上前拍了拍郑鸿的肩膀:“我们先下去看看你外甥吧!”说完先一步走出了房间,在两个警卫员的陪同下下楼。
但是,楼下哪里还有陆保全的身影!
刚才两个警卫员一走,他的小跟班就把他给放了!
现在他躲在狭窄楼梯的阴影里,等着老首长下去。
直到张首长人影消失在后面走廊的尽头,郑鸿才出来。
他刚想下楼,就被陆保全拦住。
“你干什么?”看见陆保全面目狰狞双目充血,郑鸿就忽然觉得不好,这龟崽子恐怕又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果然,陆保全压低声音,在郑鸿耳边轻轻说道:“舅,我不想做牢!今天这老首长来这里,不过就带了三个人。加上周伟业和孙学淼,也才五个人。我们有一百个人,还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