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看到这些虫子卵也确实有些害怕,再加上想到自己接下来必须要撕掉魇娘的皮来保她的命就更受不了了,一时间给我急的抓耳挠腮。
另外,我身上也有这种东西,并且貌似我自己还够不着,而眼前魇娘还处于疯癫的状态下,所以想让她来帮忙根本就不现实。
我不是医生,不懂的用什么办法来帮魇娘麻醉,最关键的是眼下我手上除了陈尸骨香的手串以外再无长物。
之前魇娘撕掉我一块儿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而现在我却要撕掉她六块儿皮,就算她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种痛苦。
在我焦头烂额几乎无计可施之际,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勾魂十法,于是我飞速的翻阅记忆,试图从其中找到相关的内容。
一点点的翻阅过去,忽然我发现了这样的话。
针刺大椎,骨香灌注,经脑则痛感消失,同法刺七椎,体下机能丧失,刺命门,全瘫然神识醒。
骨香分气粉,香气大吸,经口鼻瞬间抵肠道,三周刻散全身,若香粉附体,则毛孔尽闭,体肤瘫痪。
骨香一纳致命,分寸需拿捏,无量具,则感官内定,深吸为一纳数量,瞬息则一缕,十缕为一纳,稗官按法斟酌。
看到这样的内容,我犹如看到了希望,马上就想动手尝试,可这时候我忽然发觉魇娘的疯笑声消失了,回头一看才知道,她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周围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心想这样的武林高手一跳就是十几米,秒刻间就能消失在我的视野内,而且我根本就追不上她。
绵延上百里的深山老林,想找一个发疯的女人谈何容易,而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看到刀疤脸摇头晃脑的从宗祠方向跑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叫。
我寻思狗鼻子应该比我的鼻子灵敏的多,说不定它能循着魇娘留下的味道找到她。
当时非常的搞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居然和刀疤脸一起趴在地上嗅味道,然后还跟着它跑回了宗祠。
距离宗祠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我老远的就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鲜活血液的味道,是人刚死不久的血液散发出来的,并且还不是一个人的血的味道。
我急冲冲的来到了祠堂门口,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等我刚冲进大门内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遍地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并且魇娘就在这些尸体中央,此时他正在抱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撕咬,她的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僵尸。
看到我忽然闪进门来,魇娘也怒目而视,此时她的瞳孔缩的很小,白眼球上还满是血丝。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当时脑子里忽然就想起父亲之前说过魇娘是僵尸的话,慢慢的我就觉得魇娘开始陌生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我吃惊的问。
魇娘没有回答,她一手扔掉了尸体,慢慢的站起来背对着我擦拭嘴上的鲜血。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之前都玩儿了命的救你,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呢?”我有些怒不可遏了。
魇娘此时冷冷的一笑,头也不回的回答:“如果我说这些人都会变成尸你信吗?”
“废话,他们已经都是尸体了。”
“我说的是他们会变成僵尸。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你还是赶紧走吧!离我远点,对了,你们花家人都安全撤出去了,你父亲受了伤,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这些人都是明都村的村民,大部分我都认识,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了你在吸血,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魇娘猛的扭头回来,依旧是冷冷的回答:“你没看错,眼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的,怎么?你还想替这些人报仇不成?”
说着,我就见到她的后背上掉下来一片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正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卵。
魇娘低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虫卵,猛的抬起脚跺了下去,噗的一声过后,所有的虫卵被踩成了烂泥,而魇娘也莫名的摇晃着脑袋,依旧像个疯子一样。
此时她的头发重新墨黑,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刨去嘴角上的血水之外,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妖艳,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发散出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还不走?还等我轰你走吗?”
听她说完,我慢慢的把陈尸骨香手串举了起来,双手夹住手串不停的揉搓,珠子发热腾起薄薄的白雾,我嘴里也稍微有些发狠的说道:“如果你还认识我,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那么就慢慢的走过来。”
魇娘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你真的想跟我打一架吗?你一个不成气候的小稗官能干什么?别以为你看了那本破书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劝你还是省省吧!留条小命回去把稗官一脉发扬光大,好了,你可以滚了。”
骨香的香气已经开始弥漫,基础勾魂术法盗香也早已烂熟于心。
盗香是勾魂十法中的入门手段,完全依靠于骨香,是一种近距离瞬间瓦解敌人战斗力的功夫。
一直到目前为止,我都认为勾魂十法是制人和杀人的手段,跟勾魂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这熊名字到底是谁取的。
由于当时我步入了一个误区,更由于魂魄这种东西是肉眼根本看不见的,所以我才曲解了勾魂的含义,而事实上在人体被打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由于**极度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