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下去。”
明明还在九月里,天气尚还暖和,季先生和季肃善却同时感到一阵寒意,钦佩地看向多情公子,他们都不是傻人,稍提这一句,已经明白话里的深意。给皇帝带绿帽子,何等的本事能耐,感慨完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头顶飘来水珠,抬头瞧去,原来是季铎瑞听罢没端稳茶。
多情公子此时神情有些恍惚,根本注意不到旁人,痴痴傻傻道:“她呢?为我能活下来吗?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做到她的要求了,她还是不愿放过她。”
事实很残酷,可虚生像是要惩罚他般,不顾怀明墨拉扯,说出真相:“要绾心死的不是莲心慧姬,是你招惹的女人。醉生梦死是莲心慧姬拿走的,可她直接给了你身边那个雀金。”
“你说什么?”多情公子迷茫地呢喃。
虚生抑制不住怒气,蹲下身一拳打醒多情公子,咬牙道:“雀金因为嫉妒,所以想要害死绾心,要你痛不欲生。”
多情公子不愿信,爬起身瞪目道:“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将感情藏的很深?”虚生嘲讽一笑,“别说笑了,那三个丫头多少都有些像绾心,特别那雀金,有五分像吧。你以为你整日左拥右抱,莲心慧姬看不出?她只是稍微挑拨,便引得雀金起杀心。”
多情公子眸中的希冀像风中烛火,摇摇曳曳,“她会死吗?”
虚生愁眉道:“我不知道,醉生梦死是那老头发明的,说是留他自己的。没人用这个□□,也没知道这毒的解药。如今她的毒已攻心,每日越发思睡,几时睡过会醒不过来,谁知道呢。”
伸手给起身的虚生搭把手,怀明墨疑道:“你是说醉生梦死毒发时会在梦里死去?没痛苦吗?”
醉生梦死传闻中的□□,季肃善曾有过大量的研究,后来还从虚生这打听过不少,近来还听说关于绾妃中毒的症状,捋须道:“应该没痛苦,你们说过绾妃整日只是在昏睡,除这外并没任何寻常中毒会有的模样。这般样子,不正是醉生梦死一般吗?”
虚生掌心抹过双眼,长吁口气,“她如今强撑了口气,其实就在为肚里的孩子。我担心再过四月,她生产后会怎样。”
多情公子急道:“能不能想法子将她带出来?”
季先生久思方展眉说:“我赞成将她带出,宫里这个虎狼地,以她现在的情形若在宫里待下去,一尸两命也未可知。”
“就是交到你手里,你能带她去哪?”
“其实我已经与父亲说明许多事,等莲心慧姬的事结束后,我便打算离开京城。”多情公子几近恳求口吻,喉间苦痛道:“我只想带她走,她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有日她走累了,我就陪她在那地方安居。”
多情公子其实也只是说了大致,自然像安国侯夫人的身份,他用善意的谎言盖过。安国侯闻得多情公子身份的时候,震惊得久久无言,很久后问了句他是否想要夺回身份,亦说如果他想要拿回四皇子身份,便是拼去这侯爵之位,也帮他达成心愿。
二十多年的父子亲,即使非没血缘又如何,多情公子自然不愿看到安国侯下场凄惨,当即回绝。有趣的是,等安国侯听到他要带走绾心,竟没半点惊讶,甚至连劝阻都没。
有安国侯的默认,越发肯定多情公子的疯狂想法,这事哪怕虚生不帮忙,他都势在必行。
虚生自然知道绾心的心意,妥协道:“我就是把人给你弄出来,你们以后能安稳?依莲心慧姬的性子,迟早会拖你下水,到时候武林人士必会痛打你这落水狗。你连自己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孩子,还有……”
这话还没说完,房顶突然跳下个邋遢的人,腰间的剑泛出冷光,“我会保护他们,北孟不能待,那就去西蜀、南齐、甚至是西域小国,你不用担心。”
蝴蝶君突然的到访令所有人一愣,有些意外,可也是情理之中。在那络腮胡间,有双格外坚毅的双眸,满经风霜,可却像锈剑重新打磨过般,透出清亮。
见众人犹疑,蝴蝶君坚决地开口:“局你们来布,绾心由我去接出来。”
其实要藏起绾心不难,无知楼,水无宫,更甚是四大派,藏起这对苦命人,直到绾心离世,都没任何问题。虚生只是因绾心受过的苦,所以想故意刁难多情公子。如今连蝴蝶君都出面了,可虚生仍不肯松口。
直到次日清早,虚生才答应相助,结果多情公子头个感谢的确是怀明墨,傻子都瞧的出,前晚怀明墨绝对是说尽了好话。
当然他俩知道怀明墨究竟耍了什么手段,遭到怒瞪,怀明墨仿若未觉,欣然接受多情公子的谢意。
虽说决意救出绾心,动一发而牵全身,绝不可仓促而为。加上虚生欲意给孟英桓多添些罪,所以暂时轻举妄动不得。多情公子其实那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