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阁主过去。”
“季先生已有吩咐,这几日阁主必须好好安养,难道你们两个当耳旁风了?”红姑疾言厉色道:“总之今夜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们出去。”
有些人外柔内刚,而有些人是色厉内荏,终究后者遇前者总要吃亏。怀明墨并不强硬呵斥开红姑,只和煦儒雅地命辛里从主屋前堂搬来张圈椅,又让他把圈椅放到门边,转而怀明墨唤郑丰年帮他从卧房里取来毛毯,大有坐到天明的意思。
“阁主你这是何苦呢!”红姑又急又恼,偏拿怀明墨一点没办法,只能冲他身边两人责备道:“你俩怎么也跟着胡来。郑丰年,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么?”
“朝堂局势向来千变万化,红姑是在宫里待过的人,自然知道那是何等的虎狼之地。如今姨母蒙难,在宫里日子必然难过,难道要我们袖手旁观么?”怀明墨坐在风口觉得有些冷,不禁拉上毛毯把自己裹的更紧些。他虽然目不能视,耳力却极好,听到红姑发出的轻微声响,料准她内心坚持已然有些小松动,徐徐道:“臧丽好不容易找到重要线索,如果错过良机,想再找到香盗寻出真想,怕是痴人说梦了。”
“可是。阁主……”红姑语气里带了犹豫,登时进退两难。
辛里见状立刻说:“可是什么,非要阁主在这坐一宿,红姑才肯放行吗?”
“红姑,我只去书房半个时辰,并不碍事。连荀先生都说我恢复的不错,你别太担心。”
红姑太了解自家阁主脾气,既知自己拦不住,只能退一步说:“阁主请先进屋休息,我这便去把他俩带来。”
回到屋里,怀明墨半靠半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得毛毯始终不离身,贵妃榻底放着个熏炉,炉里是荀克文特地制的药粉,熏得满屋药味弥漫。没多久骆辰笑嘻嘻从屋外踏进来,而臧丽似乎很喜欢从窗外进屋的方式。
骆辰嬉皮笑脸一副欠揍的模样,道“红姑的脸色不大好,难道阁主训斥了她一顿?”
郑丰年瞪视骆辰,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不免来气,口气不大好,“红姑性格顶真,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不是你在红姑面前口无遮拦,她会不许你进屋?你这张嘴迟早要坏事。”骆辰大喊冤枉,可偏郑丰年不信。
臧丽坐在窗边悠闲晃脚,轻悠悠说:“红姑见到我们就不肯放行,我偷上房顶被她发现,立刻让我下来。说是阁主要休息,不得打扰。”
吹了冷风,怀明墨略微有些咳嗽,吃过一碗止咳的枇杷露,这才缓过气说:“红姑不过是担心我身体状况,倒也怪不得她屋外拦人。”他朝臧丽发生的地方招招手,等她坐到自己跟前,淡淡地一笑,悠然问道:“这几日辛苦你在外奔波,辛里说你查到很重要的线索,可是关于香盗的事?”
臧丽闻不惯熏炉中呛鼻的药味,稍稍挪动禅椅的位子,憋口气道:“近来市面上出现大量的落月滟香,庆州府和京城周围的所有青楼,哪怕是暗娼小院中的女子都用上这名贵香粉,连街市上都能买到,只要十文一盒,定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用来阻碍调查。”
“十文一盒?”辛里右手执扇有下没下地打着左手心,心中飞速算完本账,“香盗的财力不容小觑啊,这可是亏大本的生意,她倒是十分舍得。明日我就让人去大量收购,转手一串钱卖了,绝对能赚到不少。”
郑丰年推了把好没正经的辛里,神色严肃地开口:“京城那我已派人查过,虽说有些深闺贵妇人偶有用这香粉,但西域的胭脂毕竟不常见。而丝帕上的香味,绝非一朝一夕能沾染上的。至于京城中的青楼虽有大量存货,但用得起的女子,大多是红牌,属下已让人一一排查,没有发现疑似香盗的女子。”
“庆州府。”臧丽插话道:“长明坊。”
“长明坊是庆州府最大的欢笑坊。”辛里觉着臧丽说得不清不楚,忙不迭解释。
怀明墨指尖有一瞬的颤动,失神也只是俄顷间,他神情始终含着浅淡的柔笑,所以谁都不曾察觉出他的异常。稍微稳住焦躁的心情,怀明墨淡漠地开口:“有查到长明坊哪家没?”
臧丽想到那群衣着性感的妖媚女子,脸颊浮上层霞云,摇头说:“她们不让我进,说那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竟还有妓馆不收主动上门的姑娘?真是奇事。”辛里磕上臧丽忘关的双喜格木窗,瞧臧丽忸怩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可惜没让你进去见识下,学个一招半式,将来你嫁人保准用得上。”
“辛里!”骆辰难得颜色正经,口气中隐含怒意,“胡说什么。”
臧丽听得来气,满屋子追着辛里打,可辛里不是文弱书生,用轻功左躲右闪,半天没让臧丽抓到他衣料。
“别闹了。”怀明墨声音不响,但满屋人听到果然都收敛笑意,怀明墨稍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派人去几家规模较大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