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为什么他们个个踩你头上吗?就因你这样,太好欺负。”话音甫落,俄顷间,虚生已出现在丈外。
怀明墨旋即跟在后,可衣摆还没摸到,虚生脚下的步子一个虚晃,迷惑住怀明墨的感官,嘶溜地跃回原地,好像压根没移动过。
可等怀明墨再回去逮他,虚生却乖乖地站在原地,当起被待切剁的鱼肉。
“刚恢复点内力就乱来,要不舒服也是活该。”话虽不好听,怀明墨却是伸手要去扶他,想顺带把个脉。
哪知怀明墨刚摸到虚生衣袖,锦缎似柔水滑手,虚生又消失在他身旁。
如此嬉闹半天,虚生终于停住脚步,神情淡漠地盯住墙边,面无表情而站,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怀明墨几步站在他身后,声音亦森冷地开口:“人走了?”
“恩,走了。”虚生暗打手势,很快院里有两个身影窜出院墙。
怀明墨确保虚生无虞后,才跟着虚生往前院方向走,他很想抑制住自己好奇的心,等虚生主动告诉自己,可虚生仿佛没把这记心上,虚生越是一字不提,怀明墨越是感兴趣。只是怀明墨越想知道,虚生反而更不愿说,一片静默中,两人像是在对立拔河,沉吟中展开了场十分无聊的拉锯战。
走到前堂后门时,两人出奇地同时停住脚步,好像是互看了眼,怀明墨虽是什么都瞧不见,偏虚生看见他面上因得不到答案而生出的焦虑,但就是如此,虚生还是一声不吭,戏谑的对怀明墨眨眨眼。
怀明墨瞧不见虚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顽劣气息,他认输般地颓了两肩,“说吧,哪个在派人监视你。”
虚生抬眼想了想,咧嘴朝怀明墨笑嘻嘻道:“不知道。”
嬉笑中带着三分认真,显然虚生没有瞒怀明墨的话,怀明墨闻言气得不轻,撇下虚生独自进屋。
“我说实话还生气,男人这难伺候。”虚生扁扁嘴嘟囔,跟在后面进了前堂。
早膳时分,许是住的太晚的缘故,大家眼下都有些许乌青,睡眼惺忪懒懒的不大乐意开口说话。也非全不想提,只是大家一时没由头继续昨晚的话题,想要说讨论两句,总觉昨晚已说完,不摊开讨论,又觉遗漏了些没说清楚,所以干脆都没开口。
一顿安稳的早膳还没吃完,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神情甚是慌张,跟在他身后的李如亦是举止冒失。
“李公公请坐,容儿快给李公公看茶。”季肃善见是宫里来人,立刻放下木筷出门迎人。
李如摆摆手,前气不接后气,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反复吸吐气,觉得顺畅之后,立刻发出凄厉刺耳的声音道:“虚先生,娘娘不大好了!”
第97章 第97章
渗人的声音像是寒冬天夜半传出的鬼叫,屋里人闻言顿时汗毛直竖,忍不住打个颤,视线齐聚向李如。
事情来得突然,虚生有些缓不过来,咀嚼了阵子话里含义,他本能的抗拒自己胡思乱想,木讷地问:“娘娘怎么了?”
终于等到虚生回话,李如呼啦一声跪地,头差点磕到虚生的膝盖,悲戚道:“娘娘今早忽然昏倒,皇上吓坏了,忙命太医来诊治,说是有了。”
闻言所有人面色变得匪夷所思,这天大的好事哪有用这哭丧的法子来报喜的。
虚生神情亦是不解,刚要发问,又见李如抬头,满面泪痕道:“可娘娘晕倒并非因为有孕,而是,而是中毒了。”
什么!虚生倏地站起身,撑在桌面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因为常年刻意抑制,所以即使怒气冲天也是一派平静的样子,可他幽黑似古井的眸子,却让人害怕,而他散发出的平静,既好像暴雨来临的前夕,那样的寂静。
季肃善迅速地把李如扶起,又让白昭容绞块热帕子给李如擦脸,客气道:“娘娘现在还好吗?”
李如情绪颇激动,说话有些不太利落,“还好,还好。可太医说,这毒不似平常毒.药,宫里无法解。皇上查后发现是秋兰那小蹄子背主,直接将人打死了。”
“娘娘呢?有没有醒来?”
“有,刚醒来就让我来找您。”自见到秋兰被杖烂的臀腿,李如一路神思恍惚赶来,经提醒,总算想起,连忙扯起虚生胳膊就走,“娘娘想见您一面。”
虚生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大门外走,果断地跳上已经在外等候的马车,李如不多废话,爬进马车立刻让马夫出发。等怀明墨疾步追出门才发现马蹄声已在很远,他想用轻功去追时,却被季肃善及时地拦住,季肃善制止他冲动行事,只让怀明墨在季宅等消息。
孟帝素来注重自身风评,甚是喜欢在百姓面前装出一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