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十分美满幸福。
独白鹭,无论她怎么再三劝诫,她非得死心眼留下,不愿意出嫁出宫。
听喜鹊说,白鹭幼时比较艰苦,家里爹爹是个没良心的毒夫,不仅休了性情温婉的她娘,还娶了好几任妻妾进门,后来家里过不下去,就干脆将白鹭卖了。
因此,白鹭对成亲这件事十分抵触。
听完内情,段新钰叹了口气,哪还舍得催促强迫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过了会,段新德被引了进来,他只比圆圆小两岁,今年也有十一了,见到段新钰,他走上前,弯下腰严谨行礼,“姐姐。”
小身子挺拔端正,跟根翠竹似的青翠惹眼,内里外里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
行完礼,他亲昵地走上前,小.嘴微抿,委屈又倔强地看她。
段新钰叹了口气,叫他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今年也不小了,朝臣说的没错,哪能一直住在宫里,来年你打算下场考试,若还住在宫里,无论考中考不中,对你的名声都不大好。”
闻言,段新德失落地低下了头,他知道姐姐说的对,只是,他从小就生活在宫里,在他心里,姐姐胜似母亲,姐夫胜似父亲,圆圆就是他亲兄弟,这猛然要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落落的大宅子里,他心里满是不舍和害怕孤独。
段新钰笑笑,“你放心,到时候你小姨姨会带着林哥儿陪你住一段时间,等你不害怕了,你小姨姨他们再走,好不好?”
闻言,段新德双眼立即亮了。
林哥儿是清钰长子,今年六岁,因为段新钰经常接他入宫住,所以圆圆和段新德都把他当亲弟弟宠着,他去年就成了团哥儿的伴读,跟团哥儿更是好得不分彼此。
得了这个承诺,段新德也不好意思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离不开姐姐和姐夫,陪段新钰说了会话,又问了问太后的身子,没留下来用膳,他就走了。
等德哥儿走后,想到太后越来越糟的身子,段新钰心里烦闷,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晚上,相益彰回来,率先说起段新德归府的事,他也赞同让他回去,虽说有些舍不得,不管怎么说,几个孩子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跟他亲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但继续留在宫里对他的确是害大于利。
段新钰点点头。
再就是,太后身体的事。
这次,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过了很久,相益彰才黯然开口:“这件事谁也没有办法,皇祖母,年限到了,好在她老人家没受什么罪,这最后的时间,咱们就尽可能留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吧。”
黯然了会,段新钰再次默默点头。
两个多月后的一个夜晚,太后娘娘与世长辞。
临走前,她握着相益彰和团哥儿的手笑着说,自己好像看到先皇了。
说罢,她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段新钰忍不住泪崩,这个慈祥的老人,前半辈子亲子离她而去,后半辈子另一个亲子也没办法陪在她身边,直至临死,都还在惦念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亲子。
团哥儿直接哭晕了过去。
他自小由皇太后抚养长大,对他来说,皇太后就是他最亲最敬爱的亲人,他尚且五岁,也许对死亡这件事理解得还不够深彻,但他总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曾祖母再也不能哄他睡觉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正在睡梦中的男子猛然惊醒,他猛然坐起身,心脏无端端刺痛难耐,下一刻,磅礴的泪水毫无缘由崩塌。
身旁的女子被惊醒,忙担忧地扶住他,关心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男子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微微战栗,他伸出手,一把抱住女子,茫然而无措,痛苦到绝望,哽咽出声,“我觉得,母后不好了。”
女子一愣,随即,嘴唇微微颤抖,眼眶蓦然红了。
太后崩后,团哥儿大病了一场,几天下来,原本还圆润的小脸瞬间就消瘦下来。
段新钰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看他憔悴的样子心痛得好似刀割,背地里哭了好几场。
好在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看母后这般担心,没过几日,他就羞愧地痊愈了。
在这边的他们不知道,远在那个遥远的世界,有个跟他们关系匪浅的中年男子同样大病了一场。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痛总会慢慢淡去,人也总要往前看。
三年后。
这日,段新钰带着一盅清痰止咳的姜杏汤前往前朝,来到书房跟前,她摆摆手让人不必行礼,又让白鹭等在外面,自个提着篮子走了进去。
临近傍晚,屋内有点昏暗,相益彰坐在上首,垂着头,整个人被夕阳映出一道模糊的剪影。
段新钰慢慢走上前,开始絮叨:“怎么没让人点灯?这是特意给你做的姜杏汤,你近日……”
相益彰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第一反应是将手中的东西收起来。
话语猛然顿住,段新钰僵住身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