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看向他手里,那是个翠绿色的荷包,荷包普普通通,一尘不染,面上绣着根普通的竹叶,若说这是身边小摊上随手买的她信,至于说什么锦囊……
还是那位大师送与他的锦囊……
她咳嗽两声,叮嘱他,“快打开看看。”
相益彰闻声打开,结果传来“咔”的一声脆响,两人顿时僵住了,别不是……他小心翼翼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相益彰碰了碰已经干枯的植物。
“蛇形草。”段新钰下意识回答了出来。
疑惑地看向她。
“我三婶子,也就是我们村里的医婆,我小时候经常去她家玩,她院子里就晒着很多药草,我没事就喜欢问她那些药草的名字和功效,这种植物,因为形状太过奇怪,所以我记忆很深。”
段新钰想了想,模糊道:“我记得这种草,好似是救治麻风病的材料之一。”
“你是说?”
段新钰眼睛猛然一亮,“我记得三婶子跟我说过,云南那边有个麻风病寨子,将来等这边没有牵挂了,她便去那边行医救人,说不定,说不定那位妙手仁心的大师也在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蛇形草和什么麻风病都是作者胡诌滴啦
☆、第一百四十章
. 蔡老三微笑, 语气温和:“你要相信, 咱家大丫头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大丫头都坚强活下来了, 以后的福气必然满满的。”
蔡娘子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陪伴了她一辈子, 将红豆视若亲女, 甚至比亲闺女还要疼爱的男人。
他其貌不扬,眼睛不大,鼻子不挺, 嘴唇也有点偏厚,但是那张宽厚的肩膀却为她和孩子们挡了半辈子的风雨。
现在他将她揽在怀里,慢慢道:“大丫头将来一天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咱们就养大丫头一天, 等咱们老了,还有黄豆, 你当我为什么非要送黄豆进学,还不是为了将来给大丫头和二丫头撑腰。”
“你想想十月后, 咱们家就会迎来一个白胖外孙或者外孙女。”
蔡娘子再次红了眼眶, 这个憨憨的,却总是让她心腔发酸的傻男人啊。
于是,蔡红豆以及蔡家一家子正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在还没显怀前,蔡红豆先待在家里养胎, 等显怀了再找个地方待产。
自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蔡红豆再也没做过噩梦,睡梦里面也再没出现过浑身发冷的痛觉。
她想,那不是她害怕,是她的孩子在害怕。
害怕她不要他。
只是,最近睡梦中总是被黑匣子给震醒。
再次被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蔡红豆看向罪魁祸首,绝望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青豆跟她是两张床,不然这震动肯定能把青豆给震醒。
这人最近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嘛,她不会让他负责的。
而且,每次打来都是阴雨的天气……蔡红豆顿住了,她很认真地抬起头,朝外望了一眼。
果然又下雨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刚有点苗头便听见青豆那边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似乎被吵到了。
蔡红豆吓了一跳,忙用枕头捂住旁边震动的黑匣子。
黑匣子死皮赖脸地继续震动着。
苦恼地皱了下眉头,蔡红豆不得已拿起黑匣子,披上大衣,悄悄出了门。
站在屋檐下,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冷气毫不客气地袭过来,蔡红豆拢住胳膊,哆哆嗦嗦地哈了口热气,而后,低下头认真地按了下那个圆点。
随遇安本以为这次又会像之前那么多次一样无功而返,所以在电话接通后他愣了很长一会,在那边轻轻“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忙出声表示自己在。
蔡红豆再次轻“嗯”一声。
嗓音轻轻的,软软的,似乎极轻地触到了他心尖,他内心莫名一软。怔了下,他用力甩头,甩去那种莫名的感觉。
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冷静。
“我们见个面吧。”
蔡红豆正蜷着拳头放在嘴边哈气,脚下碎步地跺着脚,冷不丁听到这话,当即愣住了。
“电话里也交流不清楚,所以,我们见个面吧。”
过了很久,蔡红豆颤了颤蝶翅般的长睫毛,抿抿唇,轻声问:“你,想要负责吗?”
随遇安下意识反驳,“当然不可能。”
他顿了下,继续说:“事实上,我想跟你说的是,拿掉这个孩子吧。”
蔡红豆怔住了,过了很久,她慢慢垂下眼帘,缓缓松开不知何时紧紧攥起的右手。
“你也知道那晚只是一场意外,你没必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了,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压力吧,这样我也会很苦恼。”
“所以,拿掉那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