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再不干,今晚我们就要留在这里干个通宵了。”
二妮娘骂骂咧咧地站起来,骂道:“知道了,吼什么吼,我还没死呢,你还不快点做,做不完,你今晚不许吃饭。”
儿媳妇朝天翻了个白眼。
那边,聊着聊着却突然有人开口道:“那个,这位公子,我们好似见过。”
提出这话的老汉疑惑地上下端详打量他,吧嗒抽一口旱烟,又竖起烟袋,往硬实的土地上磕了磕。
老汉突然提出这话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立即有不少人应和。
“对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似曾相识,但,但是这位公子这般显贵,我这种出身卑贱之人怎么可能认识公子呢?呵呵。”
“说真的我也觉得挺熟悉的。”
…………
段新钰好奇地看相益彰一眼,难不成他曾经来过蔡家庄?突然想到什么,她恍然一笑。
与此同时,相益彰开口笑道:“我曾经来过,当时还跟你们打听过红豆。”
没想到这位俊贵公子竟然承认了,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但即便他说了这话,他们也一下子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见过他了……什么时候呢?
突然,村里一个记性颇好的小伙子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你是那位还俗的师父?”
说这话,众人,包括段新钰都一愣。
渐渐的,又有人想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孩子一把跳起来,指着他激动道:“没错,这就是买走二妮姐的那位还俗大哥哥。”
“仔细一看,还真是哎,只是头发长起来了,气质好似也大变,所以一时才没认出来。”
“怪不得我也老觉得熟悉,没想到居然是熟人啊。”
“这么说,”望望他,又望望段新钰,“他找到红豆了?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
…………
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将事情差不多还原到了段新钰跟前,即使她没有亲眼看见,但也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她知道相益彰那个世界的风俗,那边男子都不留长发,不对,应该说大部分都只留短发,头发浅浅地盖住头皮,不像这边,讲究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能割发,除非你出家,因此当时头发还没长好的相益彰就成为了村民眼中的还俗弟子。
因为只有出家人才会剃发。
当时,他走后,村子里很是嗡嗡嗡了一阵,没想到红豆的奸夫居然是名佛家弟子。
再加上,当时相益彰初来乍到,根本没有现在的沉稳冷峻,当时的他与现在相比大相径庭,也无怪乎这些村民一下子没将他认出来。
至于前头两天在红豆家做客的那些妇人,当时相益彰懒得应付,再加上古代男女大防,因此他只是出来见了个面就回房间了,那些妇人好些都没看清他的样子,自然也就没反应过来。
相益彰解释道:“我并不是出家弟子,只是因为当时,当时在野外野炊,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头发,所以没办法,才将头发裁了一段。”
他无奈地撒了个谎,本来红豆未婚生子就是个黑点,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成亲,但在一些观念陈旧的人看来,这仍旧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更别说,如果他是个佛家弟子,那红豆就是勾引佛门中人的荡.妇,更加不容世人所容了。
闻言,村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就说,红豆才不是那种人。
说到这里,当即有好奇和担心二妮的人问:“这位公子,二妮呢?你们没有带二妮回来吗?”
说着,他们看向旁边的段新钰,她和二妮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了贵人,想必二妮也有个很好的将来吧。
果然,段新钰微微一笑,“二妮现在很好,我早就让相公把卖身契还给她了,现在她在外面有好几间自己的铺子了呢。”
听此言,众人一愣,随即,好几个没忍住的嫉妒得红了眼睛。
回去的路上,丹心忍不住担忧,“娘子,您将琼枝姑娘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她父母那边……”
那天看琼枝娘的德行就知道那家不是个好相与的,知道琼枝姑娘现在过得不错,他们怎么能甘心,肯定要过来质问她们娘子。
闻言,段新钰自信一笑,“自从你家公子买了二妮,二妮自此就跟蔡家庄没什么干系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朝我要人。”
“况且,你家娘子又不是护不住二妮。”
“最重要,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现在二妮过得不错,他们越是贪婪无状,知道二妮过得不错,偏偏又不能占便宜时就越是着急暴躁,如果能气出病来,那我的目的才算是达到了呢。”
想到相益彰说的原先他们还想将二妮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她心间就忽的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们怎么敢,那是他们亲女儿啊!
二妮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她也不能滥用职权,那就想方设法恶心死他们。
相益彰闻言好笑地看她一眼,但看见她这副凶神恶煞使劲护短的模样,却怎么瞧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