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吧。”
况且,太子殿下回来不过三年,而瑞哥儿现已经四岁了,太子殿下回来之前在哪里,有没有同人成亲诞下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太后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她再次闭上眼睛,室内恢复成一片静寂,崔夫人垂下眼眸,静静伺候在太后身旁,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周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听到她自己与太后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崔夫人似乎听到太后呓语了一句,“……皇上……不一般……”
听到这话,崔夫人头低的更低了。
相益彰送众人出宫,他紧紧跟在段新钰身旁。
段夫人拉着段新钰,将她护在一旁,眼看太子的视线再次扫过来,她脸庞一僵,只恨不得将钰儿团吧团吧塞到袖子里。
太子出言帮助钰儿,她很感激,只是求娶之事……还是再商量吧。
眼看就要到宫门口,相益彰终于忍不住上前,对段夫人说:“夫人,我可以同新钰说会话吗?”
段夫人身子一顿,段新钰则期盼地抬起眼看他,段夫人心内叹了口气,只好松开她的手,叮嘱道:“早些说完,时辰不早了。”
段新钰点点头,跟着太子走到了一边。
身旁再无他人,两人面对面,眼睛对眼睛,涌动起尴尬与羞涩,段新钰不禁低下了头。
这就是红豆的模样吗?相益彰贪婪地仔细打量她的每一寸容颜,那温婉明亮的双眼,饱满圆润的耳垂,整个人温温和和,跟雨中颤颤巍巍的玉兰花一般,同他想象中别无二致。
好半晌,他呢喃着开口,“红豆,你受委屈了。”
闻言,段新钰却摇摇头,她真没觉得她受委屈,这么些年,在蔡家庄时她有爹娘的护持,来到段府,父亲与母亲也很疼爱她,瑞哥儿乖巧听话,健康活泼,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但是……段新钰怔怔地抬起头,怔怔地盯着他,声音飘乎乎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你真的,是随遇安吗?你不是,在天上吗?”
直至现在,她仍然有种处于梦里般的不真实感。
相益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感受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红豆,我是随遇安啊,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我记得你给我做的祈福带,给我下的长寿面,我还说过,希望我们的第一胎是个女儿,我要亲自给她取名字,你不知道,我准备了好多名字,好多小女孩的玩具和衣服,我还给你买了许多钻石珠宝。”相益彰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微微发颤的脸庞上,眼眶猝不及防红了,“可是,我找不到你了,我疯了一样给你打电话,但我就是找不到你了。”
段新钰不住摇头,随着摇头,泪珠像珍珠一般到处甩落,她哽咽道:“你别说了,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了。”
这一切,只有她和随遇安知道,他除了是随遇安,还能是谁呢?
段夫人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将两人分开,但顾及两人好不容易见面心情激动,加上太子殿下好似是瑞哥儿生父,她顿了顿,到底忍住了。
眼角瞥到段夫人的动作,相益彰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他放下段新钰的手,却仍旧握在手里没有松开,他望着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红豆,你等我,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管是瑞哥儿还是陈王那边。
段新钰点头,轻声开口:“我等你。”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脉脉不语。
段夫人缓缓走过来,对段新钰道:“走吧,钰儿。”
段新钰愣愣地松了手,朝相益彰缓缓行礼,“殿下,我们告退了。”
两人上了等候在宫外的马车,马车飞速往家赶去。
车上,段夫人着急问道:“钰儿,太子殿下,真的是圆圆生父?”
段新钰羞涩地点头。
“可是,不应该啊,你进京这么长时间,太子殿下也见过瑞哥儿,你们为何好似从来没有见过?”
段新钰抬起眼眸,望着段夫人,轻轻启唇,说:“母亲,原谅我一时半会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但是,请您相信我,太子殿下他的确是圆圆的生父。”
段夫人望见她眼里的认真与真挚,沉沉地叹了口气,“也好,回去见到你父亲,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