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叹口气,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扇红木团花镶嵌珍珠玉兔明月屏风,明日就将那扇屏风搬到屋子里,换换心情,还有霖哥儿,你不是一直想让他跟着付先生读书,等霖哥儿伤好了,我就跟付先生说说,将霖哥儿送过去。”
丽姬红肿着眼看向他,“殿下,您这话的意思是,霖哥儿这伤就算白受了?”
陈王拧眉,“何谓白受?这事情本就是霖哥儿先咬人,瑞哥儿不过护亲心切。”
“霖哥儿不过三岁稚儿,他又懂什么!他还当那个蔡清钰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呢,何况她难道就比丫鬟高贵不成?还有段府那个小王八蛋,他不过一奸生子,他……”
“住口!”陈王瞪她一眼,气势凛然,又扫向四周,四周的丫鬟婆子立即战战兢兢又跪下了。
陈王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行,段府十分看重那个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儿和外孙,你难不成要王府与段府交恶?”
丽姬不甘心,“殿下,段府再如何清贵也不过一下臣,难道还比王府尊贵不成?”
“你懂什么,父皇十分看重段修瀚,他又是太子的老师,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成了我对太子不满,刻意报复太子的门人。”
闻言,丽姬心里沉痛,以前她就斗不过她,如今,她成了皇亲贵胄,竟然还奈何不了蔡红豆,最重要的是,蔡红豆怎么那般好命,当初以为她死了,却没想,她居然悄无息地搭上了京城里的清贵世家,还成为了太子少傅的女儿。
她死死攥着手,指甲掐在掌心,掐出一道道红印,甚至掐出了血,但她却浑然不觉。
过了许久,她突然看向陈王,“殿下,您可知段新钰同蔡清钰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陈王愣住,说实话,看见段新钰与蔡清钰关系这么好,仿佛亲姐妹般,他还真挺好奇。
丽姬冷笑道:“她们就是亲姐妹。”
陈王愣住,半晌,他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
“殿下,您别忘了我原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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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以两家心照不宣不闹大结束,虽说这事由陈王府先起,但是那毕竟是陈王府,即便他不得陛下喜爱,仍旧是一位王爷,且瑞哥儿又为清钰报了仇,相对比来说,反而是他们这边更占便宜。
但段新钰心里还是替清钰委屈,但她知道事情只能这样了,再争论也争论不出什么来,她只能加倍地疼惜照顾她。
几日后,清钰胳膊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瑞哥儿也恢复了平日的活泼。
事情眼看着就这样过去了。
这日,宫里太后突然传召,让段新钰进宫陪太后说说话。
段新钰心里虽然疑惑,但想到崔蔚然,她也理解了,只是心里有些无奈,还乱糟糟的,她跟着宫里的老嬷嬷一块进了宫。
上次来到太后宫里时,宫里人员满堂,十分热闹,此次过来,太后宫里仍然有很多人,崔夫人在,慧姐儿在,掌珠公主也在。
只是这次的气氛却不像上次那般轻松自在。
抬眼看见慧姐儿一脸沉重,不停给她使眼色,段新钰心里一沉,她垂下眼帘,慢吞吞上前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坐在上首,脸上慈容不再,她淡淡觑她一眼,道:“起来吧。”
段新钰起身,见没有宫婢给她搬凳子,也不敢贸然询问,只好站在正中,恭敬地垂着头等候太后娘娘训话,她心里转过无数念头,但无论哪个念头她都想不出来,究竟是哪点惹到了太后,还是说……掌珠公主?
果不其然,太后道:“掌珠,人来了,你要说什么?”
“祖母,”掌珠公主起身,走下来,来到她身边,得意瞥她一眼,而后道,“祖母,今天,孙女就要为您介绍下这位段小娘子。”
闻言,段新钰脸色一变,崔夫人与崔慧仪亦疑惑地看过来。
“这位段小娘子,原名叫蔡红豆,诞下一子,名唤瑞哥儿,其母原先是段府丫鬟,当年怀孕遁走,后嫁与蔡家庄一名蔡老三的老汉,而后诞下她,为她起名红豆。阖家欢乐,幸福安康,且蔡老三对她亦是宠爱,平安无事十几载,为何突然要让她认祖归宗?”
说到这里,段新钰脸色已然一片惨白,崔慧仪亦反应过来,着急地望望她,又求助地看向自家母亲,然而崔夫人却神情严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