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台,刘枫打电话叫负责处理葬事的林运喜开车过来收尸。挂掉电话后,刘枫找来一块布盖在王宁的身上,布长落到王宁的脚跟,刚刚好掩饰掉整个身体。任何人都不想见到王宁头皮被割开一半、以及喉咙通了个窟窿的悲惨样子。刘枫坐在前台等待,按了按太阳穴整理下思路,大哥宇文恒果然是和他们有联系的,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如此违背我们的事来…一股血腥味打断刘枫的思路,刘枫站起来,血腥味是从左边的房间传来的。当刘枫打开房间,血腥味也就更加重了。刘枫用衣服捂住鼻子寻找门口的开关,“啪!”天花板上的灯管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刘枫也就清楚地看见一名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长发女人,她肚子被割开三段,肠胃等器官落在斑斑血迹的床单和被子上。在女子的旁边,静躺着一个婴儿。刘枫一瘸一瘸地走来,抱起婴儿,手指放在鼻孔上,没有呼出气。看来应该是旅店的店长,母亲是被杀死,那婴儿被给布之类给窒息而亡。
??看到此景,这肯定是李昭做的,也只有他选了这地方和能敢这样做。真狠心,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刘枫用床单抱好长发女子抬着她出到外面,与王宁一起放在前台边。好在旅店摆着“本店暂时停止业务”的招牌,才没有多少人在店外来往。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越野旅行车停在“好来旅馆”面前,下来一个身穿西装三十多岁的男人。刚踏进旅馆的第一步就闻到弥漫在空气的人死发出的臭味,林运喜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问坐在前台里的刘枫“小枫,尸体在哪里?”刘枫站起来,拖出两具被白色布裹住全身的死尸放在林运喜的面前。“小枫,你的腿怎么了?”林运喜见刘枫走时一拐一拐的。“腿中了一枪,就是两具,其中有一具是…小宁的,另一具应该是旅店的女店长和她怀里的一个婴儿。”刘枫靠着前台道。林运喜打算想看尸体的模样,但被布包着全身无法打开来看。只好去开车后退至门口,打开后车门,拉出两张类似手术台的抬架。两人齐力搬上尸体后,林运喜关上后车门后,犹豫一会儿对刘枫说“小枫,我跟有件事要跟你说。”“什么事?”刘枫怎么听着就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是关于帮里的事,就在半个小时前,梁叔他被人谋杀在房间里。我才刚刚去接他尸体回去,所以我那么迟才来。”刘枫后退几步,因大腿的伤站不稳而倒坐在地上。
??怎么会,连梁叔都被害死了,那血狼帮现在肯定是一时混乱,怪不得之前李昭可以随便出现在我们的地盘。“小枫…”林运喜打算扶起刘枫,但刘枫却自己咬着牙、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擦掉眼边的眼泪说“我知道了,林叔。你就先回去处理掉尸体吧。”林运喜点了点头叫刘枫小心点,剑虎帮已经陆续出现在平安一条街里了。林运喜开车走后,刘枫独自一人打出租车回到自己的住所。翻出床底下的存款,拿走一半去到一个街区外的黑小诊所,以前刘枫的所受伤常常去那里治疗的。
??按了按门铃,一个戴着眼镜框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开门。“许大夫,我的腿中枪了。”刘枫说着,刚走进诊所一步差点就摔倒了,好在许大夫扶住他。许大夫有些惊道“慢慢来,我们去治疗室。”诊所里还有其他的几个病人,许大夫招手示意等等。
??进到治疗室,许大夫将刘枫扶上手术台。撩起刘枫的受伤的裤腿一看,伤口周边发炎,沿着伤口下一道红色已硬的血斑伸展至小腿。“怎么样?许大夫,这腿能救吗?”躺着的刘枫抬起头来,许大夫扶了扶镜框道“还能救的,伤口已经严重发炎。必须先把子弹给取出来,但是我不知道子弹射入有多深…”用手指按了按伤口周边,“很疼啊!许大夫。”刘枫有些不满说着,又问“不知道有多深?”许大夫沉默了会回答“嗯,要割开伤口周围的死肉才能寻找子弹,你要麻醉吗?“不,我要感受它”“那你就做好忍住疼痛的准备吧。”许大夫拿来手术所用的刀具,放在酒精盘里消毒一会儿后,戴上口罩和手套。手拿起一把锋利骇人的手术割刀,用布擦了干刀身后。许大夫深呼吸几下,持着手术刀刚割着肉,刘枫的大腿瞬间传来疼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至脑上。刘枫狠狠地咬住牙齿,手也用力抓着扶手。明白当时王宁是有多么地疼了。刀就这样割开了死肉,许大夫有小型电筒往里照了照。只见着一团血堵住血管和隐白的骨头,许大夫放好手术刀,拿了把手术钳子,将堵住的血管夹断,血液如洪水般地流着出伤口外。“靠!许大夫你在什么啊?!”头冒冷汗的刘枫吼了道,“小枫,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那颗子弹射入很深,我必须要挖深点。”说着,许大夫拿着钳子往更深的地方翻找。刘枫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会儿,满头是汗的许大夫将手术钳子丢向手术用具盘。此时,脸色苍白的刘枫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头看着许大夫道“子弹…取出来了没?”许大夫擦掉额头的汗水回答说“子弹找不到,我找遍了里面的伤口处,甚至未受伤的肌肉。可就是找不到子弹”“什么找不到?”刘枫不相信许大夫的话,许大夫脱下口罩“是不见了,我想应该是你的身体吸收了它。”吸收子弹?刘枫从未听过哪个人的身体可以吸收子弹…“许大夫,是不是你没找清楚?““我已经找了非常清楚了,每根血管我都仔细翻过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