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就像蔺歌,他把我爸的老底都掀起来,划得来吗?”
孟微之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样也明白了蔺歌这段时间为什么忙的神秘兮兮的,连电话都不回。
看来他把蔺雪疏父子逼得够呛,蔺谣都亲自出面铤而走险找到她头上了,那估计是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太好。
“能把彩灯关了吗?晃得我眼睛疼。”孟微之微微抬起了头,不知道蔺谣给她搞了什么东西,她现在只有脖子手腕能动,胳膊只能抬起来一半,而且伸不直。
蔺谣起身按了墙壁上的某个开关,彩灯一下撤下去,这屋子里那种奢靡的喧哗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液晶屏上方一根日光灯管,寂寞而苍白的燃烧着。
“我一直没有搞得懂,”蔺谣修长的手指间玩着一块金属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在空里跃动,像是一簇莹莹的鬼火,“蔺歌为什么对我爸敌意那么深?老爷子明明钦点了他是继承人,我爸又威胁不到他,他为什么——”
蔺谣遽然阖上了打火机,“叮”一声脆响,蔺谣的声音掩在冰冷的日光灯之后,显得有些诡异森森:“——非要赶尽杀绝呢?!”
孟微之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坐在大沙发的中央,茶几上摆着过年的时候孟承思送给她的巴宝莉小背包,手机的屏幕摔碎了,还有她外衣口袋里的一些小东西,染唇液和薄荷糖之类,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她看的清清楚楚,无一不差,都就在她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
她叹了一声,想,她身上的东西应该全都被搜走了,而且她现在几乎不能动弹。
“我有时候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蔺谣微微前倾身体,一个非常具有压迫感和侵略性的姿势,“他到底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挡了他的路?”
孟微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的衣摆,和放在毯子下的手。
“我还算了解他,他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蔺谣不知道是在对孟微之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连老爷子都说他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行事老成谨慎,竟然是个保守派……”
孟微之慢慢的把手挪进了外衣口袋里。
她问了句无关紧要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蔺谣也不生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哂笑:“也才八点半而已。”
她见孟微之无动于衷,挑眉道:“都是成年人了,晚回去几个小时家里人也不会怀疑什么吧?我让人盯着你有一段日子了,可真是拜孟小姐这独行侠的习惯,我才敢把你‘请’过来呐。”
孟微之心道,还是有人会怀疑的,因为她都非常守时,几乎从不毫无征兆的迟到。
“孟小姐,”蔺谣又靠了回去,语气懒淡的调笑,“和我说话是不是更有意思?”
“不,”孟微之漠然道,“你话太多了,我喜欢话少的。”
蔺谣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的兴趣:“你不觉得他无聊?”
“我觉得你挺无聊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我好伤心。”蔺谣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悲伤色彩,“我还想和你多聊几句来着。”
孟微之笑,忽然道:“我和一个洗钱罪犯,有什么好聊的呢?”
一瞬间,蔺谣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淡然道:“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瞒着你。”
“你认识陆瓷韵吗?”孟微之随口道,“那是我小姨,一年前刚被判刑入狱。”
“知道,”蔺谣的手指敲动着沙发扶手,“那个背锅的蠢女人?”
“你对自己的父亲出轨、栽赃陷害、洗钱走私……都没有什么看法吗?”孟微之轻轻问,“哦,我忘了,你也是个共犯,对吧?”
“你的世界就这么单纯美好?”蔺谣懒洋洋道,“你以为,钱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东西?”
孟微之波澜不惊:“那你就去犯罪。”
蔺谣哈哈大笑:“犯罪……这个冠冕堂皇的词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当钱又多好挣,你今年有二十岁了吗?”
“我二十岁的时候,”蔺谣的话里,无端的带了几丝血腥气,“曾揣着枪跟着偷渡船到过大洋彼岸,而蔺歌,却还留在平静的校园里读书……”
孟微之本想说,那你还不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不是你傻吗?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道:“你的钱挣的容易,说你是洗钱犯,冤枉你了吗?”
蔺谣笑的抹掉了眼角的一点眼泪,语气亲昵:“不冤枉,不冤枉……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咳咳,罪犯,但不是变态,不会和我哥抢女人的。”
孟微之问:“你让蔺歌拿什么换我?”
“拖住海关,放一搜货轮出海而已。”
“货轮上有什么?”孟微之平静的猜,“也许有蔺雪疏,对吗?”
不等蔺谣开口,她继续道:“那你可真孝顺,把自己送给警察,就为了送老爹出国。”
蔺谣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欠了欠身:“多谢夸奖。”
孟微之道:“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