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徐秀秀不以为意,反较劲道:“郭妹妹,我哪有说什么话?你是不是把别人说的话也听成是我说的了?”
众人嘴角俱是一抽。
因为嫌弃她,哪怕她只说了一句话,大家也会嫌多。
奈何她并不觉众人对她的嫌弃,更没懂别人话里的暗示。
郭碧不再搭理她,提议大家做游戏。
☆、同床
游戏也简单, 就是掷骰子, 讲笑话。
骰子最大的那人, 可以指定在座任意一人听她讲笑话。
讲得对方笑了算讲的人赢,讲的对方不笑算讲的人输, 听的人赢。
赢的那人作为起点重新掷骰子, 输的人则要罚酒一杯。
这游戏不仅听着有趣, 做起来更有趣。
尤其是讲的人不仅要保证自己的笑话好笑,还要想各种方法逗对方笑。
而听的人, 则要拼命忍住各种笑。
场面十分逗趣, 再不爱笑的人碰上这种场合也会失笑三声。
纪钱钱这种想象力丰富俗称笑点低的人尤甚。
再不好笑的笑话, 经她丰富的想象力加工, 都变得好笑起来。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她容易被逗笑, 都指着她听笑话。
纪钱钱听笑话的能力强, 喝酒的能力可不强,不觉就喝多了酒, 变得更爱笑。
郭碧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罚她给大家斟酒,不许再参与游戏。
后来她跟万荣对笑话。
万荣讲的笑话本来她能忍住笑的。
但因纪钱钱被万荣的笑话逗笑,抱着酒壶在旁边笑个不住, 她看见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就算输了, 气得她直打发纪钱钱去给大家拿酒。
纪钱钱离了观梅台,头晕目眩的,辨不得方向。
在梅林里一阵乱转, 就是走不出梅林。
后来她困乏得耐不住,靠着一棵梅树睡过去。
万聿从外面回来,听下人回报说纪钱钱、万宁等人找过他,还告诉他府里的小主子都在梅林里玩,都快闹了一天了。
万聿带着两个丫头去梅林,才进去没多远,就见纪钱钱偎着一棵梅树坐着。
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走过去,见她脸蛋红红的,满身酒气,才知是喝醉了酒。
怎么呼唤纪钱钱都不醒,又闻梅林深处隐隐有笑语传来。
打发丫头过去看究竟后,怕惹万老夫人担心,他抱着纪钱钱去了他那里。
探事的丫头很快回来跟他道了始末,他才知道是玩游戏罚多了酒。
纪钱钱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何处,躺在床上,睡梦中犹吃吃的笑,“好好笑。”
正印证了丫头的回话。
听得万聿一阵摇头。
好在她酒品不错,不呕不吐,不吵不闹,只沉沉昏睡。
强灌了碗醒酒汤给她,原以为她睡一两个时辰就过来了,不曾想到了晚间他就寝时,她仍在沉睡。
晚饭时,听得万老夫人那里寻她,他让丫头过去说了,说留纪钱钱在他这里用饭。
万老夫人的身子才好了些,还需卧床静养,用了晚饭,不觉就睡了过去。
待万聿就寝时,见纪钱钱没有醒转的迹象,只得又打发人过去告知万老夫人,说纪钱钱歇在了他这里。
万聿的主卧房里只有一张床,下午抱纪钱钱回来时没想到她会睡那么久,就把她放在了他床上。
如今他的床被她占了,他倒没地方睡了。
让丫头抱了两床被子在榻上,他打算在榻上将就一夜。
帮他铺被子的丫头见纪钱钱一个人睡在大床上,也是好心,对他道:“表小姐还小,跟老夫人睡惯了的,没个人在外面,夜里会不会从床上摔下来?”
万聿从未带过孩子,没有任何带孩子的经验。
听她这么说,直直地将她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那丫头忙惊慌道:“是奴婢多嘴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就打算铺了床赶快出去。
万聿挥手制止了她,让她出去了。
遣走了丫头,万聿来到床边。
纪钱钱正在熟睡。
天气冷,他房里又没有烧炕,只有一个暖炉,有淡淡的暖意。
在他是适中,放纪钱钱身上,就冷了。
她身子蜷曲着,头缩进被子里,只留一点头发在外面。
早不是他下午放她在床上时的样子。
在睡时什么样,醒来还什么样的他看来,的确睡品不良。
熄了房里的其它灯,只留一盏在壁上。
万聿解了衣带,掀开被子把纪钱钱朝里挪了挪。
许是他的动作扰了她,她抓着他的衣服,似醒非醒地咕哝了声,“外祖母,我渴。”
他倒了杯水给她,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