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了揽着他的手臂,哄着:“吃点东西把药喝了就好了,听话。”然后拿过一旁的碗,一点点地喂他,他就着勺子淡色的唇微张把粥含下,但是胃口不好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沁儿放下碗给他揉着肠胃,声音温柔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但是督公却很受用,头又往她怀里拱了一些。
“休息一会儿把药喝了好不好?”督公轻轻颤着,声音带着沙哑:“不好。”
沁儿平时都惯着他,但是断然不会依着他糟蹋自己的身体的,做势要松开他,冷声道:“你不喝药我就不抱你了。”
督公委屈巴巴地将淡色的唇嘟起来,声音期期艾艾的:“你嫌弃我。”言语中却都是肯定,沁儿顺势拿过药,本欲一口一口喂他,谁料他接过碗一饮而尽,喝得急了些呛着了,咳得眼角渗出泪花,沁儿轻轻给他拍着背,满意地笑着:“这就对了。”
缓过来后督公说要下床,沁儿直呼:祖宗唉,你病得厉害折腾什么。督公看着她一脸严肃:梳妆打扮,不然你又嫌弃我。
沁儿佩服他的无中生有,但见他病着也不愿跟他计较,手扶额叹道:“你这太会无中生有了,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哪会嫌弃你。”
督公深邃的眸子锁定在她的脸上,目光十分犀利,像一只锁定猎物的鹰,恨不得要将她的脸盯出花来,沁儿小心翼翼地上前把他的腿搬回去,轻轻地吻着他的唇角:“你不需要梳妆打扮,你长得这般精致,我爱你还来不及。”
督公翘起兰花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随即很快不悦地皱眉:“哪日我年老体衰了你就嫌弃咱家了。”他极少自称咱家,此次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这样自称的。沁儿看他这样妄自菲薄心痛得紧,将他揽进怀里哄着:“我怎会嫌你,若嫌你了我就自刎谢罪。”
督公轻声哼哼着道:“你说的,我可记着呢,你若食言我就杀了你。”沁儿把他扶着躺下来,悬空在他脸上方吻着他的额头,督公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没一会儿就睡了,沁儿一人无趣,把玩着督公修长指甲修剪整齐的手,倒是惬意,不知自己早就把督公弄醒。
沁儿浑然不知地继续把玩着他的指,直到对上督公意味深长的神情,毫无自知自明地露出个天真的笑:“这么快就醒了。”倒是没有一点做坏事被抓包的不安。
督公轻咳了两声,抓住她的胳膊霸道地道:“抱我。”
沁儿退开一步挑逗他:“就不抱。”督公以手抚胸,做西子捧胸状,期期艾艾地叹着:“这年华还未逝体先衰了你就已经嫌我了。”
沁儿最听不得这话,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你怎地又伤感起来了,你身子不好害了病要开心些才好得快呀。”
督公皱眉在她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不想好得快,我这样病泱泱的你才会心疼我。”
沁儿轻轻地打了一下督公,力道不疼不痒,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个度,“又胡说了,我打你,谁让你整日病着,改日就不管你了,看你还敢把自己弄生病。”
督公将脸埋进她的臂弯,张嘴咬了她一下,沁儿痛呼:“你莫不是小犬化身,还咬人了。”
督公吸吸鼻子带着霸气的调:“我不许。”沁儿将下巴搁在他头顶上,尾音上扬:“你又不许什么?你还管得了我了?”
督公猛地抬头将沁儿的下巴磕得生疼,显得霸道又专制:“你不管我我就杀了你。”
沁儿揉揉自己的下巴忍不住轻笑,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想着:我家督公可爱得紧,至始至终狠话不过就那一句—“我杀了你。”其实心软得很,还会撒娇,要人哄着就满足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自己选的跪着也得宠着。
清醒了的督公再不让她帮忙换尿片子,还要支她出去,真是别扭又可爱,沁儿给他把水和帕子备好放在床边,轻声道:“你对自己温柔些,身子是自己的。”
然后退到木质的屏风后面,背过身来,督公倒是不听她的,多年来他还是没法坦然地接受自己的身体,想到自己病得厉害的时候那个小女人那么温柔地帮自己擦拭那个地方,心里好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么温柔,脱了裤子后督公第一次认真地看自己的身体,那个小洞向内凹陷,皮肉因为一直被泡着尿泛着红,他厌恶地闭上眼,脸色白了几分,手都开始打颤儿,胡乱地擦洗后自己换了新的尿片子后出声:“好了。”
沁儿将盆拿出去,洗了尿片子,净手后抹了护手的膏药进来,看自家督公神色泱泱地躺着,急忙问着:“怎么了,哪里不舒了?”
督公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他心里还是自卑的,一个管不住身下的阉人除了皮相实在不知还有哪里能留住这样一个好姑娘,他暗下决心,定要保护好自己这张脸儿。
沁儿吻着他的眉眼道:“言心中所想,无需保留,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虫如何知晓你的心意?”
见督公不说话沁儿甩去鞋子爬上床,将他的手抓起贴在自己柔软的心口:“你摸摸我对你的心意,这么久了你都没和我说过你的一切,我想要听听,我既然选择爱你就想知道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