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顺着盛天娜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尚未峻工的大楼内,果然隐约看到有光亮晃动。
乐言紧张得有些气喘,“会不会是安保巡逻?”
盛天娜又看了一会,才答道:“应该不会,晚间巡逻队巡逻不会是这个时间,也不会只有一束手电光。走,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说着,盛天娜便急步向大楼走去,乐言只得紧紧跟了上去。
她们来看大楼前,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夜色中的大楼像是一艘巨轮,无法知道这巨轮里藏着什么秘密,这空间里会有什么等待着她们。借着月光,盛天娜找到离她们最近的一个大楼入口,进到大楼内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口透出惨白的光亮,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乐言感觉有些冷。
盛天娜指指正中间的楼梯,示意她们一起上去。乐言点点头,其实此刻即使不点头,盛天娜也会打定主意上去。她们一前一后向楼梯走上去,脚下的沙石被踩得咯咯作响,哪怕是一点小小的微动此刻听来都会放大成巨响,无限挑战着她们脆弱的想象力。
凭着刚才对手电光出现的楼层判断,应该是在五楼或六楼。到达四楼的时候,盛天娜贴着墙喘息着,乐言本来运动就少,此时垫着脚尖爬上四楼也是累得直喘气,却压抑着不能喘得太大声,加上紧张,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简直快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盛天娜又开始向上走动了,乐言只得跟上去,如果留在这里自己肯定会更加害怕。可是,刚上到一半,盛天娜就停了下来,乐言不明白为什么,只得拉了拉她的手臂,盛天娜凑在她耳边,用气息说了句:“听。”
乐言屏住呼吸,果然,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衣服走动时发出的摩挲声。乐言也凑到盛天娜耳边,用气息问道:“听到了,现在怎么办?”盛天娜回答道:“上去看看。”
说完已继续向上走去。
到了五楼的楼梯口,盛天娜悄悄将头伸出去看了一会儿,又将乐言拉住让她一起看。
同样是黑漆漆的五楼,只有右侧未封口的一片露台似的空地被月光照着一片明亮,而那露台之上,正站着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独自站在这里,他不是管理员,难道是安保队员?不,他好象正在找什么,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正拿着手电向露台外照去,过一会儿又似乎有些烦躁地在空地上走来走去,大概那时她们在楼下看到的就是他时而向外照亮,时而走动的光亮。
那人走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突然转头向她们走来,盛天娜与乐言惊得差点要滚下楼梯,乐言捂住嘴巴,几乎要尖叫出声。
走了一半,那人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突然又转个身,走回露台。又是一阵衣服的响动,不一会看露台方向燃起一点红红的亮光,那人正在抽烟。
盛天娜与乐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低头时才发现两人竟因为紧张而互相抱住对方的手臂,现在危险暂时解除,她们又互相嫌弃的推开对方。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现在不走,那人迟早在下楼时会看到她们,楼梯上又完全没有可躲藏的地方。而且无论那人是好人或是坏人,此时在这里碰到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凭直觉,乐言觉得那个人跟这件事有关。
所以,当盛天娜指指五楼大厅中间的几根大柱子时,乐言立即会意。两人蹑手蹑脚的向柱子的方向走去,盛天娜几步跨到一根大柱子前,她示意乐言躲到另一根柱子后面。乐言本就不善长运动,加上刚才的惊吓,只觉得腿软,心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她边走边向那人看了一眼,害怕他发现。快到柱子的时候,乐言一脚踩在一块不算小的石头上,脚一软,整个人便滚在了地上。
露台上那个人似乎听到了响动,转身向柱子方向看来,许是太黑看不清楚的缘故,他只是迟疑的站在那里,并没有马上走过来。
乐言就地一滚,滚到柱子后面,捂着嘴不敢出声。盛天娜站在一旁,看着乐言这个运动白痴,气得在心里直骂“笨蛋。”希望那个人没有发现才好。
可是常常事与愿违,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个人开始向这边走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乐言闭着眼晴祈祷,全身都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盛天娜则摆好架式,只要那人过来,就准备先出手制服。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走到柱子前,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俗不可耐的歌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中。
“喂,老谢啊,什么,三缺一就差我一个,好好好,马上到,马上到。”那人接了电话,似乎又犹豫了一下,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脚步声渐远,那人象是已经下楼去了。
乐言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这一刻才归位,两条手臂竟然有些发麻而不听使唤。
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盛天娜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小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他刚才在那儿找什么?”
“嗯。”乐言也从柱子后面走出来,两人向刚才那人站过的露台方向走去。
露台不大,看方位应该是在大楼与旁边裙楼相接的位置,从露台上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打开手电看看。”盛天娜说道。
手电光亮起,将露台四周照出一圈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