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官家坏就坏在年老了,人反而仁义了,一是舍不得糟糠之妻,二是为了二皇子。但优柔寡断……始终不是帝王道。”
“那,为什么皇后想给二皇子改名?”
柳崇哼一声,“自古皇帝登基后,历朝历代、新旧典籍,都要避讳新皇名讳,修改工程量之大可以想见。但这是登基之后的事。皇后就是变着法子问,二皇子到底会不会成为储君。如果官家说愿意给他改,不就说明他是储君了?”
福豆:“可官家的确想让二皇子做太子啊。”
柳崇眯缝着眼,“你不懂啊,这一国之君的心思,是我可以给你,但你,不可以跟我抢……”
福豆明白了。虽然历朝皇帝都疼唉太子,但是太子谋反,却也是历朝皇帝最忌讳的。
想了会儿,“那官家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爽利,为什么又非要一晚上御二女?”
柳崇咳咳,“这个……”
或许是皇帝想趁自己还有精神,努力多留子嗣,或许是皇帝就是被那些药物催得想一展雄风。柳崇心想,若是自己就剩下一日,定然要把福豆抱上床榻,奋战到天明啊!
说着,身下一硬。
第40章
柳崇的唇贴在福豆脸上摩挲, 想着还有不到一个多月, 便可将她娶回来了,福豆也是脸红地由他靠着,总归一个月自己也要做人妇,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呢。
回到瑞皮坊时, 福豆打开车上帘子朝外看,柳崇哼笑一声,“我们可都与皇亲贵胄为邻, 少不得要去拜见。前些天我已经一一递了拜帖, 今夜正好,咱们就先从瑞皮坊东头的晋王府拜起吧。”
即便晋王与柳崇多么熟悉,这拜见的礼仪也不能费,柳崇提前几日已经说过此时到访了。不过如果晋王想见他,却从来也不讲究这些, 随来随走,到底是主仆不一样。
马车拐去了晋王府, 那门家丁已经知道他要来, 开了门放马车一起进去。这王府比柳崇那宅子气派许多, 垂花门前下车, 由内侍引领着过走廊入堂上, 又穿堂到了后面。
按道理见客就在堂上, 但堂上竟然一盏油灯都没点, 福豆觉得疑惑,柳崇也微微皱眉, 但随行内侍不说话,只引着他们到了晋王的书斋。
这书斋布置同柳崇宅子里类似,都是竹林环伺。但晚上进去,幽静就变得恐怖了很多。晋王开着窗在书斋看书,见他们进来便放下书笑,“哟,你们来了。”
福豆曲腿万福,晋王道,“你哥哥可好?”
福豆奇怪,晋王怎么就惦记着那货了,一想也对,柴衮是他救命恩人呢。正想说他很好,柳崇接口,“我预备让他做阁门祗候。”
晋王点头,“去内东门司,掌往来宫禁人员稽查。”
柳崇道,“明日我就安排。”
内东门司可是巨油水也巨重要的部门,往来宫禁的人和东西都让柴衮经手,不知道他要过手多少金银细软啊。晋王给他这个肥差,是第一步,福豆怎么瞅着都是要热捧柴衮的节奏。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过福豆依稀听过,说晋王是个断袖?那他难道想让柴衮……
福豆不敢深想。至少现在看来,晋王也没把他带在身边,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晋王没有再讨论这个事,而是盯着柳崇说,“本王明日就奏请官家为你和福豆赐婚如何?”
福豆听完,脸一红,蹲跪下去道,“谢晋王恩典。”
但是柳崇却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跪下去谢恩。
说完后,晋王叫人送了点茶水过来给两人喝,福豆偷偷问柳崇,“干爹,难道拜门主家不请客吃饭?就给喝点茶就赶我们走呀?”
晋王今儿还真没有要请他们吃饭的意思,要不然,怎么会在书房这么简陋地见一面。福豆觉得身上好热,一瞧书房,竟然这么热的天也不开窗,若是怕蚊子,上蚊帐纱幔就好了,闷死个人。
简短又聊了几句,柳崇神情越来越凝重,起来告辞,随后拉着福豆往外走去。
晋王却笑着说,“哎,等等。福豆,我看你穿得单薄。”说着脱下身上的一件销金披挂,给她披上,还亲自在她脖颈儿前系带子,给她戴上兜帽。
柳崇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了外面还是到处不掌灯。在王府的夜晚,不掌灯的情况也是极其少见,福豆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不可能王府还省着灯油不用吧。
引领他们出去的内侍说,“最近,王府不太平。似乎是窝藏了刺客进来,但晋王不想打草惊蛇。不过柳大官也放心,王府戒备森严,晋王也只要一回府就在书房待着。书房虽然看似在竹林里,但四围封闭,都有人把守,刺客无法进出,反而最为安全。”
福豆小声说,“那不掌灯,不是方便刺客乱窜吗?”
内侍笑,“掌了灯,他无所遁行,反而混在咱们下人堆里了。现在你就让他窜一窜,但他根本近不了晋王的身。”
说话间,黑灯瞎火的,他们已经被引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