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
时间久了,倒是越来越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从孩童时代起,他的心理就比一般人强大许多,自父母去世后,他的生命里也再未出现过害怕二字。可自从遇见梁唯一,傅容川悲哀的发现,他引以为傲处变不惊的心理,却突然时常处在不安之中。
他竟然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好比现在,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咫尺之处,明明她刚刚还在他身下承欢,可想起当初的分离,他仍然会后怕。
傅容川失笑,或许真像沈白当初说的那样:这小姑娘就是来向你索命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索命也好,其他也罢,他只知道他要她。
傅容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冬日的夜晚,红酒冰凉,从喉头一瞬间灌入胃里,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而后便是一阵灼热,倒是让他有了几分真实的感受。
其实那场庆典之后,他找人去查过,梁唯一到底在当天遇到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可是一切都没有头绪,对方显然提前蓄谋已久。
主办庆典的酒店也必然早已打理清楚,恰恰少了那段时间梁唯一去卫生间之后的监控,更奇怪的是那个走廊的监控早在出事几天前就已经坏了,作为五星酒店,安保部门居然一直没人发现?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那本就是华晟旗下的酒店,他因此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当时被悲痛和愤怒蒙蔽,很多事情已经没了理智,但后来冷静下来,大概也有了猜想,只是,如同当年父母的死,没有证据而已……
傅容川皱眉,心下浮起一丝烦躁,他起身在酒架下方的柜子上翻找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根烟,点燃,然后推开客厅阳台外的玻璃门,走出去。
屋外,是海城东山的夜景,冬日气温干冷,萧瑟的夜风从他睡袍的领口吹进身体,寒意逼人。
傅容川靠在阳台,顺着指间轻吸了一口,然后吐出几个烟圈。
她走得那几年,他总在醉意熏然,烟雾缭绕间透支自己,妄求以此来慰藉孤独。而最近,顾及她在身侧,他倒是想不起上次吸烟是什么时候了。
傅容川蹙眉,他在想,关于当年的事,他还要不要把她问清楚?
一方面,他不想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私心里也害怕她会再次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
另一方面,又觉得有必要查清楚。
他心绪有些乱,十二月的天气,不知何时又会下雪。
“容川?”是她在喊他。
傅容川微怔,他转身,梁唯一正站在客厅一楼楼梯口,她开了壁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睡眼惺忪,一侧的长发越过肩膀散开在胸前,看起来分外慵懒。
卧室内暖气十足,梁唯一睡得很沉,身体有些热,嗓子发干,一觉醒来,却发现他已不在身边。
她便摸索着下楼,刚走到一楼客厅,便看到傅容川正倚在阳台外。
屋外寒风萧瑟,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睡袍松松垮垮,指间一缕火光忽明忽暗,倒是显得极为性感。
听到她叫他,傅容川伸手把烟掐灭,摁在阳台外的矮几上。他走进来,把玻璃门关上,帘子拉好,走到她身边。
“怎么醒了?”他问她,“现在还不到五点。”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皱眉:“为什么不再披件衣服?”
梁唯一迷蒙着双眼,声音也不太清晰:“我想喝水。”
傅容川一笑,温柔地吻了下她额头,摸了摸她发丝:“坐沙发上,我去给你倒水。”
他话说完,便要走过去帮她倒水。梁唯一突然从背后主动圈住他的腰。
她撒娇,“容川,你真好。”
傅容川微愣,转身把她拥进自己怀里,她身体娇小,而他胸膛宽厚,让她忍不住往里又钻了钻。
傅容川收紧双臂,在她发间厮磨,半晌,他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我一天都不想等。”
她迷迷糊糊地问:“等什么啊?”
他轻笑:“唯一,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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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甜蜜
“唯一, 我们结婚吧。”
冬日里, 凌晨五点的东山, 气温极低, 周围一片静谧, 纵然门窗紧闭, 似乎依然能隐隐听到屋外风萧萧吹过。
不大,像极了几根羽毛,连同他此刻磁性的话语一起, 齐刷刷在她耳边轻撩。
傅容川话出口,梁唯一愣了下, 她抬头看他,昏黄的光线下,她眼里仍有一丝迷蒙。
“容川?”她神情疑惑又带点天真, “你在求婚吗?”
傅容川唇边一丝笑意,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嗯,我在求婚。”
她埋进他胸膛, 嘴里嘟囔:“哪有人会在三更半夜求婚……”
傅容川微微叹了口气,下颚摩挲着她发顶。“因为我等不及。”
他嗓音低沉:“唯一,告诉我,你要我吗?”
梁唯一揽着他腰间,双手抓紧他的睡袍。她声音低低的回应:“要……”
夜色里,客厅昏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