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陈嬿姝这话,殷琉的神情更是怪异。只见她盯了陈嬿姝半晌,说道:“阿蝉,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陈嬿姝被她这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殷琉顿了一下,说道:“我们进屋说去。”
“好啊。”陈嬿姝忙拉着殷琉的手,往屋里走去,“琉姐姐吃过早食没有?”
“没有。”殷琉摇了摇头,“天刚亮,我便从城里赶过来了,还未来得及吃早食。”
“琉姐姐回城了?”陈嬿姝一怔,又问道,“是回的……回的哪一边?”
殷琉瞅着她,说道:“我阿娘带信儿,说我阿爹摔了一跤,我赶回去探望他。”
陈嬿姝一惊,连忙问道:“姨父摔了一跤?没大碍吧?”
“还好,只是皮肉伤。”殷琉说道。
“那就好。”陈嬿姝松了一口气,又说道,“那琉姐姐便与我一道用早食吧。”
殷琉顿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那行,我就陪你先用早食吧。”
陈嬿姝一听,忙叫人把早食送了过来。不过,殷琉似乎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陈嬿姝猜想她还在担心殷录的身体,又劝了她一番,见她实在不想吃,也就算了。
吃过早食,绣屏带着人把食案端了下去。陈嬿姝端坐着,对着殷琉问道:“琉姐姐,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殷琉抬眼看了看绣屏与香岚,没说话。
陈嬿姝明白她的意思,忙把绣屏与香岚打发了出去,又叫碧绫在门口候着,然后对着殷琉笑道:“琉姐姐,这下可以说了吧?”
殷琉犹豫了一下,问道:“阿蝉,你与二殿下最近可有不妥?”
“没有啊。”陈嬿姝摇了摇头,“我与他一切如常。”
“他很久没给你来信了?”殷琉问道。
“他走了快一个月,只给我送过一回信。”陈嬿姝说道。
“一个月?”殷琉眉头微微一蹙,“二殿下来找过你?”
“是啊!就在一个月前,”陈嬿姝回答道,“他回来呆了三日,便又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真的没跟你说什么?”殷琉又问道。
“他要跟我说什么呀?”陈嬿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嗯……”殷琉似在斟酌着什么,“他有没有说过,与你的事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嬿姝不明白殷琉为什么会这么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自然等他这边把事情处理了,便向我阿爹求亲啊。”
“他这么对你说的?”殷琉一怔。
“嗯。”陈嬿姝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笑道,“他说,只要我愿意嫁他,他就来求亲。”
“你愿意什么?”殷琉突然发起怒来,“愿意做他的侧室吗?”
陈嬿姝被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琉姐姐,你怎么啦?我怎么可能做侧室啊?肯定是正室啊!”
“那你可知,他马上就要成婚了!你还如何做得正室?”殷琉气得双颊泛红。
“什么?”听到殷琉这话,陈嬿姝仿佛感觉有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对着殷琉问道,“琉姐姐,谁,谁要成婚了?”
“还有谁?当然是赵国的二殿下,赵翓啊!”殷琉咬着牙说道。
“他……他要成婚?”陈嬿姝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与谁成婚?”
“卫雅清!”殷琉紧紧地盯着陈嬿姝,又说道,“而且还有个卫雅清的庶出姐姐随她一起媵嫁过来。听说……”说到这里,殷琉皱了皱眉,似乎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跟陈嬿姝说。
“还有什么?”陈嬿姝追问道。
殷琉犹豫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据见过卫雅清这位庶姐的人说,此女与死去的卫碧菡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从小身染重疾,不能说话,是个哑巴,所以一直藏在宫中没有出来露面。听说这回是二殿下无意中看见了她,惊异于她与卫碧菡的相似,才向卫国求亲,并求卫王将那长得像卫碧菡的庶姐一同媵嫁过来。”
如果说一开始,陈嬿姝还不太相信赵翓会弃自己另娶他人,可听到这些,她却有些不得不信了。她是见过杨松如何对待王紫瑜的。王紫瑜是杨松以前的心上人,而卫碧菡是赵翓以前的心上人。而赵翓对卫碧菡的感情,肯定不会比杨松对王紫瑜浅。如果说那庶姐真的与卫碧菡长得如此像,所谓爱屋及乌,他要娶她,也是情理之中。而且随正室媵嫁而来的侧室,地位远高于其他侧室,可见,他也是对那女子用了心的。可是,他这么做,他又把自己置于何地?到在傅家村的那三日,他对自己是那般情深意浓,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琉姐姐,你说的事可确切?”她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殷琉看了她一眼,说道:“自然确切。今晚,在宫中会有一场定婚宴。我在观中清修多日,早已与世事隔绝。而你被关在这别院中,更不可能知道这些。要不是我回家探望阿爹,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