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天后,九源派。
鲁敬站在九源派的大门前,眉头一皱,眼前一片碎石乱瓦,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迎接自己的两个九源派弟子也是鼻青脸肿,一脸的欲哭无泪。
此前,孙翌、周明和鲁敬在接到孙瑾的法令后,立即从青岐门出发,御剑直往箕尾山飞来。
就在刚才不久,三人来到了箕尾山的山下,周明建议,三人先上山,到九源派拜会门派的掌门,而后商议如何分配人手展开追捕。
但孙翌却以必经的山路不能放松留守为由,执意要留下两人分守在山路的两端,周明没有辩驳,但却与孙翌一起留下守在山路两端,由鲁敬一人独自上山拜访九源派。
鲁敬刚刚听完两个九源派弟子的苦诉,正准备踏进九源派的大门,忽地扭头看向天边,那里正有三道剑光急速朝这里靠近。
不一会,三道剑光已然来到了大门之前,赫然正是王济、赵彤与毕兰、还有就是清瘦老者和其四名弟子。
众人刚刚收起飞剑,那两名鼻青脸肿的弟子就立即迎上前去,大喊一声:“师傅啊,您可回来啦!……”
话还没说完,清瘦老者怒哼一声,同时衣袖一挥,一股气浪涌出,那两名弟子猝不及防,惊叫一身,倒飞翻滚在地,弄得更是满脸尘土。
清瘦老者怒骂:“一群饭桶!这么多人,连一个凝气七层的小小修士都挡不住,真是气死我也!”
清瘦老者看着眼前的狼藉情景,更兼一旁的王济、赵彤和毕兰等,脸露嘲讽的神色,心中怒气更盛,双眼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这时鲁敬开口了:“冯掌门,还请稍安勿躁,据他们二人所言,那大闹贵派的凶手现在还在里面,不知因何缘故,此刻正躲在一个阵法内不出,我们还是先进去,破阵后拿下这个狂妄之徒吧。”
那清瘦老者,即冯掌门强按心中怒火,对着鲁敬施礼说道:“原来是青岐门的鲁敬道友驾到,有失远迎,这会让道友看笑话了,待我进去先拿下这可恶的小子,再来与道友详谈。”
说完,带着身后的四名弟子往门派里急冲进去,那两名被打翻在地的弟子也爬了起来,跟了进去。
王济和赵彤亦是不发一言,争先恐后地冲了进去,鲁敬心有疑惑,此时一旁的毕兰说话了:“鲁师叔,那大闹九源派的狂徒,正是叛逃弟子苏望。”
鲁敬闻言一愕,心中满是不信,但亦是急步追上,毕兰微微一笑,也走了进去。
藏宝阁前。
冯掌门正遥指着一对上品法器,虎头长钩,长钩散发着刺目的白色光芒,正对着眼前一个迷雾般的光幕猛烈刺拉,光幕灵光闪耀,摇摇晃晃的,但并没有就此碎裂。
众目睽睽之下,冯掌门似是又羞又怒,猛地大喝一声,漂浮在光幕上方的虎头长钩瞬时白光大盛,就要猛然往下刺出,而一旁的王济和赵彤隐然在蓄势待发。
“冯掌门!且慢动手!”一声大喝传来,正是鲁敬刚刚赶到,那对虎头长钩恰好停在光幕的顶端。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着鲁敬,鲁敬快步上前数步,说道:“冯掌门,我已知晓,这阵法之内的人就是我们此次要捉拿的叛逃弟子苏望,还请冯掌门手下留情,让我们带他回去青岐门,交由掌门师兄发落。”
鲁敬环视了四周一眼,焦墙乱石,一群人人带伤的九源派弟子,继续说道:“至于贵派的损失,待我回到宗门后,定当会向掌门师兄禀明,我相信,掌门师兄一定会妥善安排的。”
冯掌门闻言,怒火稍歇,对着鲁敬说道:“也罢!一切全听凭鲁道友做主了。”说完,将虎头长钩收回,退往一边了。
鲁敬称了声谢后,走到光幕跟前,大声喊道:“苏望!你竟敢擅自叛逃宗门,今日已无退路,还不赶紧走出阵法,随我回宗门领罪!”
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鲁敬再喊,依然没人回应。
就在此时,有两道剑光从天而降,众人一看,最先落地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黄脸壮汉,筑基初期巅峰的修为,正是孙翌,紧跟着的那人正是周明。
原来刚才王济、赵彤和冯掌门归来时,山下的孙翌和周明也发现了,二人于是在山路上布下了禁制后,也飞上了山。
鲁敬向孙翌和周明简要述说了此刻的情形,孙翌一听苏望就在光幕之中,立马大声说道:“那还跟他废什么话!既然他躲着不敢出来,那就把他打出来!”
话音刚落,孙翌便已走到了光幕之前,右掌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土黄色光芒,孙翌大喝一声,一个比光幕还大的土黄色手掌立即浮现在光幕顶上,手掌往光幕狠狠一拍!
光幕仅仅坚持了半息,便哀鸣一声碎裂了,同时阵内的迷雾散去,露出了其内一个正盘膝坐在地上,低着头,黑布蒙脸的男子。
孙翌哼了一声,还没有所动作,忽然身后风起,一条炙热的红色火链和一个清凉的蓝色手掌,正一左一右急速向地上的男子缠去,正是王济和赵彤瞅准光幕刚刚碎裂之际,即刻出手。
孙翌再哼一声,双掌在胸前狠狠一拍,一道土黄色的光墙瞬时在身后出现,红色火链和蓝色手掌齐齐撞在光墙之上,轰然消散。
平地一阵风起。
那坐在地上的男子摇晃了一下,后翻仰面倒下。
所有人皆是一愕,须臾,众筑基期高手顿觉不妙,那倒地的男子气息全无,显然早已死去多时,孙翌大手一挥,一道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