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国朝都里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郝公公翘着兰花指,已经骂了足足一个时辰。
“反了,反了,齐鲁、卫家的,都胆大包天了这是,他们眼里哪还有君上了。”一地摔碎的瓷器,郝公公还是不甘心,就往别苑里赶。
“哎呦,师傅,我的师傅,你慢些。”身后的郝六赶紧跟了上去,不管不顾的死拖着郝公公的衣袖。
其实郝公公哪里敢去,在岑合卿面前他还敢说两句,这岑景玉,那是半句话都沟通不了的,去了也白搭,去了也是吃亏。
“师傅,已经够乱的了,您别再添了乱了。”郝六哭着一张脸,别苑里的那位那是好说话的,几次都没来找好处。
“我怎么添乱了?我就是让那岑景玉看看,君上不在,他有本事管好么?”郝公公扯着嗓子喊得大声,脚步却不再往前跨了,君上不在,给欺负了没人给他做主啊,也只敢在晨宫内扯着嗓子喊喊。
“公公,公公,不好了,卫家的闯进去了……”门外一个侍卫慌张地跑进来。
“什么,不是说僵持了半个时辰吗?怎么就闯进去了。”那卫家军真敢闯了?郝公公断定卫洛的绿帽子这下铁定是戴实了,这果然来真的了。
“赶紧的,去别苑。”郝公公也顾不得怕了,赶紧朝着别苑而去。
自涂相之女失踪第二天,卫家军在第一次上门未果后,寻遍了全城,也未见涂相之女涂念如的影子,没找到,不代表没有线索啊。
这一天的时间内,卫家军从朝都城内找到的线索多达十八条,就连往日齐鲁与念如私相见面的场所都给挖了出来。
目前的怒火已经从夺妻之恨直线飙升到了挑战尊严,侮辱门楣的高度。齐鲁这不是将他卫洛狠狠地踩在地上,还顺便吐两口吐沫嘛。
而且,上一次卫洛带人去齐府的事情,回去后又被其祖母狠狠地骂了一顿。
新仇旧恨,卫洛带着手底下自小跟在身边的卫家军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了。齐鲁虽为付相,没有卫家那样的家军,可是这几年也培植了一批彪悍衷心且不管是非的护院侍卫。
顿时间,两拨人马在齐相院子里相遇,短刀对长棍,长剑对马鞭,鸡同鸭打得鸡飞狗跳,到底卫家军从小训练,是护院侍卫不能比的,顿时,卫家军占了上风,战线往齐府内部推进了五米。
可齐府的护院侍卫贵在人多呀,见敌不过,立刻又从院子里冲出双倍乃至三倍的人来,就连些护卫的老婆,但凡长得彪悍不弱男人的,也统统出来了。
顿时间,扫地的扫帚,簸箕,除草的花锄,铡草的铡刀也统统上了阵。几个彪悍的媳妇几人已经压在的一卫家军的身上,不管屁股、脸啊、胸的齐齐的给这群媳妇压在了下面,连侍卫袍、兵器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场面一度失控,卫洛见势不好,心里直骂齐鲁太不上道,打架是这么打的么,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出来比一场。
齐相哪里有空理他,此时冷汗淋漓,心里也没底,岑公子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他究竟要闹大到什么程度?
“齐相,齐相……”一名下人飞快地冲了进来,“卫,卫统领被打晕了。”
“什么?”齐鲁唬的站起身,“人呢,卫洛现在人呢?”
“被关在,关在马房里。”齐鲁一听,面色发白,嘴角哆嗦地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
表面上,这卫洛是“他自己”关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