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叫去帮各种忙的陈钰恩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一日不见他家洋洋,简直如隔三秋……在被家人劳役的同时,他更能清楚体会到这一点。
陈钰恩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了。
他扬了扬嘴角,嗓音温柔地说:“好啊,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
他笑着问洋洋,带着些调侃:“要不要我给你买些烟花过去?”
洋洋:“……不了,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
半小时前还在和小侄子小侄女放烟花的洋洋:“成熟的孩子是不放烟花的。”
陈钰恩自然是信了洋洋的鬼话。
把三个熊孩子哄好之后,陈钰恩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在家人“记得12点前回来”的告诫下,他这才看似不紧不慢地出门了。
事实上,他心里可着急了,恨不得长了翅膀一样立刻飞过去。
虽然说是看烟花,但今晚烟花那么多,基本上是不间停的。洋洋在等陈钰恩过来的时候就看了半小时的烟花,等到陈钰恩过来了,她自然是已经没那份看烟花的热情。
两人好几天没见面,见面了自然是十分欢喜的。洋洋笑得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朝陈钰恩走过去,伸手两只小手抓住了他的右手。
陈钰恩见到洋洋,心情十分愉悦。他笑了笑,伸出左手揉了揉洋洋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将她拢到怀里。
在他怀里的洋洋有些愣住,但很快地就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偷偷地笑起来了。
她问:“想我了?”
“嗯。”
陈钰恩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洋洋“嘻嘻”地笑了两声,然后又撒娇着问:“有多想呀?”
陈钰恩想了想,才说:“恨不得把你带回家的这种想。”
洋洋“嘻嘻”的笑声更大了,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好一会才不依不舍地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抬眸看着陈钰恩,洋洋嘴角忍不住上扬,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大“嘭嘭”的烟花声,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那蓝墨色的夜空里绽放着绚丽多彩的巨大烟花,连续不断盛放在夜色,庆祝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这场烟花持续了好久,规模亦远比她等陈钰恩的半小时里的任何一场烟花,一时间洋洋也被天上的烟花给炫花了眼,呆呆地抬头望着。
对于看烟花这事,就像a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养成逢年过节就来江边放烟花的“习俗”,洋洋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养成逢年过节就想去看烟花的习惯。洋洋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每年的除夕的元宵杨婉如和贾士道都会带她去看烟花,那会儿杨婉如和贾士道还十分腻歪,不像现在老夫老妻相敬如宾,以致于给幼年的洋洋一种认知:一起看烟花的人都是关系很亲密的。
所以,在两人初初恋爱的第一年,洋洋在元宵节的那个晚上叫了陈钰恩出来陪他看烟花。
她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带他去看烟花。
陈钰恩陪洋洋看过了好几次的烟花,知道洋洋这人只要抬头看烟花了,就会等到这场烟花结束了才收回她的小目光,所以他也很有耐性,等着她陪着她看完这场的烟花。
这场烟花虽然规模大、颜色花样丰富,但是持续的时间不算长,还不到十分钟。
洋洋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睛有些酸便眨了眨眼,她伸手想去揉眼角的时候,陈钰恩开口轻轻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陈钰恩的嗓音低沉,带着些磁性,但他的音量不大,在喧闹的城市里听着不太真切,以致于洋洋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她有些疑惑地问他:“你刚才叫我?”
陈钰恩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揉眼角的小手,双眼看着她那张白皙的小脸。
他眉目深邃,眸子闪烁着星光,总是有种让人深陷其中的魔力。
洋洋撅了撅嘴,对他有些不满,想要收回被他握着的小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她说:“干嘛?”
陈陈钰恩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嗓音温柔地对她说:“虽然知道你是愿意,但我还是想听到你亲口和我说……洋洋,你愿意每年都陪我看烟花吗?”
洋洋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但是她就是要忍住不能笑,甚至还使了些力气,想要把那只被他握着的左手缩回来。
结果被早有预谋的陈钰恩更加用力地握着了。
他假装严肃,绷着脸正儿八经地宣布:“现在才后悔,晚了。”
洋洋赶紧摇头,开玩笑着说:“不晚不晚。”
说着话的同时,又稍微使劲,但左手还是被陈钰恩握着,洋洋不过是闹着玩罢了,还是乖巧地被他握着手。
陈钰恩拿出早已准备的钻戒,戴在了洋洋左手的中指上,洋洋的手指算不上修长,但胜在纤细白嫩,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是十分的好看。
也是在这会儿,洋洋才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