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起了个头,后面基本都是丫鬟做的。”
陆怜怜听到后,顿时不赞同了,“谁说只起了个头,我做了好几日呢!能起好几个头了!”
阿黎忍不住弯了弯唇。
几人正说着话,陆令辰走了过来,他仍旧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双目灼灼,“表妹来了?”
阿黎点头,“我想找表哥帮个忙。”
这是阿黎第二次找他帮忙,上一次是因为沈烈,之前陆令辰就总嫌她太乖巧,不跟他撒娇,也不求他办事,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眼底便多了一抹笑,“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什么事?”
阿黎乖巧道:“明日不是太子的生辰吗?前几日太子帮了我,我想送他一个生辰礼,聊表谢意,表哥若是方便,明日进宫时,帮我带去吧。”
陆令辰目光微动,不等他说什么,陆怜怜便道:“帮了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太子去庄子上的事,并没有声张,姐姐怕旁人多想,也特意交代了大家都不许往外说,阿黎怕说多错多,避重就轻道:“我上次进宫弄湿了衣裙,太子恰好经过,便让人带我去了五公主那儿。我想了想干脆还是表示一下感谢吧,便买了一幅画。”
若是换成旁人,说湿了衣服什么的,陆怜怜肯定忍不住多想,毕竟不顾羞耻当众勾引太子的人都出现好几个了,换成阿黎,她却担心极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为何湿了衣裙?不会是落水了吧?”
陆令辰也定定看着她,阿黎揉了揉鼻尖,红着脸小声解释,“不是的,没有落水,我走累了,在亭子里休息了一会儿,他路过那儿时,吓了我一跳,我不小心就打翻了水囊。”
陆怜怜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胆子还是这么小,没想到太子殿下瞧着冷淡,竟是个热心肠的,既然如此就让哥哥明天给你带过去吧,他竟然帮了你哎,不然我也送他一个礼物,表一下谢意?”
陆令辰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你凑什么热闹?”
陆怜怜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若真送了,家人肯定多想,她才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的小心思,羞都羞死了。
阿黎晚饭是留在武安侯府用的,晚上也没能走掉,陪陆怜怜待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才回汝阳侯府。
第二日,陆令辰便把画带到了东宫,太子见他求见,还颇有些诧异,让人将他喊了进来,陆令辰说明来意后便将画递给了太子,自个也送了太子一个生辰礼。
太子道了声谢。
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情,陆令辰便没有多呆,等他走后,太子便将画卷打开了。
不少人都送了生辰礼过来,他一个都没有看,直接命人收进了库房,现在却打开了阿黎送的,黄公公在一旁瞧着,心思转了又转,想着以后遇到了沈姑娘,要更加恭敬些才行。
顾景渊看到她送来的画后,脸却有些黑,这幅画分明被皇上赏给了邱瑾枫,怎么到了她手里?想到她在牢房还给了邱瑾枫一颗糖,顾景渊眼睛眯了眯,神情有些危险。
他直接将暗卫喊了出来,“她最近出门了?什么时候见的邱瑾枫?”
自打解决掉娄三爷后,顾景渊便将放在她身边的暗卫撤了回来,见她竟然拿邱瑾枫的画献给自己,心中莫名有些憋火。
暗卫连忙去查了查,回来后给他汇报了一下,说她昨个跑了很多个铺子,最后去了邱瑾枫的铺子,见画是她买来的,并非邱瑾枫主动送她的,太子心情才好了些,“一幅画而已,值得跑这么多家?”
话虽这么说,他却直接命人挂在了自己卧室,他确实喜欢薛振乾的真迹,见她如此有心,太子眼眸微动,想让人送她点什么,又觉得冒然送她东西多少有些奇怪,便压下了这个念头。想到邱瑾枫同样不是什么好鸟,太子又吩咐了一句,“最近盯着点他。”
隔了没几日,便听暗卫来报,说沈姑娘派人给他送了一盒糖果,邱瑾枫很是喜欢,一口气吃了十来颗都没停。
顾景渊负手而立,一张俊美的脸冷得几乎掉渣,自打前几日在慈宁宫说了娶她的话后,顾景渊便对此事上了心,反正都要娶妻生子,何不找个自己瞧着顺眼,母后又喜欢的?
自打动了这个念头,他便将阿黎视为了自己人,现在她却给另一个男子送糖果,顾景渊眼眸沉得有些深,半晌才压下心头的恼火,“她人呢?”
“沈姑娘是让丫鬟送的,人在府里。”
她不爱出门,太子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么一桩小事跑到她府里质问她,两人又没有定亲,他也没有质问的立场,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太子心头却憋了一股火,这股火在太后将林丹慕喊到宫里说话时,达到了顶峰。
太后喊了林丹慕还不算,又派人请了太子,心思昭然若揭,黄公公望着太子阴沉的侧脸,腿都有些抖,半晌才努力站稳,“太子要过去吗?”
太子扫了他一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