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些人对阿黎动手,这才派了暗卫过来,阿黎这儿有异常时,暗卫也会悄悄报告给他。
昨天夜里阿黎的行为自然被算作了反常,暗卫在她身边已经守了一段时间了,自然清楚她不过是瞧着娇弱,其实并不爱哭,见她写信时一直噙着泪,他们心中便有些怀疑,合计了一下,便打算偷看一下。
顾景渊留给阿黎的暗卫,是两男一女,趁阿黎入宫时,这位女暗卫便潜入了阿黎房中打开信看了看,这一看,便知道了遗书的事。他们不敢隐瞒,连忙上报给了顾景渊。
顾景渊是头一次在白天来她的闺房,他惦记着遗书的事,根本没心细看,进来后,便直接走到了衣柜旁,将遗书翻了出来,看完,一张俊脸当真是五彩纷呈。
阿黎听说他来了,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来干什么?”
丫鬟们自然不清楚,阿黎便告别了沈星跟沈月,连忙回了大房,见太子竟然进了她的闺房,小姑娘自然有些恼,她头一次有些生气,瞪了丫鬟们一眼,“怎么让他去我房里了?”
丫鬟也很委屈,她们拦时,太子冰冷的视线便扫了过来,谁还敢拦,大家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进来,又被他赶了出来,根本不许她们进入院子。
阿黎也清楚她们肯定拦不住,便进了自己房间,想到遗书还在衣柜里,她一颗心紧提了起来,那个柜子装的都是她喜欢的小东西,没有她的允许,丫鬟们根本不会碰,想到太子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动她的东西,阿黎紧张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短短一截儿路,她鼻尖上已经出了汗,等她迈入内室时,却看到太子手里捏着一封信,阿黎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下意识看了一下衣柜,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
顾景渊似笑非笑地扬了下眉,手一松,遗书便朝阿黎这儿飘了过来,直接落在了她跟前,见上面真是她的字,阿黎一张小脸血色尽失,她捡起信,紧紧握在了手中,脑袋也一阵阵发蒙,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有些站不稳。
她想问他来干什么,为何来她闺房,又为何拿她的东西,可是对上他满是危险的目光时,阿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嗓子眼恍若被人捏住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阿黎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却偏偏装不出来,她沉默着将遗书又收到了柜子里。
见顾景渊朝她走了过来,阿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过来。”
见她脸上满是惧怕,顾景渊额心跳了又跳,他自认为在她面前已经够收敛了,最近几次见面为了不将她惹哭,忍了又忍,结果呢,在她心中,嫁给他,却等于迈入坟墓,不等出嫁就巴巴写了遗书。
顾景渊头一次觉得如此憋屈,他一步步朝阿黎走了过来,阿黎退无可退,被他逼到了衣柜旁,顾景渊神情阴沉,挑起了她额前的发,“这么怕我?嗯?”
阿黎忍不住缩成了一团,“没、没有,你不要过来。”
望着他危险的神情,阿黎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怕他万一恼羞成怒,一把捏死她,顾景渊望着她颤抖的身躯,只觉得自己的克制全是笑话,他的小心翼翼,他的隐忍,对她来说不仅丝毫没有用,她甚至觉得他会杀了她。
他气得说不出话,见她恨不得缩到衣柜里去,顾景渊低头似笑非笑地咬住了她的唇,一口就给她咬出个牙印来,不让他过来?他偏要过!
阿黎缩到了角落里,也没能逃过他的欺压,比起亲吻,他的动作更像惩罚似的啃咬,她的唇被他啃得疼死了,阿黎却吓得不敢说话,连反抗的念头都丢掉了,她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是想生吞活剥了她。
死亡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阿黎心脏缩成了一团,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顾景渊又狠狠咬了她几下,见怀里的小姑娘怕得厉害,心中不爽得很。他一拳砸在了衣柜旁的墙壁上。
阿黎一颗心都漏掉一拍,见他不咬她了,她才紧张地睁开眼睛,顾景渊正沉默地盯着她,一双眼睛犹如酝酿着暴风雨,“谁跟你说我会杀了你?”
阿黎心脏又收缩了一下,吓得又垂下了眼睫毛。
小姑娘沉默着不说话,浑身上下却都透着一股紧张,顾景渊捏住她的下巴,低低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娶你,难道是为了折磨你?”
阿黎觉得有可能,却又不敢说。在她心中,他根本就不正常,时不时就发脾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露出杀意了。
瞧着她这个神情,顾景渊气得牙痒痒,“沈黎,你给我听好了,我之所以娶你,只是因为我想娶你,我没那么闲,为了折磨一个人,不惜拿婚约做赌注!”
他离得本就近,又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落入耳中,震得阿黎耳膜发麻,她半晌才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神情有些茫然。
明明听清了每一个字,她却好像有些听不懂,他说想娶她,可是他为什么想娶她?
顾景渊低头又咬了一下她的唇,眼神有些冷,“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