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不臭啊。”
邱少兴:???
柳含文拉着常宇涵出去逛了一圈,最后买了一双靴子,他提着靴子来到穆寒才的房门口,“在吗?”
穆寒才刚换好衣服,闻言赶忙去开了门,柳含文见他头发还湿漉漉地散开着,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心顿时成了心疼,他将手里的靴子往穆寒才怀里一塞,然后拉着对方的胳膊让其坐下。
自己将屏风上的干帕子拿过来轻柔地为穆寒才擦拭着头发,“这才几月天?也不顾着点自己。”
穆寒才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靴子,闻言更是满意满满,“这不是等你帮我擦吗?”
柳含文嘴角微微上扬,手下的动作却加重了一点,“行了,别来这套油嘴滑舌,试试靴子合不合适。”
穆寒才坐得直直的,“不着急,你还没擦完呢。”
等将头发擦得半干后,穆寒才才弯下腰脱下自己的靴子,准备穿上新鞋,柳含文看着他脚背上的那颗红痣,眼底带笑,“你这颗痣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也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镇国大将军已故的原嫡子朱常才。”
穆寒才动作一顿,心跳越来越快,面上却一片平静,他严肃着一张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你当着我的面提起以前的人,就不怕我吃醋?”
柳含文见他还来劲儿了,于是干脆坐在他的对面,“你以前也住在京都,年龄也和那人差不多大,你就没听说过他?”
穆寒才干巴巴地回着,“咳咳,那时候小,不怎么记得。”
“是吗?”
柳含文挑眉。
穆寒才垂下头扯了扯靴子,装作不经意间地问道,“你们见过几次面啊?那时候你还小吧,怎么会喜欢上呢?”
柳含文看着穆寒才脚背上的红痣,带笑道,“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将军府,他性子皮,不像一般世子王公那般守规矩,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天前院摆席,他却从池子里抓鱼烤着吃。”
见他一直守在旁边,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分了一半给自己。
那是柳含文第一次被分食。
穆寒才的手微微收紧,忍住突然的头疼,脑海里闪过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儿,他穿着华服,胖嘟嘟的小脸崩得紧紧地,眼睛却一直好奇地盯着另外一个小汉子看。
柳含文没发现他的异样,继续道,“第二次见面时,他偷溜出来买糖葫芦,正好被我碰见,他没带银子,身旁又没有小厮,手里拿着糖葫芦也不能走,我替他给了银子,他说.....”
本小爷从不欠人情,看你这么大方,长得又这么好看,我就勉强应下你的情,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做我的正夫!
小汉子一边肉疼地让他吃下头一颗糖葫芦,一边盯着他说道。
穆寒才闭上眼,脑中一阵阵抽痛,柳含文一抬眼便看见他痛苦的神情,“你怎么了?”
穆寒才睁开眼,看着担忧的柳含文笑了笑,“老毛病,没事儿。”
他将靴子放在一旁,然后伸出手抱住柳含文,“我靠一靠就好了。”
“胡说!”柳含文拉下他的手,起身叫道,“少兴!快去请大夫!”
穆寒才没拦住,也拦不住。
邱少兴也不管是谁看病,请来了京都最好的大夫,柳含文做世子的时候对方曾给安王妃看过病,是个医术很高的大夫。
老大夫伸出手按了按穆寒才的后脑勺,“这是好事,这么多年了总算开始疼了,你多刺激一下,最后一点记忆便能回来了。”
柳含文一愣,等邱少兴把大夫送走后,他才看着穆寒才,“你们认识?”
穆寒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我说过是老毛病犯了。”
柳含文垂眼看着他,看得穆寒才不自在地别开眼,最后求饶道,“是我错了。”
柳含文双眼一眯,“怎么错了?”
穆寒才清咳一声,看了他一眼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受过伤,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混乱,有些事也不怎么想得起,师傅当年请刚才那位大夫替我看过,恢复了七七八八,却还有些事没记起。”
见柳含文没说话,穆寒才不得不继续,“刚才,我记起了你说烤鱼的那件事。”
听到这里,柳含文攥紧他的手,“当初你可在逗我?”
“没有,我只是记不起什么时候你喜欢我,我就算说明自己的身份,你也不信的。”
柳含文微微一叹,最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真是阴差阳错地在一起了。”
穆寒才轻笑,将人抱住,“这说明我们真的有缘,你即使换了一个人还是与我遇见了。”
“当年你怎么暴毙的?”
穆寒才揉了一把柳含文的脑袋,缓缓道,“当年......”
当年边关告急时,穆寒才刚满八岁,皇帝下旨让镇国大将军去边关抗敌,临走时,大将军将他抱在怀里,沉声道,“为父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一定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