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变.态,不好说,他应了一声。
“我这个空间里还有很多好东西,阿临,我们以后不用饿肚子啦!”沈如墨眉飞色舞的,特别开心。
顾叶临,“......”
“如墨,这件事你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顾叶临端正神色,认真说道,“不管是空间还是变身,都不能跟别人说,万一那个人是坏人,把你抓起来问你要东西,或者把你送到研究院解剖,你该怎么办?”
顾叶临一方面欣喜自家小孩儿的毫无保留,另一方面又为他傻乎乎的,别人对他好一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性子感到担忧。
就像一个c,ao碎了心的老父亲。
“阿临,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沈如墨哼哼两声,有些不满。
“你知道就好。”顾叶临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决定以后多看着点小孩儿。
沈如墨傻笑一声,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剥开外面的包装,塞到顾叶临嘴里,“阿临,这个糖可好吃啦!你尝尝看!”
顾叶临猝不及防,被小孩儿塞了一块糖。
“甜不甜?”沈如墨问道。
顾叶临哭笑不得,“嗯,挺甜的。”
沈如墨笑了一下,也给自己剥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嘴里甜滋滋,心里美滋滋,悬空的小腿儿还乐颠颠地晃着。
顾叶临摇了摇头,果然是小孩儿心性。
白天的活儿太繁重,他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一个两个睡得跟死狗似得,再加上顾叶临动作轻,没一个人被惊动。
他们囫囵睡了一觉,没多久,天就亮了。
得亏少年人身体好,没睡几个小时还j-i,ng神抖擞,沈如墨有些不放心,想到爷爷奶奶说的空间里的灵泉经常喝可以强身健体,拿过顾叶临的水壶,明着是装着水缸里的水,实际上被他偷梁换柱,装的全是灵泉水。
看着笑得跟捡了骨头的狗儿似得小孩儿,顾叶临没绷住,嘴角飞快地翘了一下。
沈如墨这灵泉听不粗的,喝起来味道甘甜,神清气爽,忙了一上午,一点都没觉得累。
中间村长和李书记来看望了他一下,要是身体吃不消,不要硬扛着。
沈如墨乖巧答应,说不会撑着,他们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一些吃住的情况,知道他好好的,才放心。
两人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小孩儿拿着镰刀挥汗如雨,一点都没有抱怨,眼中带上了几分赞赏。
见多了成年耍j,i,an偷懒抱怨连天的知青,猛地看到沈如墨这样的,谁都喜欢。
这年头,知青不愿意到农村c-h-a队,嫌农村人粗俗,住的地方简陋,干的都是脏活儿累活儿。
但是农村人对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要分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口粮的知青也没多大好感。
在他们看来,让知青下乡c-h-a队,完全是胡闹。
什么人做什么事,学生崽儿好好地上学,将来毕业了,出去做知识分子的工作就行,干嘛到田里来祸害他们的农苗?
心里不爽,但是看着这些半大的孩子整天苦哈哈地在田里劳作,怪可怜的。
“一会儿给这些孩子送点面条过去吧,年纪轻轻背井离乡跑到我们这儿来下田,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村长的媳妇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小声跟自家男人咬耳朵。
村长沟壑纵横的脸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他没吭声,一镰刀下去,割了不少麦子。
他没答应,到底没反应,她媳妇儿心里有数,盘算着家里还剩多少粮食,想到知青大院那么多人,脸又垮了下来。
算了,还是不送了,那么多小伙子呢,送一次能去家里半个月的口粮。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就是看着沈如墨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怪可怜的。
她叹了一口气,感慨沈如墨这家里人真不是东西,十五岁的小孩儿也放心送这么远来糟蹋!
今天中午轮到沈如墨和顾叶临两个做饭,沈如墨这两天在其他人做饭的时候,蹲在旁边琢磨。
他是知青里面最小的一个,大家不自觉关照一些,没嫌弃他在旁边看着碍事。
反而挺高兴的。
毕竟这做饭是轮流来的,沈如墨上手了,能少糟蹋点东西。
昨天是新来的两个女知青做饭的,那两个女知青娇生惯养的,在家没做过饭。
好家伙,光是火柴,就被她们祸害了七八根!
把郝建国一行人心疼的哟,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这年头物资紧缺,这一盒火柴本来能用大半个月,现在倒好,一下子去了好几天的量!
但是,对着女同志还不能说重话,也是辛酸。
沈如墨抓了一把玉米秆儿,划了一根火柴,点着了。
火一下子烧起来,蹿得老高,吓了他一跳,担心烧到手,连忙塞到黑乎乎的灶膛里面,又往里面放了几根粗木棍。
粗木棍难点着,玉米秆儿都烧光了,木棍表面才黑了一些,几点火星噼啪做响,然后灭了。
“哎?”沈如墨一脸懵逼,眼睛瞪得老大,“这火怎么灭了?”
他抓了抓头发,看着火柴盒里仅剩的三根火柴,有些发愁,又划了一根,这次多塞了一些玉米秆儿,还是没把木棍点着。
硬生生憋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