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公公很是委屈,背着医药箱子追在后头喊,“许太医,咱家还什么都没说呢…您药箱子落下了..咱家不过是想给你送来…”
☆、侍卫
可惜那老太医腿甚是利索,游公公撵出了半条街,也愣是追不上。
游公公只得背了药箱子悻悻回了屋,还未走上两步,便听得那里屋淮淮的声音恼怒,
“这个太医生的更丑,再换个!”
游公公登时跳了脚,“咱家白伺候你这么些年啦!竟连咱家都认不出来啦?”
淮淮定睛一看,便重新躺了下去。
游公公气的慌,正赶上春宝进屋,便索性将药箱子扔在一旁,出门消气儿去了。
春宝打着呵欠,淌下挂出两行鼻水来,“那俊太医还没来?”
淮淮百无聊赖,摸出那装点心的小盒子,懒懒道:“可不就是,来个老头子,白白浪费我许多时间,若真给他医好了,我可怎么办…”
春宝眼见着淮淮揭了那盛点心的盒子,屏着气息,死死的盯着。
淮淮瞅一眼那点心,眉头一皱,动了动嘴唇,像是有话要说。
春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在原地,两手攥的通红。
淮淮拿了其中一块糕饼,还未凑到鼻子底下,这糕饼就碎成了沫子,散了一桌面儿。
春宝忙解释道:“想你有所不知,这给娘娘用的点心,自然格外的酥些,烘烤手法也是与众不同的,入口即化,便是这道点心的特色之处…”
淮淮怒道:“我这还未来的及入口,这玩意就化成灰了…”
春宝道:“恩,你下次动作快些就好。”
淮淮挥挥手,“还是换一样。”
春宝讷讷的将糕点收好,“反正那俊太医来也不只呆一日,到时候我在重新去御膳房拿些便是。”
淮淮重新躺着下去,“好。”
***
待到了中午,游公公端了煤炭朝淮淮屋走去,竟真见个年轻的太医进了宫。
想来该是许太医回去禀明情况,上头应允了,又重新派下来一个。
这年轻太医生的确是一幅好相貌,脸尖眉细,珠唇玉齿。
见了游公公便开口道:“请问公公,这里可是婳羽宫?”
游公公停了步子,“正是。”
年轻太医微微颔首,“那就对了,听说这里有个病患急需就医…”
游公公愣了片刻,想着上头还真派来个面相好的,赶忙端着饭食引太医进屋。
进了门发现外屋并无一人,游公公将煤炭搁在铜炉上,低声自语,“这人脚都烫成猪蹄一样,竟还能跑走..”
年轻太医心思细腻,抬眼看一眼游公公,“屋里头鼾声细微,该是有人。”
游公公闻言,翘了尾指掀起帐子。
床上那四仰八叉的,除了淮淮,也没第二个人。
游公公赶忙将其摇醒,“祖宗,太医来瞧病了。”
淮淮睡的迷迷糊,听得太医两字,赶忙反手蒙了被子。
游公公看一眼太医,又去拽棉被,“祖宗?”
棉被里的人吼道:“等下!”
年轻太医踱到外屋,将药箱放下,取出个刺绣脉枕。
淮淮在被底下缕好头发理妥衣裳,这才掀了被出来。
游公公眼瞧着方才那还蓬头垢面的人,一转眼就这般整洁素雅,很是惊异,“你这….”
淮淮坐起身,朝外头望去,“太医来了?”
这说话间那年轻的太医刚好入了里屋,跟淮淮看了个对眼后,又看那化脓的双脚。
淮淮将年轻太医上下打量几遍,“你是太医?”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