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了,只不过没有烟瘾罢了。不过,作为“女性”我肯定不能这么说。
“不会,但是我现在心烦,就想抽烟。”说完,我一屁股坐到了花圃边缘的石台上,继续吞云吐雾。
他不好意思地搓了下鼻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磨蹭了一阵儿后,他在我身边坐下。
“你和安娜的事,我听说了。”良久后,他开了口。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钱不够花,你可以管我借。”他看向我,语气诚恳。
“哦,谢谢。”我礼貌地冲他点点头,然后继续抽我的烟。
我很烦,烦的不是我没有钱这件事,而是怎样给安娜找点钱这件事。虽然管阿尔杰借钱然后再把钱给安娜,能帮安娜解决一些家庭困难,但是阿尔杰这么实在的人,我总觉得这么坑他有些不地道。
“对于小偷,你们有什么头绪吗?”阿尔杰又问,“如果能抓到罪魁祸首,你们就不用赔偿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关键是我和安娜没有一点头绪。我并不知道衣帽间里有这么贵重的首饰,客人一股脑地来取东西时,都是非常有风度地站在衣帽间的门口排着队,我和安娜虽然有些忙,但是也不曾让任何人进来过。
我将这些细节说给阿尔杰听。他皱了皱眉,分析道:“如果不是在你回来后丢的,那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丢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在的时候,是安娜在看守衣帽间。如果不是她偷的,那就是期间有人去过衣帽间,而且这人不仅知道安吉拉的耳环放在手袋里,还知道哪一个手袋是安吉拉的。这人偷偷打开手袋拿走了耳环。
阿尔杰听完我的分析,点头表示赞同。“安娜没有说期间有谁去过那里?”
我摇摇头。
阿尔杰又问:“那,你觉得安娜有可能拿吗?”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不像便摇了摇头。“跟她相处的这些日子,我觉得她挺单纯的,跟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女人我见过的多了,高冷的,虚荣的,开朗的,沉闷的,矜持的,大方的,我自觉自己眼光还算不错。安娜是典型的少女心态,上一次其他女仆在讲之前爬床的那个女仆是怎样哭喊着叫床时,她羞涩得双颊通红。而遇到新奇的事情时,她的大眼睛里闪亮亮的,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试。
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她是个扒手。
其实在我心里,已经隐约下了决定:就算是她拿的,那我也认了。在这个世界里赚不到钱对我来说没什么,毕竟我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对于她来说,钱太重要了,那关系着家人的性命。
“我也觉得安娜不像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阿尔杰和我观点一致,“她从进府到现在一直很本分,是个安静、勤恳的女孩。”
我将吸剩下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息,懒懒地说道:“算了,别为我费心了,我有口饭吃就行,赔就赔吧。”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忍着没说。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冲他道别:“我先走了,谢谢你的烟!”
他也站起身来,微笑着回道:“好,再见。”
我走了两步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回过身去,正好看见他蹲下身去捡那个我扔掉的烟头。
他有些尴尬,解释道:“被塔莎看见了,会埋怨我们的。”
也是,我扫院子那段时间,若是看见有人往地上扔东西也会气愤的。
“阿尔杰,”见他看过来,我接着说,“下次我心烦的时候,还能找你一起抽烟吗?”
在这个没有朋友的世界,我连排解郁闷的地方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笑着回道:“当然可以,只是抽烟不是很好,容易咳嗽……”
我可不想听他教育我,忙打断他的话:“那就说定了!回见!”
我匆匆离开了,只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
***
月底时,所有女仆都拿到了薪水,只有我和安娜分文没有。
海莉趁安娜不在时,偷偷对我说:“你就是太傻了!如果是安娜拿走了项链,她用五年来偿还一半的钱,剩下的十五枚银币她也赚到手了!”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遇到安娜这种姑娘,我会慷慨解囊的,倒不一定是图她什么,反而是我总觉得那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受这份苦。我对美丽的女人总是很宽容,何况安娜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这天晚饭后,艾米莉亚来叫我,说是阿尔杰正在门口等着我。
虽然不知道他找我何事,但我还是去见他了。
他手里拿着个纸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将我领至一处没人的花坛边后,他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那个,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给。”说着,他将那个纸包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奶油夹心的蛋糕。
虽然我不爱吃甜食,可天天吃这种狗都嫌弃的工作餐,来个大白馒头我都当做改善生活了,何况是蛋糕呢?
“谢谢!”我说得诚恳,也没跟他过于客气,直接坐在花坛边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发现他闷不吭声地一直盯着我看,我下意识地擦了下嘴角,问道:“怎么了?”
他连忙收回视线,笑着低下头说:“没什么。”
有古怪!
我不依不饶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怎么说呢,”他搓了搓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