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企图,泉凛闭紧嘴,只是这不够阻止被冲昏头的男人,辛杰钳制住下颚,粗暴的把自己喂进他的嘴,闭上眼感受期望已久的湿热,只是愈是深入,喉头苦涩就愈发强烈,冰冷得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当然、当然可以就这样、这样占有他,可是那有什麽意义?放开他的唇,紧拽着西装外套领子,辛杰像个小男孩,抱着要离家的父母。
「我能走了吗?」
郭泉凛淡淡的对许久不动的他说,交抱着的姿势让他们互看不到表情。
「滚,你滚。」
辛杰站起身瘫在床上,感觉力气都被抽空,泉凛则抚上瘀青额角推门。
「老板,你怎麽了?」
在停车场等着的特助赶紧拿出毛巾,泉凛全身湿透、额角一块乌青,表情好像飞了两条魂。
「那家伙凭什麽又这样对你。」
「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只用毛巾抹抹脸,泉凛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副驾驶座,特助只得也开门启动车子。
「和他说要去法国了?」
泉凛没回话,默默点了头。
晚上的城市无比繁华,彩色的灯照得和白天一样亮,车子喇叭声有远有近,又有不守交通规则的机车在钻缝,特助皱了皱眉,忍住没有大骂或按喇叭。
「说了什麽时候去吗?」
在副驾驶座的他抿嘴,静静看着开始下起的雨,水滴在玻璃划出一道道白痕,窗户开始起雾,特助转强冷气,没有追问下去。 。
去 法国的班机还有一小时就要起飞,泉凛坐在大厅,脸上戴了黑框眼镜和口罩避免媒体骚扰,机场不论什麽时间都人来人往,有开心的团体客、亲子团,安静上网看书 的商务客,也有人累得在椅子横躺就睡了,这次出国要好久才会回来了吧,他不太专心的看着手中的行程安排,心里总有放不下。口袋的手机响了,他拉下口罩,没 看号码就接起来。
「喂?」
不说话太久了,喉咙有些乾,声音小得他自己都怀疑能不能听到。
「郭先生,我是罗医生,杨先生现在在摔东西,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
那边是负责照顾辛杰的实习医生,泉凛和他见过几次,关系还算不错,有特别请他特别照顾了。这麽晚的时间能算是『真正』医生早就回家,只留菜鸟度过难熬的夜晚,能有泉凛那麽识相的联络人,医生当然是第一时间打给他。
「对不起,我现在要出国,我会派人去看看,真的没办法……,就给他一点镇定剂吧。」
也许伤身,但那对现在的辛杰、其它医疗人员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他早就该这样做的,干嘛把自己瞎搅和进去。
「我知道了。」
那头的医生沈默一下说。
「对不起,那麽晚还麻烦您。」
「不会。」
「如……如果他破坏了什麽,损失一并和住院费一起,不要多怪罪他。」
「嗯,晚安。」
挂上电话,特助远远看着他,好像不知该不该过来,不想再多一个人难受,泉凛连忙扯扯嘴角掩盖,顺手把辛杰的住院报告抛进垃圾桶。
第11章 day10
温暖熟悉的臂弯,虽然只有体会过一次,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好想回头看他的脸。像是知道他的意图般,有些冰冷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划过锁骨。感觉到从未有的温情,泉凛红了脸,慢慢的把手覆上在颈子的那个男人的手,他感觉到男人笑了,还没来得及有其它想法,男人的手臂却突然往後收,用力勒紧。
「不……要,辛……呃......咳恶。」
另一手盖上他的嘴,捂住所有求饶声,张大嘴也吸不进空气,
他是真的恨我到想要我的命吗?心愿他的心愿……,可是这样以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要,我不要!
「泉凛?老板!」
张开眼睛。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还在,但随着触觉,他能确定那重力并不是真的,只是肌肉没办法活动而已。
小小的饭店套房,拥挤的放着两张单人床,走道小得放下行李箱就没路走,特助戴着一贯有的眼镜,满脸惊吓和担心。
要在几乎没有基础的地方起家很困难,什麽事都要做,什麽机会都不能放过,这次还到了雪山里去了,路上下起了大雪,只能先暂停行程,留在一间破旧、勉强能取得温暖的小民宿留宿,也许是东方人都比较不怕冷,棉被比他们想的薄多了,要不是还有点暖气,真会冷到连睡意都提不起来。
「还在在意杨先生吗?」
陪伴到他恢复行动能力,特助率先打破沈默,同样走了大半天难行道路的他也很累,但泉凛睡不着,他也不能就这样睡。
「只是醒来突然动不了。」
「是心理压力太大吧,你该去看看医生。」
原来他以为远离压力源就能让泉凛放松一些,可是他的焦躁情况却没有改善,现在更到平常没有个人陪着都令人担心的地步。
「等现在的事情处理完吧。」
说完,泉凛打了个大喷嚏,室内的气温比入睡时低了很多,连被窝里的热度都在下降,说话都会喷白烟,要再睡着可心容易。
「好冷,可恶,他们一定是把暖气关掉了,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