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廷贞教子有方周宇明登门求贤
诗曰;
魏母能教子,行与孟母比。因子三迁宅,千秋佳话遗。
俯仰行正道,广善天下民。十年植良木,百年育良人。
庄稼地的小路上。
田间那条浓荫遮天的弯弯曲曲小路,像一条蛇连串着茫茫的庄稼地,数不清的野花闲卉开在径两旁,五颜六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魏家三兄弟夺得鬼子的枪支,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种喜悦的心情不可言喻,尤其是魏振领和魏振东手舞足蹈真比摔倒捡块狗头金还要快慰。
庄稼地里还有一片小树林,密林里,响彻着一片鸟鸣和蝉叫的嘈杂而又悦耳的合唱。
魏家三兄弟又钻进林子里。
魏振东道:“跑了好几里了,鬼子就是搜查也找不到这里。”
于是三弟兄放下武器,席地坐下。他们爱不释手,做起瞄准的动作。
透过树林枝干的空隙,可以看到大片的平整的田畴,那里长满了五谷在阳光中随风荡漾。
魏振亚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中国人好人多,也还出了不少的孬种,可以说是魚龙混杂,良莠不齐,上有汪精卫、,下有大量的汉奸维持会,这些衣冠qín_shòu的卖国贼,认贼作父,充当日本侵略者的走狗。”
魏振领道:“亚哥说得对,没有汉奸的支持,就凭日本岛国这几个鬼子绝不会敢侵略我们泱泱大中国。”
魏振东道:“所以说头窝鬼子坏,二窝鬼子、三窝鬼子更坏,都该杀,杀它个绝根绝种,断子绝孙。”
魏振亚道:“光天化日下我们扛着枪走在大路上,就怕?”
魏振领道:“鬼子汉奸的耳目也不少,还是避着点为好。”
魏振东道:“说话别绕弯子,俺是个大老粗,弯子绕大了听不懂,就是说扛着枪走在大路上,经了眼,传到鬼子汉奸那就坏了事,俺们就走庄稼地。”
魏振亚道:“这里还很危险,我们走吧?”
魏振领:“走,回家就安全了。”
三弟兄又扛起枪走出小树林。
兄弟又钻进茫茫如海的高粱地中,走着走着。
魏振东回过头来道:“亚哥,还有一个人更可怕。”
魏振亚问:“还有一个人更可怕,他是谁?”
魏振东道:“伯娘。”
魏振东一个伯娘还真把魏振亚吓唬住了,他的面色,一刹时的变成了灰色了。他的眼睛同火也似的红了起来,他的身体也发起颤来,腿也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魏振领也道:“一说起娘来我也是头皮乱炸,就怕这回绕不了我和亚哥。”
魏振亚道:“想起娘管教他们兄弟姐妹那些往事来,真让我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魏振东道:“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魏振亚站了起来道:“你们在这耐心地等着,我到外边看看风去,千万别乱跑。”
魏振领和魏振东点点头,魏振亚用手轻轻地分开高粱棵杆向外蹑手蹑脚地走去。
魏振亚他又来到地头是一大片树林子,他走到林中择其隐蔽处坐了下来。他的心里很乱,抬起头向树上看去。
世界上的生物,没有比鸟更俊俏的,多少样不知名的鸟在枝头跳跃,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翘着尖尖的喙,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大块照眼的颜色,有的是飞起来的时侯才闪露一下斑斓的花彩。这些鸟无拘无束地在叶丛中觅食,相互在枝间嬉闹,不小心,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些鸟们倏的振翅飞去。
魏振亚一声感叹道:“鸟啊,鸟啊,做个鸟能有多好,不回顾,不悲哀,任其走和留。我要做鸟,就做鹰,绝不做这些无所作为的小鹊,大鹏展翅恨天低……”
还是这一片树林,几十年后,不过这里的树也长高长粗了。
已经年过花甲的魏振亚与魏振领、魏振东又来到这片小树林,浮想联翩,感慨万千。
魏振领道:“当年我们三弟兄白手夺枪,曾在这片林子里休息过,日月如梭,转眼就是几十年。”
魏振东道:“光阴摧人老,现在已是白头翁。”
魏振亚心潮澎湃,他郎读起**的《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
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
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中雀。
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这是后话莫云,再说小树林的魏振亚犹豫着,烦恼着,心头好像笼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表现在他那满面愁容的脸上,他心事重重,忧心忡忡地又回到高粱地。
魏振东向魏振亚看了看道:“亚哥,你说他胆大如天一点也不为过,我再说他胆小如针尖,也不为虚。”
魏振亚问:“东弟,此话怎讲?”
魏振东有时说他:“亚哥,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伯娘一句话。”
魏振亚笑了笑道:“娘的话怎敢不听,是的,我虽然二十多岁了,在母亲的面前却是胆小如鼠,娘要我去东,我不敢去西,娘要我赶狗,我不敢撵鸡,娘说一不二,在我的心目中,娘的话就是圣旨。”
魏振亚不禁的回忆起一件往亊。
那是一个三伏天,烈日当空,晒烤着大地,空气在灼人的阳光下非常闷热。成熟的谷物在炎热下弯着腰,低着头,还没有莠穗的玉米最终也没有抗的住暴晒,表现出几分的狼狽,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