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闽越最终和另一个合伙人注资到了我们的项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变成了我的老板,之一,这让我有点不高兴。
一个一年前你还跟他滚床单的人,现在以工作状态面对,总觉得眼前会有一些暧昧的幻觉,略微影响到了我的专业态度。
他也开始频繁来白城,一边寻找其他项目,一边以无业游民的姿态各种约我吃饭。
刘亚仁约了我几次不成,有点不高兴,讲话阴阳怪气。
我问他店面找得怎样,他给我来一句:“你还跟我辛苦开店吗?都快老板娘了哦。”
我说:“你早上没吃药?”
他说:“吃了啊,吃多了。”
店面找得挺顺利,刘亚仁一个开早茶店的朋友把铺面盘给了他,位置和采光都不错。那条路我也路过一次,算是餐饮比较密集,人流涌动。就是停车不太方便,对此刘亚仁的解释是,反正我们基本生意都做的夜场,到时候整条马路都停车场。流氓逻辑。
刘亚仁跟我说,五月的时候把定金交了,我们就可以装修了。
我说:“太混乱了。计划书都没有,名字风格我一概不知。”我的职业病是需要有各种配套文件,严重时需要思维导图,最不济也得有个excel。而刘亚仁,他给我看的成本估算,都是word文档,相当凌乱。
刘亚仁说:“这不有我吗?名字我确实还没想好,你说叫什么?”
我哭笑不得:“大董?”
“那不烤鸭吗?你怎么不说董小姐。”
“大蜜蜜?”我开玩笑。
“听起来很sè_qíng啊,大mī_mī。哎你态度不对,怎么尽在自己名字里做文章?”
“你的名字也行啊,干脆就叫‘仁’,以后开分店,把义、礼、智、信都备齐了。”
“你小时候看过那个动画片吗?叫...”
我说:“奥,魔神英雄坛吗?”
“不对,那是瓦塔诺森博,我说的是魔神坛斗士。”
“对对对,那个特别好看,你也看过啊。”
果不其然的,我们俩又跑偏了。
后来店的名字是阿超告诉我的,叫做“懂”。
阿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说:“就这个名字,刘亚仁和邱璇吵得不可开交。”
“邱璇不是不管他生意的事儿吗?”我问。
“本来是不管,但是自从她知道刘亚仁要和你一起开店就闹个不停。”
“她都没见过我啊。”
阿超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见是没见过...”
“那她管得也真是宽啊。”我其实有点心虚,换位思考下,我老公要是有个这样的女性朋友我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关键是,刘亚仁还给店取了那么个名字,懂,有心有我,太离奇了,要是不知道我俩清白的还以为真有什么纪念意义。
阿超给我复述刘亚仁的话:“懂这个名字不好吗?你有故事我有酒,几杯下去我懂你你懂我,什么都能释怀了。”
我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逻辑?我说:“没听明白啊,我打个电话给刘亚仁。”
“别打了。”阿超说,“这回吵得很厉害,手机都摔碎了,这两天我都没找着他。”
“啊?”我很惊讶。
阿超突然问我:“说实在话,你喜欢刘亚仁吗?”
我说:“喜欢啊。”
阿超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吗?”明显对我刚才不经脑回路的回答不太满意。
我最怕别人问我这种走心的问题。因为我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但有些问题又确实很难回答。我指的难并不是难以启齿,而是自己也没想清楚,或者根本不愿意去想。
于是我为难地看着他。
阿超也为难地看着我,从头到尾那种表情,配上他雅致冷感的脸真是遇难王子。
我们俩隔着一碟鹅肝手握愁眉苦脸地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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