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将军,弓枢嘴里哼哼几声,哪能打仗结果却把自己将军给赔进去的道理,男子三妻四妾虽也是正常,将军现年都已经二十四五了,待到回去娶几房的妻妾倒也都不成问题,虽说这茯苓虽是个戎狄人,相貌身段那都是一顶一的,但这么个武艺高强又那么彪悍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咳咳,说来就瞧着将军那单薄的身板怕是都得受不住。
更何况,这打仗打着打着,结果把敌营里的女将军给娶回去当了老婆,这他妈的叫个什么事啊。
弓枢思前想去,还是觉得先前听着兆空说带回去的那个顶漂亮顶水灵的美人更靠谱些,还是中原的女人好啊,
边疆的日子过的艰辛,但感觉着过得也快,一转眼,半年又给过去了,天气转了深秋,温度一下变化太大,军中倒是好些人得了些小病小痛,而林将军本来也就身子骨弱,这会子病倒了,弓枢倒也不觉得稀奇。
拉拽着杨钊便去了军医住的帐子里,杨钊寻思着这弓老头死活也从他的嘴里翘不出什么了,见他也确实心急着要去见将军,也就随他去了。
弓枢一进帐子,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见帐中只有几个照顾伤兵的小医童这才像是忽然放下心来,贼兮贼兮的进了帐子,进了帐子后,整了整自己脸上的容色才向着林将军的那边走了过去。
“将军。”
弓枢一进帐子便能看见林将军坐在榻上伸手抵着自己额头的身影,瞧着素来白净的脸皮倒是染上了几分的红意,弓枢估摸着许是染上些风寒,倒也不碍什么大事,立时便放下心来,再仔细看看,只觉得这将军倒是生得真正好看,怪不得便是那疆场上诸将闻之便要脸色一变的茯苓也看上了自家的将军,更素闻将军在为将之前还顶了个新科状元的名头,想必长安城中心怡于将军的女儿家也定然不少。
林将军伸手捂了捂有些发烫的额头,道,“你倒是回来了,军中伤亡如何?”
弓枢“嘿嘿”笑了几声,道,“将军思量下的八卦阵哪儿还会有错,出了一万多的兵马,结果近半数的兵崽子都等着在旁边看戏了,折损不倒千数,可不就折了她茯苓整整八千的人马呢好家伙……”
林将军摇了摇头,忽而道,“八卦素有八门,你可记着茯苓率兵入了哪一门?”
弓枢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也皱眉道,“说来倒也是奇怪,那茯苓不知为何,率着兵马却总是从一门入,回回从伤门而入,到最后可不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了吗,也不知那茯苓是怎生个想法,偏偏回回撞了死胡同也不肯出来将就……”
林将军默了片刻,闭了闭眼,遂道,“若是一人错了一回倒是可以将就着过了,若是再栽将进去,这犯错的人便也就不该放过了,是也不是?”
弓枢倒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继续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
杨钊一人随即苦笑着说道,“竟当真是他?”
……
第53章
这一年的冬天刚巧落完第一场雪,莹白的雪花飘落在营里练兵的将士们的兵刃上,雪落到刃上,飘忽飘忽的,凝成了霜,结了一层的寒气,手上的刀刃再一挥,便就都散了,留着一份肃杀的寒气。余晃抖了抖身上掉落到衣领子的雪花,营里练兵的几个将士随着粗豪的嗓子向着他喊着“将军。”“将军。”“将军。”
余晃的脸色向来阴沉,似乎总是一副天生瞧着就十足阴狠毒辣的脸色,总之,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余晃向着底下的将士几番点头稍作示意之后,身形在营中飘忽几下,便依着上头的军令入了帐中。
“叛将余晃,私通戎狄大将,卖国通敌,罪无可赦,已经实查,现将收监,再行论处。”随之入账之后,迎接他的却是底下的将士对着他立时的刀剑相向,十几柄的长枪,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携着森然的寒气,即使稍稍转动些许脖颈尚有些许的艰难,余晃脸上的神色一凝。
那瞧着总是随着几分狠毒阴寒的眼色环视着周围的诸将,他向着前面走上了几步,拿着手中刀枪棍棒架在他脖子上的几个将士遂也便也小心翼翼的随着向后,总是阴阴沉沉的脸色此刻看上去倒是愈发如同毒蛇一般的阴冷了,“你们都以为是我通敌卖国,出卖了将军?”
吴麟寒了脸色,忽而脸上显出几分悲痛的神色,道,“你于戎狄通敌的信件待到日后我自会向将军呈上。如此你便是万般说辞也说不出个天来了。”
余晃被着几个将士用棍棒击中了膝弯处,踉跄几步,便向着面前的诸将跪下。帐中诸将多是一副双目赤红,恨不得活活剐食其肉的面目,余晃遂低哑着嗓音道,“信件?何处所来的信件?”余晃忽而阴沉下了脸色,那双瞧着阴阴寒寒比毒蛇还要阴冷的招子死死的盯着吴麟一人。
吴麟强自镇定几分神色,冷笑道,“可不就是你于那戎狄女将茯苓私下里来往的密件吗?天网恢恢,终究疏而不漏,可叹最后也逃不过军中法网。”说罢,便从怀中掏出几封的信件来,向着林将军便要呈上去。
然而,弓枢手快一步,却是一把将那几封薄薄的信札夺了过来。
弓枢接过了将军的默许之下,便信手擅自拆开了那几封信件,拿着凑至自己的眼前似乎开始自行仔细看了起来,瞧着似乎看得认真,几下摸着自己的脑门似乎一副瞧着龇牙咧嘴的模样。
若真是个不疑有他的人物,还当真以为这小老儿看得有多仔细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