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回到家后,正好苏怀瑾也回来了,苏怀瑾到了年素家,与年素说了他调查的结果,却真如苏锦时所说,许氏有个相好之人,竟还是苏怀瑾的同窗同学马志,只是不常来往。
这马志昨日刚成了亲,家中处处是喜悦,苏怀瑾私底下问了他几句,他开始随否认,后来听了苏怀瑾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倒也承认了,只是叮嘱苏怀瑾别将此事说出去,他刚娶了娘子,若是传出他曾与寡妇私通,这名声可就坏了。
苏怀瑾却是不敢保证,毕竟许氏若是要出来,需得马志来作证才可。
年素听了也是一阵叹息,却又想到昨日孙氏的模样,便问道:“孙氏昨日如何了?你我二人近日来走的有些近,只怕孙氏也以为我们……”
年素的话未说完,苏怀瑾却也懂了,他揉了揉眉心,近来他操心的事太多,便也有些忽视了孙氏。
“此事我自会解决,你便不必操心。”苏怀瑾也有些烦躁,事情虽进展的顺利,但他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锦时已经瘦了一圈了,看样子过得并不好,我今日去看她,她脸色有些苍白,也长久未梳妆了。”年素忽然说道。
苏怀瑾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冷硬,“让她在牢里磨磨性子也好,她公然顶撞赵文水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年素皱了皱眉,她有些奇怪的看着苏怀瑾,“你是她哥哥,你竟这样不关心她的安危?你可知道锦时一直相信着你会救她,她入了大牢这么久,竟只有我一个人去看了她!”
年素声音不大,口气却是极为冷淡,带着嘲讽意味。
苏怀瑾闭口不言,只道:“我上次与你说的并非万无一失,你无法保障年强会对你坦白,我也无法保证赵文水会来。”
“你说我不关心锦时的安危,那你呢?”
这一句反问让年素的脸变得煞白,苏怀瑾看着年素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能将锦时救出来是极好,但我想锦时也不希望你为了救她设计自己的弟弟,这样做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你不要因此留有遗憾。”
年素一愣,倒是没想到苏怀瑾这样想,她眼睛看向地上的一方阳光,淡淡的说:“就像你说的,年强若是真做了那些事,他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苏怀瑾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便找个机会将此事行了,只是这几日我希望你莫要去大牢看锦时了。”
年素听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既然如此,那就交由你安排了。”
两人这日谈过后倒是几日没见过面,年素本想去看苏锦时一次,但自己的银两着实不够,也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心中却愈加忧心苏锦时有没有吃饱,是否和狱卒起了争执。
反观苏锦时,她在大牢里无聊的快要发霉了,年素几日没来了,许氏虽常和她说话,说了一两日,倒也无话可说了。
自那日与狱卒起了争执,那狱卒竟真的两天未给她饭菜吃,如今年素不来,她倒也不敢与那些狱卒吵架了,若是因为一些小事饿死了便不值得了。
这日,苏锦时无聊至极,便坐在地上用手指扣着泥巴,牢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衙役模样的人冲着苏锦时说:
“苏锦时吗?赵大人传你过去问话!”
苏锦时一下子来了精神,终于有新鲜的事发生了,她这几日呆在这牢中,整个人都要生锈了,她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连日的饿肚子,头晕眼花,好一阵才缓过来。
衙役带着苏锦时走到公堂,苏锦时一瞧,这公堂上年素年强苏怀瑾倒是都到了,她看到年强脸上的怨恨,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罪民苏锦时见了本官还不速速下跪!”赵文水看到苏锦时便有些头大,他一拍惊堂木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大声喝道。
苏锦时瞅了他一眼,只勉为其难的弯了弯腰便是行礼了,赵文水见了倒也不勉强她了,咳了咳,说道:“今日我听闻了一些事,这年强主动承认了自己弑母杀二狗子,由此看出苏锦时是无辜,今日便将她释放!”
苏锦时一听这话,立刻看向年素,而年素却不在看她,而是看着年强,眼中有悲伤溢出。
反观年强,他眼中有不可置信却也有了然,听到赵文水的话,他不禁冷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否认。
“既然年强承认了自己亲手弑母杀二狗子,此案表示了结了,退堂吧!”赵文水又是一拍惊堂木,起身表要离开。
苏锦时见他竟这样草草的准备结案,心中一把无名之火烧了起来,她刚想说话,却听到苏怀瑾说道:
“赵大人,小生认为此事还有待商议,这年强承认的太过容易,再者说,年强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童,哪有力气能够杀死二狗子那样的壮汉?小生认为此案或许还有幕后凶手!”
苏怀瑾不慌不忙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那赵文水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
苏锦时心中冷笑,“赵文水,除了刚刚我哥说的那些疑点,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王有汉那件案子,你有证据证明王有汉是许氏杀的吗?第二,你有没有真正的调查过这些案子?第三,年强承认了案子是他犯的,却没有证据证明,你便相信此案是他所为?”
苏锦时的声音落地有声,那赵文水心中也有些良心不安,经她这一问,却是恼羞成怒了。
“此事我自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