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福常年劳作,身上的是有把子力气的,原本早年间陈大柱也是干过农活的,这几年是家底越是丰厚了,也学起了地主家的地主老爷,把自家的田地有租佃出去了,所以,厮打中张大福是明显占了上风。
喊贼抓贼!明明就是他陈大柱如此欺人太甚,现在去说是他把他闺女往死路上逼,挽晴冷冷的看着在一旁哭闹的陈氏和扭打的陈大柱,见院子中有村民想让前拉架,这可怎么行?趁这会就应该好好教训下陈大柱,眼珠子一转。
突然,挽晴也往地上一坐跟着李氏哭了起来,比陈氏刚刚的声音还要大。“伯叔,我错了!你要打就打我,你不要打我爹!我鬼门关刚走一趟回来,你要是打死我爹了,我们一家要怎么活下去啊?”
挽晴确实因为受害者,不论是哪个时代,弱者总是被维护的那一个,挽晴深知这个道理,她往地上一坐,那就更是显得无助,加上她一边哭一边的上脸上抹了两把泥巴,俊秀的小脸上立刻多了两道泥印子,加上泪痕,还有那真情实意的话,顿时引得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唏嘘,有几个眼袋子短的村妇们已经都跟着哭了起来了。顿时打乱了刚才想要上前拉架的村民,纷纷上前来拉着这个挽晴和李氏。
挽晴见状更是哭的厉害了。“就因为我是不讨喜丫头片子,你们说退婚就退婚,退了婚好如此污蔑我,我以后还要怎么婚假?呜呜~~呜呜~~!”
别看挽晴人瘦小,可因前世特工出身的,这力气还算是不小的,几个大人上前拉她,愣是没有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让旁边正在和陈大柱扭打的张大福一眼看上去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都是自己无能,让自己的闺女受罪!一时间也顾不得再跟陈大柱纠缠,一把推开了陈大柱就如同老鹰护小鹰一样,让李氏和挽晴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张大福经过刚刚的厮打,原本就洗的发白的衣服被撕的多处皱褶,有两处还被撕破了,此时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的样子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可一旁陈大柱夫妇倒是不是这么想的,看他们一家人抱头痛哭的样子,都以为赢了,冷哼的一声,现在才知道怕了?这事没这么容易完!
正在抱头痛苦的挽晴看着村民的情绪都差不多到位了,随即,推开张大福,语气严肃的说道。“我们家人老实,可也不是软包子,我爹娘老实,可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我告诉你,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我们家我当家!谁要是再敢胡乱污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打断他两条腿!今天不是他陈栋才不要我,而是配不上我,这亲是我退,以后婚嫁皆自由!”
陈大柱被挽晴说了一愣一愣的,直到几个好心的村民帮说道。“陈家的,你这次就做的过分了,大福当年可真的救了你一条命,你非但不感激,反而污蔑人家姑娘的声誉,你叫人家以后怎么做人?你们家好歹也出了个秀才,你不喂自己着想,也要才栋才着想呀,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见状,陈大柱即便脸皮再厚也不好继续叫骂,刚才扭打的是身上可是有几处疼的厉害,变只得夹着尾巴逃了似得转便进了屋。而一旁哭闹的陈氏见自己的丈夫都走了,自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走了。
见此情形,挽晴也扶着李氏准备回家去。而进了屋的陈氏躲在门缝里看在外面的情形。想她儿子几年前就已经考上了秀才,这秀才老爷的娘都被人叫了这么久,这可是陈家村的头一名,她这个秀才娘是有多威风可想而知,她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的羞辱过?就连村长见了她都会理论让三分,如今被这一个小小的野丫头给逼的里外不是人,此时,她的眼神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阴狠狠的盯着晚晴他们离去的背影,哼!这个贱/丫头,给我等着,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
村民们见挽晴一家都走离开便没了热闹看了,就都纷纷的离开陈家,个个摇头说道。“陈秀才摊上这样的爹娘,可真是倒大霉咯!”
李氏看见自家闺女如此厉害那是暗暗的高兴呀,这些年来虽然挽晴勤勤恳恳,却是不怎么说话,如今这闺女生了一次大病性子反而转了,就是有些担心这丫头啊这么厉害以后嫁人估计会有些麻烦,便有悠悠的叹了口气。
张大福见状,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对于李氏的担忧他是多少都有猜到的,出声问道。“晴丫头,你刚才说是你要退亲的,如今声誉都被陈家的给毁了,日后如何是好?”
挽晴心里一暖,道:“爹,你别担心,像这种人家还好没有嫁过去,要是真的嫁了过去才是真的毁了!”
张大福见挽晴这么说,以为是掩护自己的难过,沉默了一阵。“晴儿,你别太难过,日后爹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
挽晴看了自己爹娘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血浓于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爹!娘!陈家这是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你们不要怪我不知道大小尊卑,我年纪是不大,但这些道理我是懂的,对于陈秀才,这样的人我看不上,以后我的婚事还希望爹娘能不要插手,这样女儿才能幸福!”
挽晴的话一说完,张大福夫妇两人均是一脸懵了,似乎根本不能理解挽晴说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难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和正常吗?
张大福还是哀怨自己没本事,突然听到挽晴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挽晴这丫头今天的表现不在像是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