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似有一阵琴音袅袅。音色但缓抒情,竹林深处,一人影闪过,轻功了得,不留痕迹,不留踪影。“这林中,到底是谁在奏这一曲《榣山》?”九歌降落到地上,环顾四周,却见无人,但闻琴声,想必是一个不愿接触红尘的人。
祈莲楼这边。袭玉精神受到压抑,全身滚烫无比,周身散发着一阵赤金色的光!晴雪着急的踱步,“来了来了!”外边传来梵香的声音。晴雪迅速的打开门,无衡早已立下一结界,虽不及九歌,但起码可以防止外边听到屋内的声音。
屋中五人望着袭玉,“袭玉这是怎么了?”梵香问道。望着昏迷不醒,周身真气流窜的袭玉,众人心里默默地担心着。无衡这时拈诀一挥,霎时屋内赤金色的光使人睁不开眼。‘星君····我这具肉身还未觉醒,如今神力逆转而行,流窜各个五灵心脉之中。’
神识之中传来席萝尊者的声音,无衡皱了皱眉头,‘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席萝的声音慢慢传来,‘只有看我这肉身能不能渡过此劫,若是度得过,我与她才能合二为一,不用相互交换;若是不过,以后便要等到她修炼有成,渡天劫时方可与我合二为一!’
而不知两人神识交流的众人紧张的看着袭玉,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九歌一回来,指不定会骂死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啊!真气堵塞心脉,逆流而上了!”梵香说到。“哎呦你这小丫头诶!你可不要吓姐姐啊!姐姐受不起你的吓啊!”
无衡在众人眼前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这是她的劫难,过不过得了,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然后走了出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无衡早已下楼,此时外面正值初夏的好月色,不热,不凉,偶尔风吹进来,似乎还有一些痒痒。
祈莲楼的后庭处,此时风景不像往常一样冷清,现在初夏,池边种植着九歌最爱的莲花。无衡望着花骨宝儿,面上含着一抹笑。身后,一双手轻轻绕过他的腰,将他扣入怀中。“天魁····”无衡轻轻地说道。葬魂皇看着心爱的人,他那一脸的悲伤,不由得将他扣入了自己怀中。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葬魂皇问道。无衡轻轻闭上眼,“我···”睁眼,望着池边一丛花群。“过来。”拉着葬魂皇的手,来到一丛白色的花面前。无衡蹲下,微笑的在那花上轻轻一弹,现下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无衡望着天边,说:“你知道吗,这花里的人,也很可怜!”
葬魂皇望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听。“花开的时候最是珍贵,而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也需要人安慰。你知道吗,她本是天上的一名花神,而如今,她却成了这一朵花,一朵可怜的花。”手指一弹,“快快开放吧,昙姐姐。”
仿佛是听到了无衡的呼唤,竟将花瓣打开。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昙姐姐为等韦陀而开,如今韦陀已入佛界,他早就将昙姐姐忘记,这也不怪他,潜心修佛,为的是早登极乐,现在看来,都是一群自私的人!”
花中,葬魂皇隐隐看见一女子出现,一身白衣,雍容华贵,这便是昔日的花神。“无双·····”无衡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上扬,说:“花落花落,我就是怕,将来我也会这样,花落无痕。若是我落下了,你会接住我吗?”葬魂皇猛地将他一拉起,紧紧抱住他,说:“会!”
第二十四阙 隐世之人
竹林之中,九歌一步一步的踏入最深处,他想去寻找那琴声是从何而来,但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恩?难道,是这竹林之中,前人所留下的阵法?”折扇轻轻摇晃,紧皱的眉头,环顾四周。“我走的已算是竹林的最深处,但现在看来····”
眯着一双眼睛,折扇一合,步一踏,右手两指之间只见一道光芒同向四周,在无形的大气之中,比划着复杂的纹路。左手甩出一道银符,折扇系在腰间,虚空画符,只见符咒画完,以银符作为媒介,以防这一块地域因这虚空画符的阵法导致解体。
“四象阴阳阵!”银色的阵法在九歌的脚底下慢慢展开,阵中所分阴阳两极,却与八卦不同,这两级虽是黑白,但所纹刻录却与其不同。阳极面向东、北两方,呼应的是两天金色的火焰;阴极所面向西、南两方,两团幽蓝之火恍恍惚惚。
竹林因这阵法狂风袭来,叶与叶之间发出一阵阵轻响。“阁下远道而来,恕在下有失远迎。还望你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些兄弟们!”只见一人影从空中降下,来者白袍素带,折扇纶巾,长身玉立,潇洒不羁。腰间斜插一支玉笛,挂着玉酒壶。
“阁下是何人?”九歌问道。来者笑着说道:“众人皆说清醒好,唯我喜陶醉。在下陶醉,竹妖!道友是要来捉拿我还是····”九歌微微一笑,见陶醉虽为妖,但却无妖害人之心,说:“陶公子误会了,在下听闻这林中偶有琴声,向来是位极有韵味的人在这,想与其交为好友,不知意下如何?”
陶醉见他没有斗法之心,便微微一笑,说:“阁下是?”九歌轻轻一笑,伏在他耳边低声细语,陶醉也是微微一笑,说:“那好,纪兄!”“诶,别!我虽比你大,你却比我弟弟大,不如我们结拜如何?你称我为大哥,我称你为二弟,你成我弟三弟如何?”“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