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一觉睡醒已经下午……
☆、北上下邳,窥伺彭城
项梁和范增匆匆往书房走,有些事情他们不得不慎重,必须要找人去进行确认,由不得一丝疏忽。若是景驹的事情当真能借刀杀人,那当真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只是……
自古便有阴谋阳谋一说,而那虞楚昭,用的却非阴谋。阴谋可以破,但是阳谋却是对整个事件的估量和预计,无法逆转,也无法破解,而虞楚昭的,显然就是阳谋。
半个时辰之前:
项梁道:“爷确实是想弄掉景驹,一楚两立本就荒唐,何况王孙也在我们这处。”
虞楚昭不表态,淡淡道:“你打算将王孙如何?”
项梁想也未想,道:“开个会,依旧还是楚国人的王,不过就是告知一声。”
虞楚昭心想,还不就是扯大旗,但是自己本来去寻熊心的目的也是这个,不过就是没想到现在自己把这人当成自己人了而已。
项梁皱眉,接着道:“爷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大哥的意思是先给景驹去个信,叫他自动退了,大家联合反秦。”
虞楚昭笑,不做评价:“果然是大哥么!”
范增倒是颇为欣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虞楚昭心道,等到鸿门宴的时候看你说什么!
项梁微微摇头:“还有后半截,不成我们就打过去。”
虞楚昭笑的打跌,对范增道:“谦谦君子,哦?”
范增面色铁青,不理虞楚昭。
项梁示意虞楚昭莫闹,接着道:“爷的想法是现在下相等待时机,先假意臣服便是,景驹不会愿意一直当个傀儡,估计他和那秦嘉撕破脸的时候不会远了,但是到时候再去,恐怕收不了几个兵了。”
“各个将军肯定不肯,战机稍纵即逝,等的话太过被动。”虞楚昭猜得出来一众武将的心理活动。
项梁点头:“范先生的看法和宋大人差不多,直接送信离间。”
虞楚昭摇摇头:“均非最佳办法。”
“所以问问你的想法。”
虞楚昭笑着,剑指虚虚一点西北方向,道:“彭城里面,有些事情不用我们动手去做,也会有人解决。”
范增微微蹙眉:“此话何解?”
虞楚昭赶紧利落道:“观虎斗。”
项梁莫名其妙。
虞楚昭还是笑:“你当我那日在淩县说的都是废话?”
项梁沉思道:“当日大胜之后,你却道不要分兵追击秦军逃跑的大将王离,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军师?”
项家军当日在淩县大败秦军,当即有士兵前去汇报将领及军师均为抓到。虞楚昭却是越过项梁直接下令,不追敌将,不俘虏秦军。为着这事,项梁还生了好一会子的闷气。
不过在虞楚昭看来,要想用这一干“童子军”去抓住秦军精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如先放他们去。
项梁回忆起来:“你不是因为秦军人数众多,并进来容易有骚乱?”
虞楚昭一点头,自己寻一块石头,龇牙咧嘴的坐下:“这只是其一,另外大将是王离,苏角也理当在军中,王离为人残暴,但名门之后,不是无脑之人,败了之后定然要问责军师。但是那身份不明的军师是谁?”
项梁伸手把虞楚昭的下巴抬起来:“是谁?”
虞楚昭两眼眯起来,语气颇为暧昧道:“你心心念念的张子房啊!”
范增惊:“张子房?怎么可能?”
虞楚昭翻白眼:“他想复的又不是楚,帮秦军也算无可厚非。”
项梁打断道:“接着说。”
虞楚昭点头,接着道:“王离定然第一时间找张良,但是张良自博古浪沙后便是秦的通缉犯……这时候要躲藏也只能去与秦敌对的势力中,章邯眼下驻军砀郡,燕赵离的太远,齐在北面,想去齐国就要过从我们眼皮子下面过去,眼下张良此人现在必定在彭城!”
项梁皱眉:“此人厉害的很,若是在彭城帮了景驹……”
虞楚昭摆摆手,不急不忙道:“张良的个性,不会去扶一颗将倒之树。然,王离败退,要是还想去河北战场分杯羹,那就要军功,此时谁最好打?不仅仅是要好打,还要有名声的,这眼下离着不远得,就只有彭城的景驹了。”
范增思索一会:“确实可行……”
虞楚昭道:“眼下下相确实是项家根基没错,但这里是泗水范围,还是往北在挪挪地儿,东海郡一战项家在那处已经扬名,往东海界内更易收兵。”
项梁沉吟:“你的意思是?”
虞楚昭干脆利落道:“北上下邳,窥伺彭城!”
虞楚昭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心道张良啊张良,你这一动可是把自己玩进去了。
当日虞楚昭不追将领,便是要让王离去对付景驹,至于张良,多好的引路人啊!至于秦军残部,那不是还有定然回援的秦嘉去解决么!?
虞楚昭手贱的折了根刚冒头的柳条,边走边缠来缠去,半天弄出来一个丑不拉几的花环,上面只有几朵同样丑兮兮的迎春花。
“昭昭!”
虞楚昭停步,颇有点莫名其妙的往院墙角落望,发现叫他的竟然是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