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来了,酒水也斟上了,王府内一派欢歌豔舞,喝到兴头上时伍子昂更是趁机吃一吃女人的豆腐。见他并不拘束,也不假正经,何愁和何乐也是搂著身边的美人又摸又亲,一时间气氛就淫靡了起来。就在伍子昂与何愁何乐相谈甚欢时,一双眼在暗处牢牢盯著伍子昂。
……
京城,秦歌这几日的心情很是烦闷,不是因为伍子昂远在凤鸣。他已经收到了伍子昂的信,知道他一路顺利,知道他想著自己,他很是高兴。他烦闷的是再过两个月柳双就要生了。这几日他每天都在宫里的佛堂内念一段经文,祈祷上苍让伍子昂能一举得男。
“皇上,王爷的信。”阎日走进来,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私信。
秦歌脸上的神色瞬间和缓了几分,他接过信,阎日便退下了。打开信,开头写的仍是思念,秦歌眼里的淡淡的温柔越往後看变得愈加凌厉,当他看完信後他出声:“阎日。”
“奴才在。”
“立刻叫阎泯来见朕。”
“是。”
阎日离开後,秦歌又把手里的信看了一遍,然後他提笔快速写了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玉印派人快马秘密送到凤鸣国君何源的手上。
“皇上。”
大白天的,阎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御书房,阎日在外头已经屏退了众人,秦歌直接道:“张清则现在凤鸣王二王子何乐的府上,你从阎罗殿内调人手过去,梁王在那边留了人,不能让张清则逃出凤鸣,具体的事宜梁王已经交代下去了,让他们到了之後听命行事。”
“是。”
“还有……”
秦歌让阎泯过来,在他耳边这般那般小声吩咐了几句,阎泯点点头。
“去吧。”
“是。”
阎泯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张清则在凤鸣……秦歌冷了脸,他还是小瞧了此人。细想了一会儿,他提起笔又写了一封信。
“皇上。”
阎日走了进来,躬身道:“刚刚那边送了消息,今晚要夜袭百花楼,请皇上能避避。”
秦歌把写好的信递出去交给阎日:“送到内阁,此信由内阁送至尼楚。”
“是。”
“那边可有说何时回来?”
“没,不过奴才听意思该是快了,说一切都很顺利,王爷之前留下的那个女人曾私下找过百花楼的老板,後来那女人就在京外被杀了,那边顺藤摸瓜查出了百花楼里有猫腻,今晚该是收网。只是那边担心禁卫军坏了事。”
“你去找关渡,告诉他朕今晚要去锦陀寺。”
“是。”
“等等,”喊住将走的阎日,秦歌犹豫了片刻後问,“伍子华仍是常常往锦陀寺跑吗?”
“回皇上,伍子华基本上每两日便去一趟,若无事便每天都去。”
“好了,你去吧。”
“奴才去了。”
无意识地敲著桌子,秦歌想著最近收到的密报,柳双这几个月和伍子英走得很近,每一回她出府的时候伍子英都会陪著她,这件事……秦歌一方面暗喜,可一方面又很恼火。子昂为了伍家,为了朝廷四处奔波,那个女人竟敢不安於室!算算日子子昂可能要过年的时候才能赶回来,秦歌想了想决定还是等伍子昂回来後再把这事透露给他。但转念一想,柳双喜欢上旁人不是正好吗?
揉了揉额角,秦歌为自己内心的矛盾而有些头疼,罢了罢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柳双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等孩子生下来,等子昂回来再说。
天将黑的时候,秦歌带著亲随和内廷侍卫出京了。在众人归於酣睡中时,一群冷血杀手闯入京城有名的春楼百花楼,杀死了楼里的几名江湖人士,还有十几名姑娘和相公。百花楼的老鸨和老板也不知所踪。在天子脚下发生如此明目张胆的罪孽,整个京城哗然,内阁匆匆派人前往锦陀寺禀奏皇上。
……
跪在地上,越勒云山心中忐忑地低著头,他猜不出皇上为何会突然到锦陀寺来,难道是……想著这个可能,他抿紧了嘴。
故意不做声地盯著越勒云山,当对方的身子微微发颤之後,秦歌开口:“朕听说这几个月伍子华常常到你这里来,你与他相谈甚欢?”
“伍大人只当我身子不适,便常常会来送些补身之物,说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伍大人来的时候都是只喝杯茶坐一会儿便走了,请皇上明察。”
“他可知你的身份?”
越勒云山摇头:“不知。云山谨记皇上的旨意,不敢胡言。”
秦歌冷冷道:“你是与朕和亲的公主,在朕没有立後之前你就只能是公主,你明白吗?”
“云山明白,云山……不会再与伍大人见面。”越勒云山咬紧了嘴。
“伍子华是梁王的弟弟,他要来锦陀寺朕不便拦著,但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要你老实,朕日後会给你个交代。”
越勒云山愣了,惊讶地忘了尊卑抬头看向秦歌,不明白他的意思。皇上难道不是不许他和子华见面吗?
秦歌只是淡漠地说:“你的身份朕自有打算,现在还不是你变成越勒云山的时候。”
越勒云山的双眸瞬间睁大,然後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云山记下了,谢,皇上,不杀之恩。”他还可以再见到子华,还可以……可一想到自己其实是男子,越勒云山的心中是满满的苦涩,若那人知道他是男人,一定会离开的,一定。
“你下去吧,朕要歇了。”
“是。”
越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