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嗤嗤笑,捶了他一拳,歪在他怀里没说话。
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碧空如洗,春风和煦,春风暖人怀,风里满是春天的味道。
是该给绿珠那丫头找户人家嫁了,顺便还得把青磊那家伙给处理出去,祁越揽着怀中美人望着天边的悠然的白云,心中琢磨着,听赵四大娘说,春生哥在外面做生意好像要回来了,不,就他了?
“小溪,春生哥人怎么样?”
“嗯?春生哥?他人很好啊,很善良很勤恳,对人很好的。你问这干嘛?”
祁越心里酸了酸,看来分别十年,小溪心里果然还是闯入了许多闲杂人等啊,看来自己得加把劲儿,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清理出去才行。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好像快回来了。”
“嗯……是呢,我也听赵四大娘说了,春生哥也离开家好多年了呢。”小溪感叹。
祁越没说话,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祁小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跟小溪洗鸳鸯浴,因家中来了个男人。
——一个高大帅气却又陌生的男人。
在绿珠把洗澡水备好,还格外体贴地把门窗都关了个严实,棉团儿都塞耳朵里了,正准备出去溜达几圈儿呢,就听的院中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千吾?!你小子怎么来了。”是小侯爷惊喜的声音。
“想你了呗。”语调虽痞痞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却很是温润,让人如沐春风。绿珠心中不禁惊叹,竟还有人把这两种气质结合的如此自然。
绿珠忙去厨房泡了茶,准备给人端去,却在刚准备出屋时,撞入了一个人宽阔的胸膛里。“这位小娘子,这般着急做什么。”那人温声道,手臂虚扶了她一把。
绿珠一惊,匆忙间只瞟了那人一眼,急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奴、奴婢知错。”
那人朗声笑了,“祁越,你家家法这么严哪?一个小丫头竟吓成这样儿。哎,想想我们家,那帮猴崽子,我是怎么着都压不住他们啊。”
祁越对绿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和那人分坐会客室上座两边。
“千吾你就别挤兑我了,我们家丫头笨手笨脚的,哪里有你们都尉府的家丁婢子利索能干呢,哎,你还没说,你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是有何贵干哪。”
杜千吾轻轻吹了吹茶,笑道:“我是在郡里待久了,眼瞧着春天来了,想着来这秀山丽水间放松放松,怎么,你不欢迎?”他挑了挑眉,妖娆的桃花眼眨了眨。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咱们可是做了十年的兄弟。”祁越笑嘻嘻道。
“哼,亏你还记得咱们是十年的兄弟,不知是哪个混小子把什么都抛下,不顾一切跑来这小村庄一去不回呢。”杜千吾阴阳怪气地翻眼觑他。
祁越一愣,随即一脸满足地在那傻笑起来。杜千吾一看,哎,咋?这家伙本来不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一两个月不见,人就傻成这副德行了?
“祁越,老实招来,你是不是来找你的小情人的?”
“没有呀,我没有小情人。”祁越笑呵呵道,“我只有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