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凛月瞬时落了下风,原本不顾性命的搏杀式进攻也没了优势,很快便白衣染血,受了些轻伤。
司徒凛月寸步不让,原本只是想将他逼走的清月星芒也在长老的压力下不得不添了几分用心,刀剑飞舞,愈发地盛气凌厉。
“司徒凛月,你还不退下?”笛音上前一步,气势迫人。
“不退。”司徒凛月声色冷峻,毫不退怯。
然而一夫当关总非长久之计,八人强势围攻之下,司徒凛月气力渐渐不支,招架狼狈,他的腰背上接连受伤,玉寒剑的速度慢了下来……
“嘶”血红大刀当胸划过,司徒凛月眼前红光一闪,胸口一条狭长血红触目惊心,他支着玉寒剑勉强站立,弯着腰咳出了一滩血渍。
左玄歌上前一步,双瞳收缩,面色铁青。
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肩上,稳重有力:“让他走,长老不会为难于他。”
对,童长老要的只是将司徒凛月赶下山而已,并不想要他的命,让他走,必须让他走。
左玄歌目光游移在司徒凛月与童长老之间,他稳了稳心神,换上一贯戏谑不羁的表情:“司徒凛月,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死都不会跟你回去,不会做你的徒弟的。”
左玄歌的声音一出,众人的身形都顿了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司徒凛月,攻势自然放缓,司徒凛月以剑支地,靠在角落喘了一口气。
他已是强弩之末,眸光变淡,气势却不改,冷峻的声音里透着坚毅的强势:“我也说过,我就算死也要带你下山。”
左玄歌越过众人,行至司徒凛月身前,他眸中突然露出陌生的凄凉:“那如果,我永远不能习武呢?”
他不知从何处拿到一柄匕首,将锋利的刀口抵在手腕处:“若是我手脚筋脉俱断,你还要带我上珩羽山吗?”
“你疯了!”司徒凛月一声断喝,一掌将左玄歌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你可以打掉我手里的匕首,你能打掉我的决心吗?”左玄歌望定他的眼睛,“我不会跟你回珩羽山的,更不会做珩羽掌门。”
司徒凛月突然笑了,他的声音轻而飘忽:“我知道啊。”
目光渐渐阖上,掩住眸底的浓烈情绪,再度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我还是要带你走,你不用随我去珩羽山,不用做珩羽派的掌门,不用回报我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带你走。”
左玄歌无言以对。
跟我回珩羽山,我帮你。
做珩羽的掌门,我救你。
做我的徒弟,我护你周全。
……
我带你走,你什么也不用做。
这一次,给你自由。
司徒凛月的头一点一点低下去,下巴落在左玄歌的肩膀上:“我带你走……”
“师父……”左玄歌伸手扶了他一把。
司徒凛月毫无反应,他睡着了么?……
这番景况,寻疆弟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将目光投向三位长老。
童易邪神色未变,厉声道:“继续。”
“杀了左玄歌,将司徒凛月赶下望归宫。”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大危机也是师徒定情(划掉)……呃,师徒彼此真的开始新人鸟~~~
来说个很蠢的日常~~
昨天某杨去打羽毛球了~
然后……前半场几乎没碰到球……233333……
简直被自己蠢哭了~
大概是脱拍小公举?
☆、做个交易
背后摩拳擦掌的声音渐至。
“玄歌。”司徒凛月在左玄歌耳畔轻声低语,“握住我的剑。”
“师父……”
“为师要教你珩羽剑法的第一式了。”
左玄歌背过身,司徒凛月紧贴着他的背俯在他身上。
左玄歌从司徒凛月手中接过玉寒剑,司徒凛月冰凉的手掌将他握剑的手握在掌心,他能感受到师父的手领着自己上行下至,左挡右击,两人心气合一,剑招势起威力竟不亚于司徒凛月未受伤时。
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已退无可退,占据一隅无后背可攻,仅仅凭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招竟也让寻疆八人一时近不得身。
司徒凛月在他耳边呢喃低语,叙述剑诀,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左玄歌的心上,他的心正贴着左玄歌的心,每一下心跳都引得左玄歌的心凌乱紧张。
左玄歌口舌干涩,有些话梗在喉头一时难以说出口,若是早一些松口,若是少一些猜疑,就不会让一切发展到如今一发不可收拾吧……
司徒凛月胸前的伤口渗出大片血迹,左玄歌的后背染湿黏腻,司徒凛月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模糊不清,那只指引着着自己出招的手渐渐无力,从左玄歌手背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