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是同居关系?”
他说:“是的。”
后来过了多年,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语言不通而产生的误会,他根本不知道同居和同住(living和room share)的分别。也许这就叫天意弄人。
被他激怒了的我,很久没有上线。再次上线的时候,他对着屏幕哭成了泪人。
我问他,“为何如此悲伤”
他说:“我被喜欢的人拒绝了。”
我忍着心中骂人的冲动,问:“是那个老师?”
他没有回答我,但他的眼睛非常的诚实,像女人一样藏不住事。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于是决定毁掉他。
我告诉他,斯坦福奖学金的事情我为他申请好了,如果他愿意可以直接来美国找我。条件是,必须成为我的情人。我的意思是解决我的□□的人,但他大概理解错了。我看得出,他内心非常纠结以至于嘴唇颤抖,无法给我答案。
五天后,他虽然没有上线,但给我发了封邮件,只说:“我同意你的条件。”
在美国见到真正的他时,我惊呆了,他吸引了我的全部心神,作为一个帮派的首领,我从未如此失态过。
不知道谁说的,真正的爱情都是始于一见钟情。我相信无论何时何地见到他,我都会对他一见钟情的。然而,我没有谈论爱的资格,因为爱情不可能始于欺骗。
从一开始的错误上面不断累积了更多的错误,最后已经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改正这个错误时我才认清了我的内心,我才真正了解了他的性格,他的纯真并不是伪装,我就像瞎子一样一直认为我看到的是假的,我所推断的是对的,我太过自信,太过多疑了。
对于我的残疾他从未鄙视,他见面时甚至说“他要学医好照顾我。”他的善良让我自惭形秽,但我当时不相信世上竟有如他这样的人。
把他带到我的住处后,再不经世事的他似乎也感觉出了问题,他想要逃走,我命令手下把他抓回来囚禁起来。当时拉肯劝过我,是否真的要这样做,但我不听,我甚至开始怀疑拉肯已经瞧不起我,要顶替我,背叛我,我用手段把拉肯送入了监狱。
尽管我把他囚禁了,但我仍旧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没自信他还会相信我,他看我的眼神从那天开始就充满了畏惧。
那天,我喝了酒,就像是惯例的巡逻一般,我每天隔着玻璃,也会去看看他留有泪痕的睡脸。但是,里奥这家伙好大胆,居然潜入他的房间,在跟他说话。我知道是谁在指使里奥,拉肯即使在监狱里也能吩咐帮派上下,但我却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到。
我愤怒的冲入了他的房间,赶走里奥,叫手下按住他,我强了他。他差点被我弄死,看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我万分后悔,赶紧找来医生为他治疗。
还好医生说他之所以会昏厥还有过呼吸是因为精神压力和营养不良,主要原因不在我。
但我怎么知道,那个蹩脚医生不是为了拍马屁而胡说八道?
后来他醒过来,我也不敢见他,里奥正好派上用场。里奥是我的传声筒,每天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里奥带来的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也不是求饶,而是:“我希望你履行诺言。”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被我搞砸了,如果变成交易能够将他留在我的身边,那我愿意堕入地狱。于是,我们的契约随着我开始资助他上大学而达成。
然而交易终究是交易不可能再有机会洗白变回爱情。在他学成毕业时,我决定放他走。
☆、酒店遭遇
彦冬至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宿醉的后遗症仍旧遗留在他的身体里,他只觉得晕头转向好像脚下踩着棉花。
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顿老奸巨猾的拉肯,他决定远离酒精。古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真的是有道理。
有时候彦冬至也很讨厌自己有些优柔寡断的性格,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设想进门看见谷雨的话,要说什么,要用什么表情。
跟他说:“不好意思?”
仔细一想,似乎自己也没什么需要赔礼道歉的地方。
跟他说:“我回来了?”
果然感觉太亲密了吧。
跟他说:“晚饭吃什么?”
人家又不是佣人。
……
不过他白担心了,因为回到家他才发现,谷雨根本不在家。
谷雨今天出去找工作了,如果只教几个老外学中文,他一个星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无事可做。于是他决定再做一份工作。为了决定这第二份工作究竟做什么,他确实想了很多。
首先,不能离住的地方太远,因为他可不想让彦冬至有借口请他搬出去。第二,下班时间最好能正常,这样他可以比彦冬至早回家给他做饭。第三,因为那几个外国人的学习时间不固定,所以最好自己的工作时间可以随之调整。
早晨一大早出门寻找目标的谷雨,走了十几分钟就转到了非常繁华的地段,一座非常气派的高楼映入他的眼帘。大楼前面左右对称设计了两个艺术花坛,花坛前面一个大大的花岗岩做的景观石上面镶嵌着不大的方形金属牌,牌子上写着“波尔顿饭店”,字体的下面整齐的码着五颗五角星。
谷雨站在门口久久没能移动,这里他有种来过的感觉,但又不是很确定。
远远的,两个门童看见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谷雨的穿着怎么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