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谁呢?那么高的实力,难道是父亲战友的后辈?还是学院里的导师助教?或者那几个一面之缘的联邦少校?
……到底是谁呢?
他抬头盯着被黑袍裹住全身,只留下一双满是戏虐神情盯着南茧苍的双眼的沾衣,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不够用……不对!自己一定见过他!这个身形自己也曾经见过的!
究竟会是谁呢……?
南卧瑜正在绞尽脑汁地回忆一切自己曾经见过的人,而台上的南茧苍,却被十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起了脾气——
“你什么意思?”
十八对他无声地笑了笑,南茧苍只能看到他的双眼弯了起来,能看到厚厚的可爱的卧蚕,眼珠黑亮黑亮的照映出自己的身影,但排除了一切外在条件,那眼神里深深的鄙夷与戏弄已经足够让他生气了。
十八看到南茧苍已经开始发红的脸颊,知道自己猜对了,对付南茧苍这种人,激将法永远都不会失效。
果然,南茧苍轻哼一声,就从后背的腰带那儿取出来一根金属色泽的折叠棍,展开之后,那折叠棍足有两米来长,看上去沉甸甸的又有点分量。
南茧苍将折叠棍挥舞了一圈,用一种看着猎物的眼神盯住对面的黑袍敌人,同时大喝一句:“开始吧!”飞快地冲了过去。
十八摇摇头,南茧苍真是笨到可以了,然在这么狭窄的擂台上使用那么不灵便的武器,先不说两米来长的棍棒会不会在打斗中误伤到自己,就是一个不小心插进了保护擂台的铜丝网中导致失败,也够让人懊恼的。
十八轻笑一声,随意扫了眼台下忧心忡忡的观众,忽然升起些戏弄南茧苍的心思。
他脚尖一跃,轻松地跳到了南茧苍挥舞到自己面前的折叠棒上,同时气息一晃,从棍棒的这一头一瞬间跳到了南茧苍的面前。
南茧苍被这一招惊得大骇!手上除了金属棍的重量,然没有感受到一点点增加的负重!但沾衣分明是站在自己的武器上的!
他没有重量!?是鬼吗?!
南茧苍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撒开握着棒子的手,十八顺势飞起一脚点在南茧苍的额头上,然后借力朝后一跃,轻飘飘落到了地上。黑色的衣袍被灌进了风,轻盈地上下翻飞着,十八脚尖点地,身姿挺拔,歪着头轻轻哼笑了一声。
底下的观众们疯狂的尖叫起来——
“沾衣!沾衣!!沾衣!!!”
十八转过头,眯着眼寻到了在擂台前叫的最大声的一个女人,她的脸已经憋红了,双眼暴突出来充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很激动。
“嘘……”
十八将食指放在了黑袍大约是嘴部的地方,对着她们轻轻摇了摇头,眨眨眼睛。
台下瞬间寂静到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噗通”一声,已经转过头的十八又从新看过去——
那个女人已经软趴趴地晕倒在地了……大概是激动过度……
十八无语地挑了挑眉,又将精神放回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