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微微抬头,闭上眼,任杨莲亭在他脸上摸来抹去。杨莲亭动作极是小心,是生怕将他这极喜爱的美人面弄破了些儿,不多会,他弄完了,再去端一杯热茶过来,给他老婆漱口。
杨莲亭又给东方不败擦了嘴,才有些满意,就势再亲一下嘴儿,才把那一应用过的物事拿出去。
东方不败回头看一眼他那莲弟,轻声笑了笑。
再说杨莲亭,他出了门,因着正在早晨,院子里还有其他人等要用热水的,那店小二是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得闲工夫与他多话。杨莲亭递过盆子给他,在栏杆前头伸了个懒腰,直想大吼一声。
自然是没吼。他却在不经意时见到了下头人字房里头一个女子,看来是穷人家的,穿着衣裳半新不旧,不过神情倒很是倔强,相貌也算姣好,这孤身一人在外的,说不得又有一段故事。
只是杨莲亭想的并不是这个,他见这女子早起简单梳妆,忽然想出个主意来。
这般灵机一动之下,杨莲亭十分欢喜,赶紧进了屋子,到那木柜里摸出两张银票,再过去抱了东方不败亲一口,说道:“教主,你千万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东方不败怔了怔,却见杨莲亭已是风也似的没了人影,便摇了摇头,慢慢梳发不提。
而这杨莲亭出了客栈,找人问了问,便直奔向城里有名的成衣铺子。
彩秀坊。
这彩秀坊是专为女子做衣裳的地方,男子的成衣也做,却要人来定制,不会做出成衣摆上。不论是衣料、手艺、锈工,都属一流,算是平阳府里有名的一家。
杨莲亭到这来,打得就是买女装的念头。他一心想要与东方不败在此处多游览一番,可两个男子亲亲密密未免太扎眼了些,如若给他老婆装扮成女子,却是无妨了。
想到此处,他便挺胸往铺子里走去。
彩秀坊中寻常都是女子来得多,也颇热闹,这一进去,他偌大的粗汉站在一群女子之间,给人侧目而看,若在上辈子他恐怕大呼艳福不浅,可这辈子却让他叫苦不迭了。
这被指指点点的滋味可真好不到哪去!好在不多时就有个妇人迎上来招呼,才略解了他满腔尴尬。
这妇人身形有些丰腴,脸上淡扫脂粉,神色庄重,看来是个本分女子。而许是见过各种形色人等,也遇过大场面的,便是看出杨莲亭是个武林中人,也不显半分惧色。
杨莲亭想到老婆还在客栈里等着,就不愿多费时间,开口便道:“店家,我来买女子衣裳,可有成衣否?”
妇人一笑,既热络又不过分:“客官是给娘子买衣裳?”
杨莲亭一点头道:“正是。”
妇人面上神情缓了缓,笑道:“成衣自然是有,不知客官可有尊夫人尺寸?”
杨莲亭哑然,他又不是做衣裳的,哪里晓得东方不败的尺寸?便是上辈子做总管时,教主的衣裳也是由神教下头的绣庄送来,他可没费过甚么心思。
妇人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是不晓得了,便说道:“客官若是没得尺寸,恐怕不好跳。”
杨莲亭可不愿浪费时候回客栈问了来,再说了,他为人夫君的,竟连老婆的尺寸也不知晓,去问了不是又要让他老婆多心?他急得抓耳挠腮,想了想,用手臂环着一个比量,说道:“他腰身有这样粗。”再往自己眉下比了比,“个头有这样高。”
妇人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些成算了,再问:“肩宽几何?”
杨莲亭搂过许多次,自然清楚,就双掌一划拉:“肩宽这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