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我现在在公交车上,马上就到学校了,快点好酒好菜准备着,等着给我接风洗尘吧!”
“这必须的啊,”许萧然一手扯过挎包,朝钱榆使了个眼色,呲溜溜的就从教室遁走了。
“喂,我马上过来,你在门口等着啊!”许萧然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和钱榆两人迈着大步朝楼梯下走去,逃课嘛,当然要气势足,胆子壮,抓准时机,摸清底细,先下手为强啊!三个字概括就是,快,准,稳!
“向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钱榆看着许萧然一脸兴奋的表情,语气很是怀疑的问道,他不是多疑,是那小子有前科,就在前几天也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在公交车上,马上就到校了。’结果他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下午四点,愣是人毛都没摸着半根。
“管他呢,反正上那英语课就是自残……”许萧然无所谓的笑笑,嘴里还轻快的哼着小曲,钱榆耸了耸肩,反正他无所谓,你爱咋地咋地。
出了二教门,走了一段就到校门口了,天上白花花的太阳光洒下来,亮的人睁不开眼,许萧然用手挡在眼睛上,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校门口的那个逼男,顿时就笑了。
钱榆摸了摸下巴,做匪夷所思状。放羊的小孩居然也学乖了~
“哟~你这是要去当卧底吗?”许萧然抱着手看着前面那个靠在墙上戴个墨镜扣着鸭舌帽装逼模式全开的家伙,嘲弄道。
向远伸手特13的取下墨镜,摘掉帽子,风骚的一甩头道,“hei,boys,好久不见。”
许萧然嘴角抽了抽,指着他脚下堆着的那一大坨一大坨的东西,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直接把你家房子背过来?”
向远伸手猛的给许萧然来了个熊抱,笑的特荡漾的道,“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走的时候老太后死活让我带上,我这也没办法啊。”
许萧然拍开他的爪子,抬脚踢了踢地上的行李,淡淡道,“钱榆,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钱榆看着许萧然无语道,“我就是来给你打杂的是不?”
许萧然笑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打杂说的也太见外了,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当然要让你来做啊!”
向远拖着行李箱,天上太阳毒辣,晒的人脸皮发烫,“你们俩快点,我肚子饿的不行了。”
三人风风火火的把东西给弄到宿舍,一个二个都累的说不出话来,在地上摊了会儿,还是向远先开口,“去哪儿吃点东西,下午没课吧?把其他人也叫出来。”
钱榆趴在椅子上,伸手掏出手机给柳原打电,七七八八叫了几个人之后,三个人便出了宿舍楼,向远换了一件短袖体恤,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隐隐还有一个浅淡的疤痕,许萧然走在他旁边,眼神落在他手臂上的伤疤上,“手好点了吗?”
向远动了动胳膊,笑着把手搭在许萧然肩上道,“结实着呢,扛三个许萧然都成。”
许萧然砸他个白眼,“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悠着点,回头再折了,我还得把你送医院去。”
向远笑的痞痞的看着许萧然,点头装孙子,“许爷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
三个人穿过林荫道,白白的阳光洒下来,落在脸上一片温热,许萧然仰头向上看了看,心里有点不好受,向远受伤的事说起来和他还有那么点关系,几个人干架,兴许是话不投机,又多喝了点,对方人多,合起伙来打了他一顿,还用水果刀把他手给砍了,他问了很多次,向远打死也不松口,那事儿也就那么过去了。
“呲呲——”车轮滑过的声音,一阵微风飘起,带起一股淡淡的洋甘菊的味道,许萧然扭头看着从旁边擦过去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猛的转过身喊道,“安稳?”
随着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细细白白的阳光下,安稳转过头来,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淡绿的光彩,他穿着一件深蓝的衬衣,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濡湿黏在脸上,阳光洒在他的周身,树影晃动,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是许萧然从未见过的干净温暖。
“萧然,好巧。”安稳轻声道,像是再熟悉不过的人闲话家常。
“你去哪儿?我们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许萧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