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啊啊啊翟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打电话呢……”
他终于闭了嘴。
打完电话，曲宁深觉这出戏实在是演得太拙劣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然后借小赵的口告了一状，而且还是空口白牙毫无根据。
凭翟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小赵是一片真心为他好，曲宁当然不会去怪他。
只是，翟江会不会觉得自己小气、复杂、有心计？
哪怕这件事真如小赵所说能给徐永睿减分，但是搭上自己也败了好感，他是绝对不愿意的，一分也不愿意。
只是曲宁没想到，此后的一个星期，翟江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却是意外收获了。
凌锦伦也特地来看过他，并且教他自己在打戏里的技巧和经验，曲宁再次受教良多。
曲宁也问了他的事，凌锦伦苦笑一下，“我挽留她很多次，她总算犹豫了，只说我们都要冷静一下。”
“能犹豫就好，我就怕她真的坚决想离开我了……”
曲宁安慰他，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凌锦伦笑了一下，“别说我了，小宁，我一直想跟你说也没找到机会，你和翟总……你今年也二十五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早点抽身吧。”
曲宁垂着眼睛，“凌哥，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是真的喜欢他，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锦伦拍了拍他的肩，“我信你，那天我有一点看出来了，这是装不出来的，但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就算他喜欢你，你们能一直这样吗？小宁，这根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曲宁深深低下头，这些道理他都明白。
但是做不到。
日子一天天过，终于熬到了杀青的那天。
最后一场戏拍完，剧组定好了地方，最后一起聚个餐。
工作人员在收拾器械道具，曲宁怕站在那里碍事，便走到了不远处站着。
徐永睿握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来。
最后，徐永睿停在了他面前，勾起一个笑容，朝着电话里微微拖长了声音，“好，那就说定了，明晚见，翟总——”
第八章
曲宁心乱如麻，连桌子上最喜欢吃的菜也没心情下筷子了。
果然，之前是因为还在拍戏，戏拍完了，他们也可以有实质性进展了。
能怎么办呢？翟江对他的好总能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被喜欢的、是独一无二的的错觉。
却并不是。
他本来订的就是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多等。
但是显然翟江并没有把时间预留给他。
不过没关系，也不算浪费。
自己已经没脸没皮这么多次了，再多一次算什么。
回了酒店，小赵帮他收拾行李，见他情绪不高，奇道，“可以回去了，你怎么还看起来不高兴？”
曲宁叠完衣服，还把它拿在手里怔怔发呆，被他一问，才回过神，摇摇头。
曲宁把衣服整整齐齐放回行李箱里，想了一会儿，“小赵，你帮我问问王宋，翟江明天是不是在公司？”
曲宁被翟江包养了三年，连带着小赵和王宋都混熟了，打听一些事情还是很方便的。
小赵不解其意，还是照办，打完电话问过了，翟江并没有什么其他安排。
曲宁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第二天下了飞机，曲宁风尘仆仆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恢复了干净清爽的样子。
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
再赶去公司，差不多两点半，刚好是上班时间。
曲宁一向不愿意在公司表露自己和翟江的关系，也几乎没有在办公时间去打扰他。
因此到二十五楼，门外的秘书看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却也并没有拦他，只是笑笑，“翟总在呢。”
曲宁进了门，然后转身把门反锁了。
曲宁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翟江身前，翟江看见他的时候果然很惊讶，拉过他的手，“宝贝怎么过来了？”
见到翟江，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一点点热度，却好像让他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曲宁故作不满，“我昨天杀青了。”
翟江笑笑，“我知道，我准备明天去找你的。”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