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樊收回目光,却没有察觉到,就在他目光不远的地方,有位少年默默的站了起来,眯着眼盯向他,而后抬头向上瞥了瞥。
这就是花晋的弟弟?
尤桓转身上楼,在门口碰上花晋。
“刚刚过去的那个……是吗?”他问。
花晋点头。
尤桓若有所思,花晋问:“想什么呢?”
“你们长得有一点像,但是又很不一样。”
“我们是亲兄弟,自然长得相像。”花晋说着想到一桩旧事,有些想笑。
尤桓看着他的表情,问:“你又想什么呢?”
花晋说:“想起一桩趣事。花樊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几乎不出门见人,但偏偏他名气最大。”
尤桓不解道:“为什么?”
花晋笑了,继续说:“没别的原因,就因为长得太好看。一开始只是后院女眷们说几嘴,后来不知怎的,整个京城越传越离谱。最疯狂的时候,甚至有人每日在府前蹲守,就为了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这么夸张?”尤桓撇嘴,有些不服气道,“长得是不错。但在我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吧,和你比还差一点。”
“哦?”花晋奇道,“是吗?这种说法我倒是头一次听。”
尤桓一脸认真的点头说道,“我骗你干嘛。他太白了,而且看着冷冰冰的,我不喜欢。”
他说着心里又补了一句,而且坑你两身这么名贵的大氅,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更讨厌了。
花晋笑了,说:“这几天他应该会抽空出来一趟。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等他来了以后,我们就走。”
“去哪儿?”
“随便你。”花晋说,“待在王都,或者往南往北,你决定吧。”
尤桓静了静,道:“那,我们回家吧。出来了这么久,冬天都要过去了,不知道那个破门有没有被风吹倒。”
花晋顿了一下,“好。”
包袱
傍晚,天色将将变暗,花晋和尤桓刚吃完饭,花晋下楼办点事,尤桓正抓着把坚果闲闲磕着,就听外头有人敲门。
“谁?”尤桓拍干净手,过去开门,一打开愣住了,过了几瞬才开口。
“你,你来了。”他说完又觉着不对,然后补了句,“来找花晋?”
花樊看着他,没进去,有些疑惑:“你是……?”
尤桓瞥了瞥他,没回答,转身进屋,只道:“你进来吧,他待会儿就回来。”
花樊进了屋,坐到桌边,看向尤桓:“你认识我?”
尤桓没抬头,继续掰坚果壳:“你是他弟。”
花樊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尤桓吃完手里的坚果,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莫名有些不自在,没忍住抬头瞥了眼花樊。
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思,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门被人推开,花晋回来了。
尤桓默默舒口气,肩塌了下去。花晋见着花樊,有些惊讶:“今天就来了?”
“嗯。”花樊站了起来,淡淡开口,“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早些过来,不耽误你时间。”
他们兄弟两人这么些年也没说过几句话,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晋顿了一下,道:“尤桓,把东西拿来。”
尤桓看了看两人,撇着嘴一脸不耐烦,却还是听话的过去拿包袱了。
“坐下吧。”花晋道,“喝杯茶再走。”
花樊坐到花晋对面,尤桓拿了衣服出来,把包裹往花樊身边的椅子上一放,自己也一屁股坐椅子上。
“陛下让你和秋瑶来出使?”花晋道,“你让我在王都等着,我以为你只是派人来取。”
花樊用茶水润了润嘴唇,视线从尤桓身上扫过,而后看向花晋。
花晋瞥了他一眼,尤桓立刻道:“我不走!要出去你们出去!”
“他在这里没事。”花晋转回视线,“你说。”
花樊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只道:“他是胡人。”
花晋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花樊嘴角紧抿,花晋突然道:“你与胡樾……”
“你从哪儿听的?”花樊眉头皱了起来。
花晋倒是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