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跃迅速了然,亲自送他出去。希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扭头道:“我还想去庄智霖的别墅看看,总觉得有什么遗漏了……房门钥匙还没找到,庄智霖的那串钥匙也没找到……”
“的确是很奇怪,我们兵分几路也好,我去庄智霖的公司一趟,筛一遍他和那四个小明星的社会关系。”方跃表示赞同,立刻派了一个属下陪同希声再去现场一趟。
希声独自一人在别墅内外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最后在大门口踱起步子。琢磨了一阵,似乎不太确定,便把旁边的小警察也拿过来,问:“你觉不觉得,这块草坪上曾经放过什么东西?”
小警察警校刚毕业,明明比希声大了四五岁,但在希声面前也还是跟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似的,他仔细看了看,谨慎的回答道:“这块草坪,的确像被什么东西压过,应该是挺重的东西吧,不然草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原状。”
“嗯,你去问问这个别墅处入口的保全,问他……庄智霖死的那晚,或前几晚有没有物流公司到这里来送货?”希声一拍他的背,示意他赶紧的,又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位大哥麻烦你了,谢谢。”
小警察受宠若惊,外加受打击:他明明很年轻,怎么被希声这么一喊,有种已经三十时岁的错觉呢?
片刻,小警察跑回来,说:“就是那晚,有物流公司的人来过,好像送的是庄智霖买的一个古董瓷瓶。”
希声摸了摸下巴,问:“你有在别墅里看到过什么瓷瓶吗?”
“没有啊。”小警察想了一会说,“我记性还挺好的,真的没看到过。”
希声点头,别说瓷瓶了,他在这间别墅内外都看到过有什么瓷器,玻璃花瓶倒是有两个,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厨房。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和小警察又把别墅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找到任何瓷瓶后,希声给方跃打了电话,问:“你们刚到现场时,有看到什么瓷瓶吗?”
“瓷瓶,你是说瓷花瓶吗?”方跃纳闷地问,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啊,没看到过。”
“有没可能是花瓶摔碎了扔进了垃圾堆?”希声又提出一种可能性,想到这里,赶紧让小警察去翻垃圾,特别是别墅门口的那个大垃圾桶。
方跃告诉他,至少在房间里是没有的,不然鉴证科不会没发现过任何疑似瓷碎片。
不一会儿,小警察擦着汗跑回来,对希声说:“没有发现有瓷碎片!”
“那个大垃圾桶的木条都还在吗?”希声问。
“在啊,不但有木条好像还有几块木板,这两天收垃圾的工人偷懒了,过了一天了还不来收。”
“太好了,方跃你赶快把鉴证科的人叫来……”希声立刻在电话里说道,方跃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希声只说:“等我去物流公司去一趟,回来就知道了。对了,要鉴证科的人仔细点,木条和木板上的与人有关的东西都不要放过了。”
方跃站在斐兰经纪事务所十一楼的走道上,气呼呼地给鉴证科挂电话,一转身没注意,正好撞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男明星。他不好意思地道歉,看着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来,过了一会,这人走远了,方跃才自言自语道:“诶,他好像是叫kino还是komo来着。”
旋即又想,管他是kino还是komo呢,跟这个案子应该没有关系。然后往庄智霖的办公室走去,他先要盘问一下他的几个秘书小姐和公司职员,然后看看他的电脑,再来就是查查那些和他有暧昧关系的女明星们。
唉,真是的,怎么麻烦的又遭人白眼的活儿总落在自己头上呢?方跃苦笑着想。
由于送货来的物流公司在别墅区门口那儿有登记名称,希声和小警察很快就找了过去,下车一看,发现这家公司在靠近郊区的一片大仓库地带,背后是湖,正面正对着大马路。希声在附近转了转才走进去,找到负责人问那晚是谁送的货,是谁签单收的货。
从经理那里把单子拿来一看,原来真不是庄智霖收的货,而是他家的钟点工。
“难道钟点工就是杀人凶手吗?”小警察压低了声音,问希声。
希声故作高深地摇头,“谁知道呢。”接着让他给当晚两个送货的工人录口供,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到最后一个工人多了句嘴,说:“不过这箱子好像重了。”
“重了,原来那瓷瓶是多重你还记得吗?”希声拉住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