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之事?”
“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纣王掀桌大怒:“怎的此时才来报!”
费仲尤浑二人吓得瑟瑟发抖,申公豹在一边手指微动,只听大王怒吼:“不过是说他两句,便是一走了之!孤还说不得他了!?”
费仲尤浑二人战战兢兢回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贤王乃是臣子,大王要他如何便如何,更何况大王只是说他两句…”
纣王只气得胸腔起伏,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只问:“往哪里走的?”
尤浑回道:“往北边。”
纣王又问:“他去哪里?”
费仲尤浑二人暗暗叫苦,心说我哪里知道,只惶恐答道:“微臣不知…”
纣王又问:“两位爱卿,觉着该如何处置贤王?”
费仲尤浑二人抬头瞄了眼大王面色,却是分不清他喜怒,费仲晓得大王是十分看重贤王的,一时半会也猜不出他要如何答案,但那尤浑见大王方才如此愤怒,以为是必然厌弃了贤王,便是回道:“大王!以微臣愚见,贤王如此藐视圣上,着实该重罚!”
费仲惊讶看他,却是阻止不了他出口,只听尤浑再说:“贤王受大王万般恩德,千番信赖,今日大王只说他两句便如怄气般离去,若是不重罚,他日便是气焰更甚!臣以为,应立马派人将贤王捉回,是时杀…”他抬眼瞄了一眼圣上,见大王已然有发怒之色,便又改口:“或是囚禁几月令他悔过…或是…”
尤浑见大王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便是再也不敢出口,只浑身打颤。
只见大王面色冷得发寒,只说了一句:“将他二人砍了,竟敢诽谤朝中大臣!”
二人面如土色,被人押住,遥遥喊道:“大王——”
纣王半点不理,门从已然将二人越拖越远,那哭喊声渐渐是消在了风里。
申公豹金眸流转,与纣王说道:“大王,贤王虽走了一个时辰,但贫道坐骑却是快得很,大王若是令贫道去追,必然一会便能带回!”
纣王问:“果真?”
申公豹打了个稽首:“贫道保证。”
纣王皱眉思虑,只说:“好生带回来罢,与他讲理,只说孤在等他。”
申公豹领命,立马就去。
且说通天教主带殷守去除什劳子帝气,帝气确实是有,影响也是还在,却绝非严重至此,要立马来除。
只因圣人心神不宁,隐约觉着要出不详之事,便是将他带出来。一来确有因果,且殷守来历不凡,仿佛与他同出一脉。他冥思许久也不曾看出他来历,因扯出因果便是命理难识,只是猜测定然是混沌出来的物件。
不是神器所化,便是与他同出盘古之脉。
可却成了个**凡胎便是奇了怪了,若是混沌神器所化,人见他是肉身,神见他是凡胎,但仙能看出不同,圣人必然能识出他本体。
通天乃是圣人,却是识别不出。
要说同出盘古血脉?盘古血脉者无他不识之人,殷守却不是其中。
但是若放任不管,还是不行,只因那帝气互换之事,他因此无物掩盖,便会令人察觉不同,生出垂涎。
混沌所出之物,何等惊人,一般出自混沌之物,皆是凶性强大,或是灵智非凡,不成一方准圣便是上品大能。
可殷守却单单是个**凡胎,无外力所护,又自身无威压持强,必然遭人觊觎,单单神魂里蔓延出的混沌之气便能令大能们察觉。
虽说此时还有人不曾注意,假以时日,必然遭人争抢。
如今资源愈发贫乏,哪里出个稀罕物件,皆是令人眼红的,此事又是因他做那帝气互换之事而令他无物掩盖,此时他这模样,仿佛是三岁稚儿,怀金于闹市。
他不管便是要出憾事。
又是因他而起,因果越大,到时候越是还他不清。
三十里外,瞬息而至,但通天却不是为他除帝气而来,是想带他回碧游宫想个法子护他。
殷守乃是**凡胎,通天道法高明,殷守却是受不住的,行得太快,几乎是要令他吐血窒息。
通天见他如此,立马停下。
殷守脸色苍白,只说:“道长道法实在高明。”又说:“此地为三十里之外。”
通天晓得他意思,正想想个法子令他与他去碧游宫,忽的神魂一动,便是感知远在北边的本体在唤他!
不知出了甚事,大兄李耳、二兄原始竟是一同过来他碧游宫!
两人都来,必然要去迎接,若是分/身在此定是要被察觉,他皱眉思虑,只说:“吾此时有要紧之事,你需等我片刻。”
而后他又想一二,再说:“吾令人来看住你,只等一二刻。”
又觉着心神不宁,本是就算到他大劫将至,此时又不得不回去,怎会安宁?
通天又将他看住,在他周围布上一阵,只说:“你待在此处,不要出来!一会吾若是来慢了,也是有人过来接你。”
通天话毕,已然觉着二位兄长越来越近,只一闭眼,便令本体将分/身收了回去。
殷守完全不懂通天的思虑,只见他将他带来,又莫名其妙走了,还令他待在此地。
他待了片刻,只觉着腊月寒风太冷,像是寒意侵进了骨头,他抖了片刻,又习起通天教那道法,才堪堪抵御。
殷守还不晓得此仙道乃是通天,只以为是云中子如此热衷管这闲事,只觉着他为阐教,将来必然要辅佐西岐,如今这般,真是太过自相矛盾,只百思不解。
他又